“我知道,”往轻轻说道:“我师父是你养的那个狠人弄死的……我今天来,不是跟你算这个帐。”
“那个女的……”麻哥脸上开始冒汗,油光光的。
“你儿总算是想起来了。”王八用手抽了麻哥一嘴巴。
麻哥喊道:“你……”他的身体刚动,一旁的武警就冲了上来,把麻哥的胳膊扣起来。
王八突然就狂躁起来,用拳头不停的揍麻哥的鼻子。
我喊道:“王八……王八……你在gān什么,住手啊,你准备把他打死啊!”
王八不理会我,仍旧打着。
我冲上去,抱住王八,“我们还有正事没做呢。”
“不管了!”王八把我一下子推开,“老子先跟他算账,再找那个人!”
王八对着麻哥喊道:“你搞的那个女人,知不知道是谁?”
“不就是个女人吗?”麻哥满脸的鲜血,张嘴喊着,门牙也掉了,“我给你找几个赔你……”
王八退了开来,指着麻哥轻声说道:“她是我妹妹……”
麻哥不说话了,身体在发抖。
他终于知道厉害了。
屋子里又开始沉默。
那个手掌被钉在地上的混混醒转过来,开始大声的呻吟。王八用脚狠狠地踢了他脑袋一脚,“给老子住嘴。”
屋外来了个保安,对着我们喊道:“你们在gān什么?”
一个武警把保安拉进来,“给我老实呆着。”
保安看到屋内的qíng形,也吓得说道:“跟我没关系。”
王八冷静了些,对武警说道:“把他摁好。”
武警把chuáng上的女人推到墙角,指着她,示意不准出声。
武警用麻哥的皮带把麻哥的手捆起来。
麻哥喊道:“你想怎么样,我不会告诉你弄死你师父的人在那里的!”
王八轻蔑地说道:“我问过你,他在那里吗?”
我看见麻哥的身体抖了一下,我也一样。
王八说得很冷酷。他到底要gān什么。
几个武警很会擒拿格斗的招数,很快把麻哥的四肢的关节扭脱臼。
麻哥被制服了,躺在chuáng上不能动弹。
王八弯下腰,走到那个手被钉住的个混混身边,把匕首抽起来。
麻哥喊道:“你敢,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八扭头对我笑了笑:“他在跟我讲法律呢。”
我看着王八的模样,心里凉飕飕的。王八不再是那个兢兢业业的律师了,恪尽职守的律师了,他已经不再相信法律。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能看着王八。
王八把玩着手上的匕首,轻轻抹去血迹,低着头说道:“你知不知道商朝的时候,我们的老祖先是怎么占卜的啊……烧乌guī壳子,烧出来的痕迹,就是想要得到的答案。”
麻哥的身体在抖个不停。
而我的恐赫,一点都不下于麻哥。
“你放心,我不烧你。我再告诉你,那时候,西域的方法和中原不太一样,他们是用你另外一个方法……”王八继续冷冷的说道:“妈的,我跟你讲这些gān嘛,你这种人,估计也没读过书。”
我看着王八,心里冷到冰点。
王八说的是……
“那种方法,失传很久了,可是我们门派一直保留下来,但是我师父教过我。他说,懂得就行,不要我用。我师父,就是那个被你手下打死的那个老家伙,你在我面前说他是老家伙。现在那个老家伙的徒弟来找你了。”
“你师父不是我弄死的!”麻哥在求王八了。
“我知道啊,你那里有这个本事。”王八用匕首在麻哥的肚皮上开始比划,“我要用我师父教我的方法,找出害死我师父的那个人。”
王八开始在麻哥的肚皮上,轻轻的划起来。
“啊——”麻哥和我同时叫起来。
王八在麻哥的肚皮上,用匕首轻轻的划破皮肤,化出一个太一。这个太一就在麻哥的腹部右上部,血珠从割破的皮肤渗出来,在麻哥肥胖的肚腩上,看着诡异又恐怖。
我喊道:“王八,你要是这么做了,跟韩天师、罗掰掰、楚大有什么区别?”
王八对着我凄然的笑了笑,“我他妈的不在乎了。”
我知道王八要gān什么了。
割肝。
古时候西域的一种占卜方法,一直没在中土出现。可是诡道却把这个诡异的法术给容纳进来。现在王八,要用它对付麻哥了。
知道什么是割肝吗。就是把活人的肝脏拿出来,用刀切开,看鲜活的肝脏,被切开后呈现的形状,以此看到占卜的结果。而且要在人死之前做到,人若是死了,就不准了。
这是人类最古老的占卜术,两河流域文明发源的时候,就有了。现在王八要用这个法术来对付麻哥,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没打算从麻哥嘴里问出那个人的下落。他要割肝。
我看着王八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觉得他和楚大越来越像,越来越像。
王八把手上的匕首给放在一边,我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我对王八喊道:“你真的疯了吗?”
王八抬头看了我一眼,手指握成爪状,扣在麻哥的腹部。麻哥惊悸的喊叫起来。
王八的手掌消失了,只有手腕能看见,王八的掏心术是什么时候学的?他在北京呆了一年,到底学会了多少邪门的东西?
麻哥的声音嘎然而止,他被疼痛折磨的喊不出出来。
大凡人的内脏相对皮肤,对疼痛的刺激有所区别。皮肤对割伤烫伤很敏感,而人体对内脏受到挤压更难以忍受。
麻哥现在的身体在痉挛抽动,在chuáng上筛糠般的弹着。
王八的脸上挂着yīn测测的笑容。嘴角咧着。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了。那个神秘的影子,挑起了他内心的愤恨。现在,就算是没有再挑拨,他也控制不住了。他已经品尝到释放愤怒的快感,他压抑不住内心的癫狂。
我冲向王八,把王八抱住,两个人纠缠着滚到一边。旁边的武警也愣住,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帮王八,对我动手。
王八用手推着我,“你gān什么!放开我!”
我喊道:“你醒醒,你疯了吗?”
王八不动了,慢慢的说道:“你他妈的gān得好事……”
我扭头一看,chuáng上已经没有人了。麻哥已经消失。
旁边的武警都面面相觑,一个武警说道:“这么邪,一眨眼,一个大活人就没了,凭空没了。”
王八bào怒,用手把我的脖子扣住,“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打泼(宜昌方言:捣乱)的?”
我被掐的连声咳嗽。
王八见我缓不过来气,才松了松手,我边咳边说道:“我知道他们在那里,她不动,我察觉不到她……可是她在我面前带人走……就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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