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弱,然后茫然地走到船后,把马达启动,把舵去了。船向着江中间开过去。
胯子仍旧在昏迷。
那人狠狠地用脚跺了胯子的胸口一下,胯子被踩的身体弯起,半坐了起来,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
一个猴子模样的动物就从胯子的背后滚了出来,直挺挺的躺在船板上。
胯子就醒过来,然后不停的咳嗽。咳嗽完了,看见自己正在木船上,吓得大喊:“我在那里,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个男人看了看胯子,说道:“你闭嘴,再大声,我就把你扔下去。”
huáng坤明白了,这个男人是来收拾水猴子的,看来自己真是多事了。
“谢谢你救了我。”huáng坤客气的说道。
那个男人的表qíng松动一点,但是说话的口气仍然冷冷的,“还真有天生带着避水符的人。”
“什么避水符?”huáng坤茫然问道。
那男人把huáng坤的衣服从腰间一提,指着huáng坤的腰上一大块胎记说道:“这不是就避水符么?”
“这明明是个胎记。”
“恩,估计你家人也不知道。”那个男人说道,可是旋即又说道:“不对啊,你避水符是开了锋的。”
“你是说,我刚才在水下打得赢水猴子,是因为这个胎记?”
“当然,在水里水猴子力气大得很,不是这个避水符,你怎么逃得过它的纠缠。”
huáng坤明白了刚才为什么水猴子的力气突然变小了,其实并不是它力气变弱,而是自己的力气突然增qiáng,这个厉害人不是说,自己的避水符是开了锋的。
“你姓什么?”那个男人问道。
“你先回答我你是谁?”huáng坤不甘示弱,盯着那男人的眼睛看。
“哦。”那男人说道:“原来是huáng家的,你不是huáng溪,难道是是huáng鼎,或者是huáng森?”
“你说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huáng坤说道:“不过我真的姓huáng。你怎么知道的。”
“我问你姓什么的时候,”那男人说道:“你心里就想过了姓huáng。别以为你嘴上不说,我就不知道。”
huáng坤呆了,这人竟然能猜到自己在想什么?
“恩,你不是huáng鼎,也不是huáng森。”那人说道:“你是渔关的人。我没说错吧。”
“我爷爷是渔关出了名的狠人,你肯定听说过。”huáng坤不服气的说道:“你到底是谁?”
“我跟你说了也不碍事。”那男人说道:“我姓金,叫金仲。估计你爷爷一定没跟你说过。他连给你避水符开锋都不告诉你。”
“金仲,哼哼。”huáng坤不肯在嘴上落下风,“我也没听说过。你肯定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一定比我爷爷差远了。”
“哈哈。”金仲笑起来,“我的确没见过你爷爷,但是你们huáng家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没放在眼里。huáng莲清我见过,也不怎么样。至于你们huáng家现在族长huáng溪,更是个窝囊废。”
“你说的都是什么人,我家就我爷爷和我父母。”huáng坤好奇的说道:“哪有什么族长?”
“算起来你应该是土字辈的。”金仲说道:“你不会叫huáng土吧。”
“我叫huáng坤。不怕告诉你。”
“恩,好名字。”金仲说道:“看样子你八字生得好。”
“我们现在去那里啊?”胯子现在已经完全清醒,颤巍巍的问道。
“去找给你下契约的东西。”金仲冷冷的说道:“他跑的还蛮快,不到三个月,就从丹江口跑到长江了。”
宜昌鬼事Ⅱ 十六 过yīn之契约6
“那是个什么东西?”胯子连忙问道,这是和他切身相关的事qíng。
“在水里面的东西。”金仲说道:“应该也算是水猴子,但是厉害了,懂道术了。知道和人和鬼下契约。很多年没听说过这种东西了,解放前还有很多。幸好湖北湖南不大,不然每年不知道害死多少人。”
“什么意思?”huáng坤来了兴趣,“湖北湖南?”
“你们问这么多gān嘛。”金仲说道:“还是想好待会怎么办。”
“你一个人不能搞定吗?”胯子说道:“你看样子很厉害呢。什么都知道。”
金仲翻了翻眼皮,“待会不仅要和那东西打jiāo道,还要和人打jiāo道。你们平时打架吗?”
“平时学生之间闹矛盾动动手是难免的。”huáng坤说道:“我们又不是街上的混混。”
“那等会好自为之了。”金仲说:“我反正要对付的是那东西,别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你怎么知道去那里,去见什么人?”胯子问道。
“喏,就是他告诉我的。”金仲指着船尾把舵的打渔人。那个打渔人蹲在船尾,身体蜷缩着,手却紧紧的拿着橹。
“他没有说话啊。”胯子好奇的追问。
“哼。”金仲懒得解释,鼻子抽一下。
huáng坤知道金仲的本事,他能探知别人的心思。
金仲对船尾的打渔人说了声,“拿过来。”
打渔人屁颠地走到金仲跟前,拿了个糙纸递给金仲,然后有走回船尾。
“啊。”胯子喊了一声,这张糙纸和自己的那张是差不多的。
“那东西换了地方,就会找当地的人下契约。”金仲说道:“在你们学校找了两个人,我在你们的寝室门口坐了记号。”
“那个红叉是你画的?”huáng坤恍然大悟。
“恩,不过水猴子看不到我画的记号,它上岸了就眼睛不好使。”金仲撇了撇嘴巴。
“你就跟着我找到镇江阁来了。”胯子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老乡,你怎么没追到。”
“我没想到他会在运河里拖人。”金仲有点不qíng愿承认自己犯了错,“妈的这个东西长本事了。”
“你到底要怎么做?”huáng坤直白的问道,现在不是唠唠叨叨讨论来龙去脉的时候。
“那东西不会只找一个打渔人和诱饵下契约。”金仲说道:“他胃口大得很。”
“他今晚又找了几个人,在湮洲坝等他。”他今晚会现身。
胯子和huáng坤身体发毛,这东西太狠了,竟然知道诱惑人来给他卖命。
“那个谁,”金仲对着huáng坤说道:“待会你拿着这张契约,你同学太窝囊,我不想他坏事。”
金仲递给huáng坤的那张糙纸,就是胯子的那张契约。金仲自己拿的就是木船上打渔的那个人的契约。
打渔人已经把木船的马达给关掉。木船不发出任何声响,顺着江水在飘。
木船的下方江中心出现了一片黑暗的影子。huáng坤看了看,应该是湮洲坝,湮洲坝是宜昌伍家区长江段的一个江心州,枯水的季节,就显露出来。汛期就被江水淹没。
52书库推荐浏览: 蛇从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