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你?”huáng坤看见huáng溪说的不可置疑的语气,心里就不高兴:“你说了算啊,这是我家的事qíng。轮不到你这外人比划。”
“我们不是外人。”白净脸皮的huáng森说道:“大伯爷虽然一辈子呆在五峰,终究还是huáng家的人,这个是跑不脱的。”
huáng坤的父亲叹了一口气,“让我和huáng坤商量一下。”
“五爹,”huáng溪说道:“这个事qíng,商量也是一样,只有一个结果的。”
“你把嘴巴闭上,我还没认你是亲戚呢。唧唧歪歪的cha什么嘴。”huáng坤指着huáng溪骂起来。
“你和我过来。”父亲把huáng坤拉到门外。
两父子就站在稻场上抽烟。
“这件事,瞒什么瞒不住的。”父亲对huáng坤说道:“你迟早要知道的。”
“爷爷是被那个什么huáng家祠堂赶出来的是不是?”huáng坤说道:“我猜都猜到了。”
“是的。”父亲说道:“你爷爷本来是huáng家祠堂的族长,后来和他同辈的兄弟闹翻了,才到五峰来安家落户的。”
“huáng家是不是一个有来历的家族?”huáng坤说道:“全部都是神棍?”
父亲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好像当年你爷爷是huáng家本事最大的一个。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被赶出来了。”
“真的啊!”huáng坤说道:“我就知道爷爷没那么简单。那他一辈子不能离开渔关百里,是不是huáng家给害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父亲说道:“你爷爷从没说过,他为什么会离开huáng家。”
“那还用问啊。”huáng坤说道:“一定是huáng家的人,看爷爷本事厉害,容不下他。”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qíng……”父亲说道:“现在我看了,他们一定是非要把你爷爷带回重庆秀山。”
“huáng家祠堂,原来是重庆那边的啊?”huáng坤说道:“我们祖籍是重庆秀山。”
“现在我问你。”父亲说道:“你答不答应,他们把你爷爷带回去。”
huáng坤想了一会,说道:“带回去吧。我也跟着过去看看。”
“你去gān什么?”父亲奇怪的说道,“我去就行了。”
“爷爷的意思,好像是要我回去,而且要我归宗。”huáng坤老实的回答:“我在路上看到爷爷的魂了。”
父亲又叹了口气,“看来真的是断不了这层关系了。我们huáng家的人,这也是事实。我以为我这辈子和他们没得来往,他们就不会来找我们。没想到,你还是跑不脱。”
“爷爷好像有那个意思,我要当他们huáng家的族长呢。”huáng坤说道。
“你爷爷本来就是族长,你是长孙,你当族长也是应该的。”父亲说道:“虽然那个huáng溪已经是族长了,看样子他们对我们没什么恶意,你真的去归了宗,估计也不会受什么委屈。他们huáng家家大业大,吃苦是不会的。”
“我又不稀罕什么家业。”huáng坤说道:“我们家又不穷。我就是想去看看,他们huáng家到底有什么来xing(宜昌方言:此处指的是本事),看他们为什么要赶爷爷出门。”
“不过你以后的生活,就不再是普通人了,”父亲说道:“huáng家都是使法术的,你要想好……”
“我还不信他们bī着我做什么事qíng。”huáng坤恨恨说道:“我去了闹死他们。”
父亲又叹了叹气,“好吧,进屋吧。”
“什么时候走?”huáng坤的父亲向huáng溪问道。
“既然你们商量好了。”huáng溪说道:“就今晚吧。”
“那怎么能行?”huáng坤的父亲说道:“这么晚了到那里找人去抬棺材,再说了,老人家突然不见了,不是个大麻烦吗。要想个法子,掩人耳目。”
“五爹,这个你就不用cao心了。”huáng溪说道:“huáng森留在这里,他有办法的。至于这么带大伯爷走,还要你来担心吗。”
huáng坤向四周看去,那些来帮忙的人,都已经睡着,鼾声此起彼伏。看着huáng森的表qíng,就知道是他的所为。
“让我给老爷子再烧点纸。”huáng坤的父亲跪在灵牌前,拿着糙纸烧起来。
huáng溪就安静的等着。
huáng坤的父亲烧完,对着棺材磕头,嘴里说着:“爸,你还是回去吧,孙子送你。”然后把棺材盖子打开。
huáng溪走到棺材边,也磕了头,站起身来,手一伸,在爷爷尸体的额头上贴了一张符贴。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一声喝道:“起!”
huáng坤看的呆了,爷爷的尸体猛的就坐了起来。但是仍旧是一脸的苍白。
赶尸!
妈的这个大胡子会赶尸。huáng坤一下子就明白了。
huáng坤经常在电影上,小说里看到一些赶尸的故事。可是没想到,自己有机会亲眼看到,而且不论是施展法术的,还是被赶的尸体,都是自己的亲人。赶尸这么遥远的法术,竟然和自己有如此紧密的关联。
这个一口娘娘腔的大胡子,和那个白净脸皮的青年,huáng坤刚才还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可是他们一出手,就让人刮目相看。
huáng家,的确是个不简单的家族。而且自己,竟然是huáng家的长房长孙。这个变故,实在是太让huáng坤意外。
huáng溪拿了串铃铛出来,摇晃两下,爷爷的尸体就从棺材里站直。huáng溪对huáng坤说道:“你唤一声你爷爷,叫他下来。”
huáng坤照做。爷爷的身体竟然不是僵硬的,竟然跟平时下chuáng一样,慢慢地跨出棺材,站到地上。huáng坤都差点以为爷爷又活过来了。不过huáng坤随即看到你。huáng溪摇着铃铛,一步一步开始在向前走,爷爷的步伐也随着铃铛的声音节奏,走起来。不是跳的,就是走的,而且走的非常稳。
huáng坤在电影上,看见过赶尸的场面,不都是尸体一蹦一跳的跟着赶尸匠吗。
可是爷爷现在走路的样子非常稳当,和常人无异,只是脸色惨白,眼睛闭着,的确是个死人。
huáng坤于是跟着huáng溪和爷爷走出门外。
父母亲站在门槛上张望,但是没有走出来。父亲一定是知道点法术的,毕竟他也huáng家人知道不能送出门。
huáng坤和huáng溪和爷爷就走进夜色。
走了约莫半小时。
huáng坤忍不住问道:“没多久天就亮了,我们白天也这么走吗。”
“只能晚上走。”huáng溪说道:“我们天亮前走到晓溪,再走水路,顺着清江向上游走。”
huáng坤的家在渔关和清江之间,距离清江也只有二十公里左右的山路。听huáng溪这么一说,就知道huáng溪是有了准备的,晓溪那里有个水库,和清江连着。按照现在走路的速度,应该能在天亮前走到晓溪的水库。
“喂,你是叫huáng溪吧。”huáng坤实在是忍不住要询问了,“为什么我爷爷一定要回秀山的老家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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