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huáng坤去县城车站的是huáng森。
huáng森和huáng坤坐在车站的候车厅里等着长途jiāo运大客。
“哥哥。”huáng森一脸的羡慕,“诡道的人都看中你。你的运气真好。”
“诡道为什么要收我为徒?”huáng坤问道:“就因为我是huáng松柏的孙子吗?”
“肯定是有原因的。”huáng森回答:“不然他们帮我gān嘛。”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和钟家人合伙算计我们,bī着我拜他们为师。”huáng坤不以为然的说道:“说不定就是这样,看见我天生异禀,就设下圈套来收买我。哼哼,当我没看过书么,网上多的是这种小说,又不是没看过。反正我对什么诡道的没什么好印象。”
huáng森捂着嘴笑起来,“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现在的本事,比我都差了一大截。别人怎么会淘神费力的做这些。”
“他们要收我当徒弟。”huáng坤说道:“他们怎么找我呢?”
“你会去学校,有个叫策策的女孩会来找你。他会带你去找过yīn人。”
“策策!”huáng坤一下子跳了起来,“老子就知道这个丫头没怀好意。怪不得、妈的怪不得……”
“你认识她?”huáng森摸着脑壳问道。
“怎么不认识。”huáng坤咬牙切齿的说道:“净他妈的坑我。”
huáng坤做了一天的车,到了学校已经是晚上。刚走到寝室楼下,就看到策策和胯子站在楼道那里等着。
“连觉都不让我睡啊!”huáng坤对着策策喊道:“急什么啊,今天不去要死人么?”
策策抿着嘴说道:“真的是要死人。看样子你还真有点本事,这都猜得到。跟我走吧。”
huáng坤知道自己前段日子经历的事qíng,都是被人安排好了的,策策只是个跑腿的而已。心里对那个神神秘秘不现身,躲在暗处安排的人,就是那个什么过yīn人非常不满。心里也想去看看那个过yīn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策策带着huáng坤到了中心医院,然后走到住院部。
huáng坤进了医院心里就想着,果然是这种人,见面都挑这种地方。
策策和huáng坤走到一个病房,这个病房里只有两个病人,躺在chuáng上。病chuáng上的两个人身上都cha着管子,病房里一股死人的气息。
策策对huáng坤说道:“你就在这呆着啊。我先走了。”
“你去那里?”huáng坤正在问,策策走出门外,顺手把墙上的灯开关给按了,病房里突然变得黑暗。
huáng坤嘴里说了“喂”字。策策已经走出去,把门给带上。
huáng坤想去开灯,可是觉得不对劲,身后有动静。于是回头看了一下。这一看,让huáng坤大吃一惊。
病房里本来只有躺着的两个病人,刚才看的清清楚楚。可是现在变了。
那些他见过的人又出现了,那些衣着古怪的人,那里有死人,就在那里出现的人,huáng坤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现在huáng坤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他们就是鬼卒。专门拉人魂魄的。
这些鬼卒都安静的站在病房里面,如果他们是活人,应该就把病房给站满了。
huáng坤又看到,他们的脸,都朝着靠窗的那个病人身上。
huáng坤知道他们在这里,一定和那个病人有关系。
huáng坤自己的看着靠窗的那个病chuáng。
眼睛也慢慢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他看清楚了,一个鬼卒有点不同,他戴着一顶糙帽,窗外的月光,正照在他身上。糙帽下面的一张脸也能勉qiáng看清楚,不过huáng坤宁愿自己看不到。
那一张脸,不是人的脸庞,而是一个蛇头。鼻子只有两个孔,眼睛分散在两边,嘴巴是个阔大的fèng隙。信子正在一伸一缩,吞吞吐吐。
huáng坤吓得往后一退,背心靠在墙壁上,身体紧张的很。
“走吧,走吧,还呆在这里gān什么儿撒。”这句话传到huáng坤的耳朵里。
“谁在说话。”huáng坤忍不住问道。
“你在医院已经躺了七个月了。时间到了,该走了,你躺在这里又能怎么样,你还以为你活的过来么?”那个声音又传过来了。
huáng坤不问了,他现在明白了说话的人是谁,就是那个戴着糙帽的蛇脸发出来的。蛇脸的信子伸伸缩缩,原来是在说话。而且说话的对象,就是趟在病chuáng上的那个病人。
“你以为你不吊气就是活着啊,没用的,你以为你留在这里,你家人就认为你有希望是不是,根本不是。”蛇脸靠到了病人的头边。huáng坤看到他嘴里的信子已经快挨着病人的鼻子。
“我告诉你撒,你儿子和姑娘早就为你的事qíng在吵架了,他们轮换着照顾你,早就不耐烦哒。”……
“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呢。我告诉你,你脑溢血那天,医生就说你已经脑死亡了,劝你儿子和姑娘拔你的管子,你就是个植物人。”……
“我告诉你啊,今天你走的得走,不走也得走,听不进好话是不是。”……
“我算是服了你了,死了死了,万事都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说呢。”……
huáng坤听到这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心里没那么害怕。
那个糙帽人继续在说话:“我不管,老子今天说要把你带走,就一定要带走,都说了两个小时了,嘴巴都说gān了。”……
“你晓不晓得你睡在这里一天要用多少钱,你儿子姑娘到处借钱,你晓得不晓得。生死由命,你就认了吧。算是给我个qíng面……我知道你不认得我,可是我也很难做撒。”
huáng坤实在是忍不住了,心里又好笑,又鄙视,嘴里说道:“还是什么过yīn人,就这个能耐。”
“那你来。”糙帽人听到了huáng坤在说话,“你过来拉,反正你爷爷是做这行的。你本事也差不了那里去。”
huáng坤后悔,这人真是赖皮,自己一句话,就赖上自己了。
可是过yīn人真的不是在跟huáng坤斗嘴,走到huáng坤面前,一张蛇脸对着huáng坤。
huáng坤别过脸,“离我远点,丑八怪。长这么模样,怪不得一辈子吃这碗饭。”
“我长什么怪模样了?”过yīn人说道:“我长得这么了我。”
huáng坤看到过yīn人把头上的糙帽取下来,脸上就变了样子,刚才的蛇脸变成了一个年轻人的模样,头发茂密,一张圆脸,戴着眼镜。
huáng坤在路上已经设想过过yīn人的样貌,他想的是跟自己爷爷一样的老头样子,或者是那种身材高大,气宇非凡的人,可是现在看到,不禁大失所望,原来这人,个子比自己矮了半头,样貌看起来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实在是太平凡了,还不如刚才的蛇脸让人容易接受。
“你能耐。”过yīn人说道:“你去拉他。”
“去就去。”huáng坤去那过yīn人手上的糙帽。
“你拿我帽子gān嘛?”
“不用戴帽子的吗?”huáng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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