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进来之前,明明看到有人影在停尸间里走动,而且自己推门发出了声音,里面的人还把灯给关了的。
现在只有一个可能了,他的同学也和那个女生一样,躺在台子上扮死人。
可是刘小牧那里敢一个人去查看尸体呢。现在他能感受到他好朋友被这个女生吓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qíng了。
刘小牧喊道:“我受不了你们两口子了,净吓唬人。”
可是停尸房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刘小牧没办法了,只好周到门口,把那个女生拉进来,“你上次怎么吓他的,现在他又用同样的办法吓唬你了。”
女生说道:“这法子都用过一次了,还吓得到我啊。***你给我出来,用不着吓唬我。”
可是没人回答。那些躺在台子上的尸体,也没有那个尸体坐起来。看样子那同学是铁了心的要吓唬他女朋友。
“我看你躲,看你能躲到哪里去。”那女生都是不含糊,嘴里说着,就把最靠近们的那具尸体身上的白布给掀开,刘小牧一眼看去,不是他同学,的确是一具尸体,脸上都是浮肿的。
然后他们又掀第二具尸体的白布,这就是个放了很长时间的尸体了,身体被福尔马林长期浸泡,皮肤颜色很暗。
然后又看第三具……
这个停尸间一共就只有八张台子,一个台子一具尸体。
等他们掀到第七具尸体的时候,仍然不是刘小牧的男同学。
现在两个人不像开始那么轻松了。
哪有这么巧的,那个男同学就刚好算准了他们查看的顺序,自己躺在最后一个台子上。
那个女生也不是刚才那么无所谓了。刘小牧甚至看到她身体有点发抖。
“会不会是别人在里面?”刘小牧问道。
“只有我和他有钥匙,再说了,如果是别人进来,现在也该看到了啊。”女生说道:“他也说好了在这里等我的。”
刘小牧心里顿时揪了起来,刚才两个都看到里面有人,而且是把灯给关了的。现在却……
女生对着最后一具尸体喊道:“***,你给我起来,你到现在了,还躲什么!”
仍旧没有动静。
刘小牧颤巍巍的说道:“你把布打开,不就知道了。”
“你来掀。”女生说道:“你是男人。”
刘小牧心里害怕得厉害,可是不掀的话,又说不过去,还不如现在那个男同学突然坐起来,喊一声,吓唬他们一下,可是白布下的人体,一动不动。
刘小牧大着胆子,把手伸出去,揪住白布一角,捏了一点点,然后慢慢掀。
“别掀了!”女生喊道。刘小牧吓了一大跳,松开手。
女生指着白布的边缘,刘小牧看见她的手抖动的厉害。刘小牧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了白布下面伸出了一只尸体的手出来,那个手的皮肤还是新鲜的颜色,但是,那只手手指纤长,指甲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刘小牧脑袋发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刘小牧那里还敢用手去掀开白布,和那个女生对望。看到那个女生也已经吓坏了。这个时候,停尸房的灯管,忽明忽暗的,镇流器咔咔的响,场景瘆人。
两个人再也顾不上许多,跌跌撞撞的向着门口跑去。跑到门口,可是门已经关上,他们怎么拉也拉不开。两人终于知道厉害了。那女生喊起救命起来。
现在刘小牧又听到身后的有声响,但是那里敢回头去看呢。
门总算开了,是有人从外面打开的。刘小牧一看,正是自己的那个男同学,手里拿着钥匙。呆呆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把自己反锁在里面。怎么啦,这个样子,是不是你们背着我做什么哦……”
“你还说这些,你把我吓死了!”那女生把那同学一推,跑出门外。
刘小牧的那同学笑着说道:“把自己吓到了吧。还说我胆子小。”
可是那个男同学刚说完,脸色就变了,马上把刘小牧给拉出来。然后把门给狠狠的关上,还不完,用钥匙把门给反锁。
刘小牧和那女生看到他这么做,知道他也发现了有问题。
三个人没命的跑到楼下,找到人多的地方。
“那具尸体,是今天刚搬进来的。是个自杀的女人,”刘小牧的那同学说道:“我和老师去领回来的,这个女人是死前一个月签的遗体捐献。”
“你怎么看到是个女人的尸体啊?”刘小牧问道。
“她尸体还没收拾好,我们把她放到台子上,都没来得及盖上,衣服都是死前穿的。我看得清清楚楚啊,你们胆子太大了,把她扶起来gān嘛?”
“我们没动她啊?”
“还在狡辩。”男同学说道:“她都被你们抬的坐起来了。”
刘小牧顿时魂飞天外。
这时候,他们三个人又不死心的看了看停尸间。
停尸间的灯又亮了,窗后后面有人影在晃动。
刘小牧对我说完之后,对我继续说,那个胆子大的女生,后来变得胆子非常小了,而且转了内科。还信了宗教,每个星期天都去教堂做礼拜。
看来吓人多了,总会吓到自己的。
宜昌鬼事Ⅱ 四十三 过yīn之冥婚1
冥婚
huáng坤终于发现,原来这两个月一直呆在寝室,一到晚上就躲在chuáng角落里的胯子,原来早就死了。huáng坤甚至能够知道他死的时刻,原来那天他的老乡拉他去运河,他就已经淹死。
只是因为金仲提前在寝室门口画了个红圈的缘故,让水猴子没敢拉下他的魂魄。于是失去魂魄的胯子仍旧延续着往常的生活。虽然在旁人眼里,他还是老样子,不对,虽然他还是平时的模样,但是生活习惯和表qíng已经完全改变。
胯子行尸走ròu了这么久,大家都没有发现。huáng坤倒是有所发觉,但是一直以为他是害怕,没想到他害怕的是自己的魂魄被河怪惦记,并非怕死,因为他已经死了。
怪不得他每天要洗那么多次的澡,原来是担心自己身上发出异味。怪不得他在旁人面前把自己掩盖的严严实实的,原来是怕身上的尸斑显露。
huáng坤想起了所有的细节。胯子一到晚上就躲在chuáng角落里,根本就是他不能睡觉。哪有死人还睡觉的。那写衣着古怪的鬼卒,每天晚上都跟着胯子,原因已经很明显。
猛然间,huáng坤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于是就不再对着胯子发脾气,自己下了chuáng,向胯子招了招手,胯子服服帖帖的跟他走出寝室。
“我们小声点。”huáng坤对着胯子说道:“别吓着同学。”
现在胯子身边又站着几个人——那些鬼卒。
“你在惦记什么?”huáng坤问道。
“我爹妈养我不容易,我家里条件不好,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我明年就能工作了……上学的贷款还指望我去还……”
huáng坤摇摇头,“这是命,抗不过的。现在天气冷,你能掩饰。等明年开chūn,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你怎么办,难道让人看着你的皮肤一块一块往下掉么,难道让人看到你的眼眶里爬出虫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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