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跳蚤在小孩的胳膊上统一向右转。
观众都嗡的一声笑起来。
“齐步走!”小孩说道。
跳蚤们,真的在小孩的胳膊上走起来。走到小孩的肩膀上,被捋起衣服给挡住,第一个跳蚤就停下,第二个就爬到第一个身上,第三个又爬到第二个身上……几十个跳蚤叠成罗汉,竖了起来。
“大叔阿姨们要给钱了,还不谢谢他们。”小孩说道。
那个跳蚤竖起来跟一根小木棍一样,上方弯曲,对着观众,弯曲三下,就如同在鞠躬一样。
观众都被逗乐了,纷纷掏出零钱,扔到小孩面前。
“给大叔阿姨演个戏瞧瞧。”小孩说完,就开始唱歌,“大河向东流啊,天上星星参北斗啊……”
那些跳蚤立即兴奋起来,做出各种动作,而且各具姿态,竟然有了梁山好汉的姿态,huáng坤仔细看了,同时演着几出戏呢。有武松醉打蒋门神、有鲁智深大闹野猪林、有卢俊义bī上梁山的桥段……其中还有潘金莲和西门亲苟且的动作,旁边的那个小跳蚤,就是活脱脱的王婆……
huáng坤突然发现这小孩实在是太牛bī了,那些小跳蚤完全就靠着动作和姿势,把水浒人物的神态表现的惟妙惟肖。
huáng坤也掏出零钱给了小孩。不多时,小孩面前至少扔了几十块钱。地铁站内的保安,也被吸引住了,竟然没有赶他。
小孩边唱歌,眼角瞄着地上的钱,突然不唱了。
小孩嘴里说道:“我们饿了。吃饭时间到。大家都歇着吧。”那些跳蚤听了这话,真的都不演戏了,趴在小孩的胳膊上,所有的跳蚤屁股慢慢涨大,隐隐有了血色。
观众看到这个场景,也不要意思让小孩继续表演,小孩把跳蚤收回盒子。把面前的零钱都捡起来,收到怀里。嘴里说着,“谢谢各位大叔阿姨,好人一生平安,各位大叔阿姨,个个升官发财,子孙满堂……”
说着话,就揣着钱一溜烟跑了。
观众都看着这小孩嘴甜,知道他是耍把戏骗钱的,也都笑着散了。
huáng坤看了这小孩的小伎俩,心qíng好了一些,等众人散去,看到师父也站在身边。
“厉害、厉害。”疯子说道,“天下的能人真多,这地铁站都藏龙卧虎。”
“这屁孩不是个骗子吗?”huáng坤问道。
“不是。”疯子说道,“这是实实在在的本事。不是骗子。这小孩不得了。”
疯子和huáng坤走到方浊身边,方浊忽然说道,“我有地方去了。”
“你去那里?”疯子好奇的问道。
“我师兄那里?”方浊回答“师兄总不能嫁人了,就不管我了。”
huáng坤现在才知道方浊是有师兄的。
方浊的师兄住在一个普通的单元楼里,三个人转了几趟地铁,又坐了十几分钟的公jiāo车才找到那地方。
三人走楼梯到了四楼,看到楼梯左边的门已经开了。一个三十上下的女子站在门口,对方浊说道:“在阳台上就看到你来了……这两个是……”
方浊连忙介绍,“这位是王抱阳的好兄弟,这个是他徒弟。”
“过yīn人啊。”方浊的师兄说道,“听说过你,你耍手段耍了你好朋友的那个,我听说过……稀客、稀客,进来坐。”
疯子脸色就很不好看。
“这是我师兄,”方浊对疯子说道,“她说话就这样,恩,她是火居,道号是‘寻蝉’”
寻蝉招呼三个人在屋里坐下,屋里收拾的很gān净,墙上挂着三清的画像,靠近窗户的地方,摆着一个案几,上面放着一把古琴。
“所里的事qíng。我听说了。”寻蝉说道,“承德那个道观的火,是你们放的吧。老严听说失踪了,研究所也和别的部门合并……”
“有人来找过你,是不是?”方浊问道。
“是啊,”寻蝉回答,“毕竟严师叔和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他的事qíng,我怎么会不知道。”
“师兄……”方浊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没地方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父母在那里,我去找他们。”
“你放在山门口的时候,还在襁褓里,就夹了一张字条,有你的生辰,写的你姓方,还有两百块钱……”寻蝉说道,“上那里去找,这么狠心的父母,找到了又能怎样。”
方浊就说不出什么话了。
寻蝉给三个人沏茶端过来,对方浊说道,“以后你那里都别去了,在我这里呆着吧,你大哥的单位也许需要你这种人。”
“我是个道士,怎么能当警察呢。”
“警察遇到的邪xing案件也多,指不定要你这种人帮忙。”寻蝉说道,“你在所里也有编制,我让你大哥去找人说说qíng,走动一下,你就算是工作调动。”
“求人的事qíng,大哥愿意gān吗?”
“他敢!”寻蝉说道,“反了他,我就这么个师妹,他不帮,他家那么多亲戚来找他,带些不值钱的山货,我不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还倒贴。”
疯子听到这里,呵呵的笑起来。
寻蝉对着疯子说道:“你笑什么,今天到了这个地步,不就是你给闹的吗。你说当年王抱阳跟着严师叔多好,眼看着就把那人给bī到死胡同,你倒好,非要跟他抢,抢就抢呗,你当了过yīn人,这些年又gān了什么,现在倒好,严师叔一辈子的心血都白费,到头还被那人给找到,现在死活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笑。”
疯子一听,立马站起来,对huáng坤说道,“走了。”
“还不让人说。”寻蝉嘀咕,“脾气还挺大。吃了饭再走,这几年我知道你也没少给方浊帮忙,可是你能力的确比不上王抱阳……”
疯子不跟寻蝉罗嗦,走到大门口,拉开门就要走了。
刚好有人站在门口,就是那个接收研究所的老者。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疯子好奇的问道。
“所里的人都有档案的。”老者对疯子的提问非常不屑,“方所长的师兄我也认识。”
疯子摊了摊手,和老者擦肩而过,但是听到老者说了一句话,又停下。
老者在说:“我们找到老严了。”
“师叔怎么样了?”方浊和寻蝉异口同声的问道。
“有点邪,”老者说道,“我想了,还是来让你们处理。”
宜昌鬼事Ⅱ 六十一 过yīn之张天然7
方浊听到老者这么一说,立即站起来,对老者问道:“严师叔这么了?”
“qíng况不好说,”老者回答,“你跟去看了就知道。”
疯子正要说两句风凉话,可是看见方浊一脸焦急的申请,就耸耸肩膀作罢。
寻蝉对方浊说道:“事qíng完了,给我一个消息……还有,自己要小心,现在真的是你一个人了,姓徐的那小子,我看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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