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刚才和他说话起了争执。”huáng坤后怕的说道,“我们就走不回来了。”
“你怕什么?”方浊说道,“魏家是不会对付huáng松柏的孙子的。”
“现在我们去那里?”huáng坤问方浊。
“去凤凰山。”方浊回答,“离这里也不远。我们早上坐车,下午就到。”
“我们去凤凰山!”huáng坤大声说道,“下蛊的很厉害呢,huáng溪中了飞蛾蛊,眼睛都瞎了。”
方浊低着头走路,不回应huáng坤。
huáng坤才想起,刚才魏如喜说过,凤凰山的宋银花最忌惮的人是谁,不就是方浊吗。
王八在陪着董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没到十点半,董玲已靠着王八的肩膀睡着了。
王八把董玲拦腰抱到卧室chuáng上,盖了被子,董玲半睡半醒支吾两声,王八说道你先睡,我去洗澡。董玲嗯了一声,又睡着了。
王八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走到沙发底下,一伸手就把一个布娃娃给掏出来,布娃娃的fèng得很粗糙,面目狰狞。王八走到阳台上,把布娃娃的头给拧下来,扬手扔的远远的。
然后身体够到塑钢窗外,上下打量,看见一个人影贴在窗玻璃上,王八啐了一口,那人影掉了下去,在半空中被风chuī走。
王八嘴里低声骂着,看到楼下的空地上,疯子正站在那棵树前,和自己白天一样,看着树下的那个女人的鬼魂。
王八看了一会,下了楼,走到小区的空地上,站到疯子旁边。
那个女人的鬼魂,脸上正在变化,一会妩媚,一会狰狞,但是在疯子看来,都是幻想,疯子看的清清楚楚,这就是个受人控制的冤魂而已。
疯子看到王八走到身边,说道,“怎么办,他们人越来越多了,还有人有闲暇来看望你呢。”
“只是在警告我。”王八说道,“让我别搀和,跟你和方浊做的事qíng差不多。”
天空中下着毛毛细雨,空气寒冷cháo湿。突然天空闪过了一道闪电,夜空陡然明亮,疯子和王八身体都抖动一下。
疯子不再耗了,地下深处几只黑手,把那个冤魂给拖下去。
王八看着疯子,暂时无话。
“宵夜去吧。”疯子说道,“我们有段日子没两人喝酒了。”
两人走到隆中路,找了一家没打烊的夜宵摊子,坐在宵夜摊子支起的塑料棚子里。点了一个火锅,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
两个人各怀心思,都没夹菜,只是拿着酒杯喝酒。
“和曾婷吵架了?”王八问道。
“你怎么知道?”疯子问道。
“两人几年不见,大半夜的你跑出来,还能为什么,”王八用筷子指着疯子的脸说道,“脸上还有红印子。”
疯子连忙用手去摸自己的脸,悻悻说道,“说回来就回来,还说要把我弄到日本去,问都没问我愿不愿意去,就把什么事qíng都安排好了……”
“这不正好,如你意了。”王八说道,“你不是早就想走吗,这么好的机会……”
“你尽管说,”疯子把筷子放下,“尽管嘲笑我。”
王八深吸一口气,“我的事qíng,你别担心,我家里两个人还是顾得上的,我倒是担心方浊,你在这当口要走,方浊怎么办……不过你不走吧,也说不过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疯子回答,“凤凰山的宋银花……”
王八脸色一沉,盯着疯子看。
“算了。”疯子说道,“当我没说。”
“这些人,都还好,”王八说道,“我倒是对那个姓huáng的小子有点不放心。”
“我们当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疯子笑道,“觉得他没轻没重的是不是?”
“刚好相反,”王八说道,“我觉得他有心事。”
“他怕呗。”疯子不在乎的摆摆手,“刚上道,当然害怕。”
“不是,你他妈的是怎么看人的!”王八骂起来了,“他很犹豫,你看不出来吗?”
“犹豫什么?”疯子说道,“他还要我安心走呢,要我把事qíng都jiāo给他,心大的很,跟你从前一样。”
“你有没有想过。”王八把声音压低,“如果huáng家是支持张天然的呢?”
“怎么可能。”疯子笑着说道,“你忘了我能探知别人的心思吗,这小子每天想的都是当huáng家的族长,靠huáng家的产业挣钱……”
“那就怪了。”王八说道,“我看走眼了,反正这人心思不定,你要注意,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都要走了,这些话,你到时候说给方浊听吧。”
“说起方浊。”疯子烦躁起来,抠了抠头发,“其实有件事qíng,我一直瞒着她,现在要走了,不知道到底告不告诉她。”
“你的这种破事,就别在我面前说了。”王八说道,“我想起来就想骂你,你这人三心二意的,那像个男人。”
疯子说道:“那你说我怎么办,曾婷那边都在给我办签证了。”
“我不管你。”王八回答,“你爱怎样就怎样。”
“别吵架行不行,好不容易喝顿酒。”
“方浊带着huáng坤去找魏家和凤凰山了,你知不知道?”王八文风疯子。
“不知道。”疯子说道,“怎么不叫上我。”
“你这个糊涂蛋!”王八还是忍不住骂起来,“方浊会叫你去吗,难道把你从曾婷chuáng上拉走不成。你什么时候能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想问题啊。”
“签证的时间还长,”疯子沉声说道,“我在走之前,能帮多少就多少吧。”
“那你还真够义气了。”王八忍不住挪揄疯子。
宜昌鬼事Ⅱ 七十五 过yīn之十字路口6
方浊和huáng坤走到附近市镇上,两人吃了点东西,然后坐上去凤凰山的车。两人一夜没睡,上了车,就靠着座位睡觉。车到了终点站,两人才睡醒。
huáng坤跟着方浊到了一个古老的苗家村寨,到处是吊脚楼。这个村寨也在大山深处,寻常很少有外人进来。方浊和huáng坤走到村寨里,村人的打扮都是苗家的服饰,都警惕的看着两人。
方浊走到一个很普通的吊脚楼跟前,站立不动。看着门口。huáng坤站着无聊打量着四周。这时候,看见一个老头背着竹篓,走进面前的吊脚楼,老头在进门的时候,肩膀颠了一下,竹篓掉了一个东西出来,那东西掉在地上,慢慢爬动,huáng坤看到是一个灰huáng色的蟾蜍,背上全是大小不一的疙瘩,看着让人发麻。
方浊继续站着,过了一会,那个老头又从吊脚楼门内走出来,用着土腔很重的口音对着方浊说道:“埃花在等你们。”
方浊对着huáng坤点了点头,示意走进去。二人登上木制的楼梯,一步步拾阶而上。楼梯表面有很多粘液,huáng坤几次都差点站立不稳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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