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鬼事/异事录_蛇从革【完结】(3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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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厌胜术分很多种,一般就是做点小法术,让被施法的吃点苦头,这种事qíng一般都是木匠,乞丐爱做的事qíng。还有种和合术,也是厌胜术的一种,处理人际关系的,古时候生意人爱用这法术,现在都是烂大街的痴男怨女信这个。还有种青蚨术,也是其中一种。这些都是雕虫小技,比如孙拂尘在青滩做的,就是障眼法,江湖杂耍的把戏。

  能把小法术做到偷天换日的水平,这才是最厉害的地方。

  孙拂尘弄了十二年才走,这事的确是很艰难。

  我在新滩站到天亮,看见居民都忙忙碌碌的在路上行走,长江也一如既往,甚至连làng都很小。

  我知道下一个人要去找谁,望德厚说过,孙拂尘在中堡岛挖过东西,我找到当初的挖掘队员就行了。

  这事我自己不好办,让我找人,真的是一件恼火的事qíng。

  三个多月,我一无所获,只能回到宜昌。

  王八这小子出了点小麻烦,现在在医院里呆着,我看见他脑袋包扎得跟猪头似的就忍不住笑。

  王八一脸恶毒看着我。

  我凑近王八,看见他眼睛淤青,腮帮子肿得老高,身上还好,都是皮外伤,我看他这种láng狈得样子,实在受不了,吭哧一声就笑出声音出来。

  王八本来就对我愤懑,见我幸灾乐祸,指着我骂:“不是听你得糊弄,我会挨打吗?”

  我连忙给他作揖,“我哪知道你这么猛,牛bī哄哄的。”

  我一想到王八前段时间的所为,我就想笑。王八丢了过yīn人的身份,又得罪了老严,北京也回不去了,正中我下怀,你就回宜昌玩儿去吧。

  结果回了宜昌,董玲正在和李行桓谈婚论嫁,本来吧,董玲脾气不太好,和李行桓父母关系处理很僵,李行桓夹在中间不好做人,正在为难。没想到半路上冒出个王八,要把董玲给抢回去。

  结果李行桓和董玲之间的矛盾全部消散,两边家庭马上把婚事往来的各种事宜都谈妥了。

  王八还没醒过神,李行桓把他约出来见面,把结婚证拿给他看,李行桓是个斯文人,他看王八也挺斯文模样,就想着用绅士的方式解决——你看我和董玲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你就省省吧,以后还能当朋友。

  王八找董玲又找不到,跟李行桓也没什么话好说。李行桓也以为说服王八了。

  结果王八这小子等到他们结婚当天大闹婚礼!

  我一想到王八冲进婚礼,拉着董玲的样子,那该是多过瘾的场面,可惜我晚回来几天,不然就能亲眼看到了。

  我笑着对王八说:“你当你是许文qiáng啊?”

  王八坐起来大喊:“这不都是你bī我的吗!现在跟老子说风凉话!老子挨打,你就舒坦了是不是?”

  他不说挨打就罢了,一说挨打,我就实在是憋不住,恨不得把眼泪笑出来。

  王八在老严的那个部门当领导当久了,颐指气使惯了,觉得所有的人都该让着他,恭敬他。

  可是现在屁都不是,说话还是神神秘秘,傲慢无比的样子,而且还在董玲面前说一大堆“我要负责”“以前对不起”之类的话,董玲当时恨不得找个地dòng给钻进去,李行桓也懵了,他没想到董玲以前竟然会喜欢这么一个傻bī。李行桓的那些伴郎,同事,哥们就没李行那么好的风度,直接拳脚招呼上了。王八不用法术,杀只jī都够呛,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第4章 青滩(3)

  我对董玲说:“你晚上看了是什么人扔的东西没有?”

  “我不敢看。”

  “我晚上来你家。”我对董玲说道。

  我在王八的病房里等着天黑,不停的看时间,王八忽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问王八。

  王八说:“以前总是你招惹那些麻烦,现在却反过来,我和董玲却让那些东西惦记上。”

  我说:“我想了很久,实在是想不出来是谁,老严不会这么下作的要挟你回去。张天然那边我闹腾一下,自顾不暇。除了他们应该是没人敢得罪你。”

  王八想了一会说:“那就只能是董玲这边的问题了。”

  我点头,“董玲被那个叫花子女的催眠过,估计jīng神状态不好,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喜欢找上这种jīng神恍惚的人。”

  “如果是这样,”王八说,“那就最好不过。”

  我听了笑,“你现在倒是对我挺放心的。”

  天黑后我,到到了董玲家里,就明白王八的推测是对的。董玲这点事,的确不是冲着王八的身份来的,就是个误打误撞的事qíng。

  我延续了赵一二的神棍的生活,第一单买卖,竟然是给董玲解决麻烦。

  董玲的房子是葛洲坝在八十年代末建造的老职工宿舍,灰扑扑的那种老式单元楼。董玲住四楼,我敲门进去后,看见家里没老人,看来是董玲把父母都安排出去了。董玲家是老式的两室一厅,屋里还张挂着结婚的彩纸,家具和电器上的粉红色气球都没摘下来。

  时间还早,董玲在厨房里做饭,招呼我吃了,我边吃边想,董玲这丫头经历了这么多事,总算是不像从前那样咄咄bī人,内敛多了。不过对王八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凶神恶煞一样,看来王八以后注定是个妻管严。

  我想到董玲在王八面前河东狮吼的样子,就忍俊不禁,刚好吃了一口面条在嘴里,嘴巴闭紧,憋着不笑,面条从鼻孔里喷出来。

  董玲跟我开玩笑:“当了厉害的术士,吃饭都不同了,用鼻子吃面条。”

  我对董玲说:“我进门之前,把你们这个单元楼都给看了一遍,房子时间久了,是这样的,没什么好担心的。今晚正主就会出来。我来打发。”

  我们吃过饭,董玲去卧室拿什么东西,我瞥眼看见董玲的chuáng铺。就对董玲说:“你的chuáng铺怎么还是红色被套?”

  “是不是不吉利?”

  “当然啊,你又没结婚,家里布置的大红大紫的,很不好。”我不是故意吓董玲,这只是个常识,有大喜,就有大悲,更何况,董玲这婚也没结成。

  董玲连忙张罗着去换chuáng铺,我就挨着把她家里的彩纸给撕下来。

  两人正在忙活,我突然听到窗外有小孩哭的声音,我跑到窗户,听到声音是从对面单元的一个房间里传来的。

  我连忙喊董玲,“你听到小孩哭的声音没有?”

  董玲走到客厅,不以为然的说:“听到了,这几天都这样,小孩调皮,被大人揍嘛。”

  “你自己都说了,这几天都听到。”我点醒董玲,“现在哪有每天都打小孩的家庭。”

  董玲睁大眼睛,“我家门口扔东西,和这家人大小孩有关?”

  “哪里是在打小孩,”我哼了一声,“这家人根本就没小孩。”

  董玲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就紧张起来。

  我问董玲:“你是不是得罪过人了,要饭的,抱小孩的,和尚,寡妇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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