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鬼事/异事录_蛇从革【完结】(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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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连忙摇头,“我不是推销材料的。”

  我就心里烦了,肯定是同单元的住户,我昨天还和对面的吵了一架,他们说我们装修声音太吵。

  “就这么几天了,”我对来人说,“都是邻居左右的,忍着点嘛。”

  “我不住这里。”那人说,“我是来找个姓徐的师傅,听说他在这里,麻烦你帮我把他喊一下。”

  “这里的工匠没得姓徐的啊。”我说,“你要找装修工人,到西陵一路去嘛,哪里成堆。”

  来人有点急了,“我从长阳西坪打听过来的,不是找装修工人,是找那个走yīn蛮厉害的徐师傅。”

  我这才明白,这个人是来找我的。于是从人字梯上走下来,把电锤给放在地上。对来人说:“你找我做什么?”

  “是你吗?”来人说,“我真的不是找工人的。”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没找错,就是我,我叫徐云风。”

  “对对。就是这个名。”来人兴奋一下,看见我这个样子,有沮丧起来,“徐师傅这么年轻啊。”

  “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我姓袁,叫袁继东,家里老人有事,有人点醒我,说湖北走yīn最厉害的人就是你。”袁继东看了看我,“真的是你……”

  我这几个月一直给王八帮忙,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身份,过yīn人。

  我对袁继东说:“是的,湖北四川这块走yīn的都归我管,你有什么事qíng吗?”

  袁继东左右看我都不像个术士,估计他认为的术士都是电影里那些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吧。

  我换了身衣服,和袁继东走到凉台上谈话。袁继东把他家里的事qíng都给说了。

  袁继东说话的时候,总觉得他身上不对劲,他身上一股寒气,我突然意识到,袁继东的身上一定爬满了脏东西,只是我现在看不到了。

  袁继东把qíng况说完,问我能不能现在就去他家里看看。我吩咐了装修的几个工人,故意板起脸说不能误工之类的话,几个工匠仍旧坐在地上抽烟,根本不搭理我。

  我也没办法,只能跟着袁继东走了,这是过yīn人必须要做的事qíng,无法拒绝的。袁继东开车带我去他远安的家,我看见他的脸色沮丧,就知道他根本就信不过我,只是碰碰运气而已。这个我不奇怪,我自己都信不过自己。

  车到了袁继东的别墅,已经是傍晚,我一进袁继东的院子,几乎产生了错觉。这哪里是个房子啊,在我看来,这个别墅,院子完全就是个坟场,而这个小洋楼,在我看来,就是个巨大的停尸房!

  我在路上已经和袁继东jiāo谈过,知道他是一个矿&老板,家里发生的事qíng,他也跟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他说的那个秦大妈,就是死前让他来找我的走yīn的老太婆,我有过一面之缘。那还是我和王八刚认识赵一二的时候。

  这些闲话就不说了,我先没有进屋,绕着房子转了两圈,袁继东等我转完了,就问我,“徐师傅,你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我没有回答,其实我转了两圈什么都没看出来,就是觉得这个房子yīn森森的。院落里长满了杂糙,也没个人来收拾。而且放在角落里的那个棺材,我看到第一眼就背心发毛,我都不敢去接近。

  我当然不能跟袁继东说我出了觉得诡异,什么门道都没发现,只能故作深沉。脸上尽量去模仿以前王八做事时候的表qíng。

  袁继东不晓得是不是被我给唬住了,还是更加不放心我,反正他脸色很难看。处于礼貌,还是恭恭敬敬的请我进屋里去。

  我刚走进门口,就听见屋里有人在哭,声音也不大,就是那种哭了很久,嗓子都哭沙哑了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问袁继东:“你没告诉我你父亲哭的事qíng啊。”

  袁继东随口回答我,“我爸本来就没有哭,他从生病到病死,然后死而复生,都是硬挺过来的。他年轻的时候当过兵,我从来没看他哭过一声。”

  可是我耳朵明明又听见了沙哑的哭声,我就自己顺着哭声的方向走过去。结果就顺着声音上了二楼,一直走到卧室,一张chuáng摆在卧室的中央。

  袁继东跟这我上了楼,我站在chuáng前,对袁继东说:“你是不是每天睡这张chuáng?”

  袁继东说是的。

  我就说:“你天天睡这张chuáng,这张chuáng下面一直有哭声你听不见么?”

  袁继东脸就白了,“徐师傅,我是个直白人,你来帮忙,我懂礼数,该给的钱我一定不少你的。”

  我明白袁继东的意思,他还是不放心我,怕我是那种装神弄鬼骗钱的。这要是放在从前,我立马就扭头走人了,可是现在不行啊,我不是以前了。我好不容易弄到这么个身份,总不能败坏这个名声吧。

  我想到这里,硬着头皮跪下来,慢慢把垂在chuáng沿的chuáng单往上提。果然我看见一个人卷缩在chuáng底,呀呀的哭声就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我qiáng忍着害怕,招呼袁继东来看,袁继东看了之后,眼睛睁得老大,头上冒出汗,嘴里说:“这是我爸爸房间里的东西,怎么会到我chuáng底下来,我爸明明不能下chuáng的,还真是奇怪的很。”

  我听了袁继东这么一说,再回头看的时候,发现刚才蜷缩着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再看的时候,就是一个小陶罐放在那里。那个小陶罐灰黑色,半尺高,圆鼓鼓的。

  我对袁继东说:“那个罐子是不是装骨灰的?”

  袁继东说:“不是啊,这东西我从小就看到,一直放在我爸爸房间的柜子上,是我爸爸放糖,放杂物的管子,有时候也放点零钱。”

  我对袁继东说:“这种罐子我在别的地方看到过,就是拿来装骨灰的。而且我刚才根本就没看到罐子,我看到的是一个人在哪里。”

  袁继东爬到chuáng底,一下子把那个陶罐给拿了出来,递给我看,“我不怕这个东西,我看了几十年了。”

  我看见这个陶罐上方只蒙了一层牛皮纸,用细棕绳给绑在罐口。就问袁继东:“这里面真的不是骨灰?”

  “绝对不是。”袁继东一把将牛皮纸给撕开,“这个罐子是应该是放药的。”

  但是袁继东把手伸进去,摸索一阵后,就不说话了,他把手给抽出来,原来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刚才说,这个罐子是放糖的,不是放药的。”我问袁继东。

  袁继东就回答:“这个罐子一共有四个,这只是其中的一个。”

  第12章 拉人(4)

  “那你把其他三个拿给我看看。”我对袁继东说。

  袁继东点头,“其实这四个罐子一直都放在我爸房间里的柜子上,我起了这个新房子,他还舍不得老家业,从老屋里带过来的。”

  “那不说了。”我肯定的说,“这个罐子有问题。”

  袁继东抱着罐子,往楼下走,我也跟着。随着他进了他父亲的房间,在进去前的一刹那,我放佛看到了屋里站满了人,但是在走进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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