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鬼事/异事录_蛇从革【完结】(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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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大殿里打扫的很gān净,供奉牌位的香台也是一尘不染,每个牌位前都点着油灯。看样子打理诡道墓冢的和尚,还是挺尽职的。

  我顺着牌位从后向前看,隔了一个牌位,我竟然看到了一个赫赫有名的名字:古**。我心里吃惊不已,真没想到古**也是诡道的门人,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然后再向前,连续很多人都我不认识,就当我要放弃的时候,我看见了叶天士的名字,叶天士是清朝的名医,他是诡道门人,我反而不怎么意外。

  当我看到姚广孝的名字,也不吃惊,因为我早就知道他和诡道的渊源很深。

  再向前看,姚广孝前面是席应真,这个正常,姚广孝是席应真的徒弟。

  当我看到huáng裳的牌位,心里也明白了,看来我到时候翘辫子了,也能在这里捞一个牌位,我和huáng裳一样,都是挂名,而且好像诡道只有我和huáng裳是挂名。

  看到汉朝的时候,就有一个牌子相当突出,比一般的牌子大一点,连huáng裳和姚广孝的牌位都是普通的大小,唯一就是这个与众不同,这个牌位的名字是:陈平!

  我能看到最尽头的牌位是聂政,听弦的创始人,难道诡道也是聂政创立的吗?

  我盯着牌位看。

  “聂政之前的门人,都没有留下名字。”金仲又他妈的鬼鬼祟祟的站到了我身后,对我说,“能够留下名字的,就这些人了。”

  “有几个是大人物。”我指着牌位说,“历史记载,他们应该是不是埋葬在这里的。”

  “一般都是衣冠冢。”金仲说,“很多人都把自己诡道的身份给掩饰,有尸骨的就埋过来,没有的就跟师叔一样,留点遗物,摆放个牌位。”

  “我没时间听你讲这些陈年旧事,”我对金仲说,“王八说你在欺负方浊那个丫头。”

  金仲哼了一声,不停的点头,“你们他妈的都是帮着外人,你知道方浊要gān什么吗?”

  “王八说是要迁坟,要迁赵一二的坟。”

  “她要我把师叔的牌位摆到另外的位置,”金仲说,“她和老严是什么东西,我们诡道的牌位什么时候轮得到外人做主了。”

  “她在哪里?”我问金仲,“你肯定是欺负她了。”

  “我怎么欺负她,我现在就一个人。”金仲铁青着脸,“她倒是带了十几个不知所谓的门派道士,来找我的麻烦。”

  我笑了,这就是老严和王八当年的风格,喜欢仗着人多势众。

  “你好歹是挂名,”金仲给我摊牌,“你帮哪边?”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打哈哈,“我去劝劝方浊吧,她蛮好说话的。”

  “那你要快点,”金仲说,“明天我就不和他们啰嗦了,我跟他们没jiāoqíng,动手起来,我顾不上许多。”

  第37章 方所长(2)

  我问金仲,方浊现在在什么地方?

  金仲说方浊和她的随从住在寺庙的厢房里,大白天的不出来,晚上就来跟他jiāo涉牌位的事qíng。

  我心里明白,方浊肯定是顾忌王八是诡道的传人,不愿意跟金仲撕破脸。不然方浊想把这几个牌位给挪一挪,金仲哪里阻拦的住。

  但是金仲说方浊和她的随从白天出门,这就有点意外了。方浊是道门的正宗,个人的身份是清静派执掌,和全真是同宗同源的,行的是天道,怎么不愿意白天出门呢。

  我知道从金仲嘴上是问不出来这方面的蹊跷的,就算是他知道,也不会告诉我,我也没有能力打探他的想法了。

  我走到寺庙的正殿里,问寺庙里的知客僧人,方所长住在什么地方。

  “你说的是那群道士?”僧人反问我。

  我点头,僧人一脸的厌恶,随手指了指厢房。我心里好笑,红莲白藕,释道儒本就是一家,说了上千年,其实还是相互瞧不起。老严的部门和宗教局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方浊带着人在寺庙里闹事,还要住在寺庙里,僧人虽然接待了,心里肯定还是不舒服。

  我走到寺庙左侧,一排厢房跟前,也不知道那一间是方浊的房子,走到门口敲门也没人开门。gān脆就站在院子里对着厢房大喊:“方浊,方浊,你出来。”

  一扇厢房的门开了,一个道士对着我说:“你喊什么……”随即就住口,这个道士是跟着王八去过七眼泉的,他人认得我。

  我指着这个道士说:“你们方所长在那间?”

  刚好又一个我没见过的道士走出来,对着骂:“吵死人,喊魂啊。”

  认得我的那个道士,连忙把他推回去,“别瞎说。”然后才对我说:“方所长在尽头的那间厢房。”跟着进房把门给关上。我向着厢房的尽头走过去,耳朵听见厢房里那个道士告诫另外一个,“这次麻烦大了,诡道最厉害的人来了。”我心里得意,有听弦的本事就是好。

  我走到厢房的尽头,敲了敲门,“方浊,我来了。”

  过了一会,厢房的门开了,但是门后没有人。我大步走进去,看见房间里中央点了一根蜡烛放在地上,蜡烛旁坐了一个人,厢房里什么家具摆设都没有,光线昏暗的很,看来方浊当了领导,也开始神神秘秘的。

  我走到蜡烛旁边,才发现坐在地上的并不是方浊,竟然是一个衰老虚弱的老头,头发银白,胡须老长,也全部白了。老头打坐,没有理会我,我蹲下来看,看到这老头一脸的皱纹,脸上几个黑斑。

  老头终于把眼睛睁开,看到他的眼神,我才把他给认出来,这他妈的不是老严吗!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我指着老严,“怎么跟死人差不多了。”

  老严下巴扬了扬,苦笑点头,“我跟王抱阳说过,你是个变数,可是我还是低估了你。”

  “别啊。”我站起来,指着老严,“别把什么责任都往我身上推,你不会说你变成这样,就是因为我抢了王八的过yīn人吧。”

  老严继续苦笑,“当初是你自己说不愿意gān这行,我信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普通人,不就结了吗,为什么有节外生枝的要破坏我的计划。”

  “没什么,我就觉得你做事太绝,王八听你的没好处。”我摊摊手,“就这么简单。”

  “你就因为这个?”老严听我这么说,差点一口气没换上来。

  “对啊,就是这个原因。”我轻松的说,“你以为我不会动脑子啊,王八不能和赵先生一样的下场。”

  “就因为你突发奇想的一个念头,“老严开始咳嗽起来,等咳嗽完了,才长长的叹口气,“就坏了我筹划了一辈子的计划。”

  “你别拿大帽子扣我!”我连忙摆手,“为这事我把自己都给坑进去了,我找谁讲理去。”

  老严继续摇头苦笑,笑了一会,嘴里说:“我要坐着说话。”

  “我不是王八,你别使唤我。”我嘴上这么说,还是四下去找椅子。回头一看老严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方浊站在椅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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