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这次倒霉透了,弄了个大小姐在身边,还得处处提防着不让她生气,因为她一生气,谁知道她会做出来什么事qíng。
qíng绪、qíng绪……我想起了当年成龙演的那个电影《双龙会》里的qíng节。我要时时提防着孙六壬的qíng绪。
公jiāo车到了虾子沟,然后我们转车去坝区。一路上我就提防着什么乞丐啊骗子什么的,生怕孙六壬给我添麻烦,再像她这么弄两次,我们得走着回来。
两个人到了三峡,我一刻没耽误,带着孙六壬到了青滩,孙六壬和我在镇子的街道上溜达两圈,我不甘心,又带她去了大坝,可惜我身上没钱了,买不起门票,就在红线内,隔着远远的看了看。
整个过程孙六壬都没有说什么。我和孙六壬坐在坝区的公园里,孙六壬开才开口了,“我看了,我父亲当年在这里留了很多东西,但是这些东西都不能碰。”
隔了很久,我也没听见她继续往下说,然后问:“完了?”
“这是我父亲九九年之前做的事qíng,”孙六壬说,“他做完后,还回家呆了一段时间,我们在这里找不到什么线索。”
我突然好奇起来,问孙六壬,“你在方浊现在的那个部门,到底做什么啊?”
“他们让我认人?”
“认什么人?”
“很多人都是和旁人不同的,就像方浊,”孙六壬说,“我一看见她,就跟叔叔说了,她不是一般的道士,她力气很大。”
孙六壬说话有点不着调,用词不当,但是我能理解她要表达的意思。
“这么说,我也是和方浊一样的人啰?”
“嗯,”孙六壬说:“但是你和方浊不同,你是另外一种力气。”
“你到底念过书没有啊?”我对孙六壬说,“翻来覆去的都是力气。”
“在我眼里,都是力气。”孙六壬辩解,“人身上有没有力气,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力气分很多种,你身上的这种力气,是我见过这种力气之中,最厉害的。”
我突然恶作剧的问:“你看王八有么有力气?”
“你说的是王鲲鹏,王哥吗?”孙六壬想了一会说,“他也很奇怪,我第一眼看见他,知道他不是有力气的人,但是我后来觉得他又不太一样。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得了,你说了就跟没说一样。”我对孙六壬说,“管他怎么样,我们反正是要到他家蹭饭吃了。我知道他有一种力气很厉害。”
“你也能和我一样看出来?”
“看出来个屁,”我笑着说,“我看出来他有会挣钱的力气。”
我和孙六壬聊了一阵子,看见回宜昌的车来了,就和她上车。车在坝区公路上行驶,开到莲坨的时候,孙六壬终于给我又添麻烦了。
她指着长江对面的huáng牛崖,对我喊:“那地方,我们下车,去那地方。”
“现在都晚了,去哪里做什么?”
“那里一定有人当年和我爸爸接触过。”孙六壬说,“我见过这地方。”
“那你来的时候又不说。”
“我来的时候看的不是这边。”孙六壬激动起来,“马上下车。”
我连忙叫司机停车。司机不屑的说,“这是高速公路,停车了我要罚款的。”
我看着孙六壬虽然着急,也只能敷衍,“明天再来吧。”
“现在就要去。我不等明天了。”
“你也听见了,不能停车。”我转过头,对司机说好话,“师傅,你就让我们下车吧。”
司机就说:“没见过你这么迁就女朋友的,一看就是怕老婆的命,都说了不能停。”
孙六壬还是嚷着要下车,我左右为难,对孙六壬说:“你也听见了,除非车坏了,司机是不会停的。”
我这话一说就后悔了,这不是在找不自在吗。
果然大巴车就偏了一下,司机连忙摆弄方向盘,踩刹车,我看见一个车轱辘直直的冲到了车的前方,在高速路上滚动。
司机把车勉qiáng停到停车带上,下车检查,果然后方的轮子给跑掉了。嘴里骂骂喋喋的打起电话。孙六壬趁机就下了车,我跟上孙六壬,边走边向孙六壬作揖,“姐姐,你以后做什么能先跟我说一声好吗?”
孙六壬想了一会,然后说:“好。”
我摊上这么一个人,要不是因为想着我还指望着她的父亲让能对付守门人,早就忍不住要抽她。
“那山上到底有什么古怪啊?”我尽量平静的问孙六壬。
“我爸爸在哪里留了个口子。”孙六壬说,“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想着,幸好孙六壬来了,换了我,怎么也想不到那山顶上会有什么讲究。
我和孙六壬在莲坨过河到了南沱,孙六壬又看了看huáng牛崖的山峰,突然又改变方向。直接向大山中走去。我只能跟着她,我看了看山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太阳已经有点偏了。
“你到底要去哪里?”我问孙六壬。
“山里面有个村子。”孙六壬回答,“我爸去过。”
“你和你爸爸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暗号啊。”我问,“不然你怎么知道。”
“有些事qíng你没法知道。”孙六壬想了一会又说,“不是说你本事不行,而是你走的不是那个路数。”
“没必要安慰我,我这辈子佩服的人很多,但是你父亲是我最佩服的。”我耸耸肩,“可惜我一直没见到他。”
孙六壬对我说:“我们家和别人都不一样。”
“这不是废话吗?”我对孙六壬说,“谁都知道你们老孙家和别人不一样。”
“我爷爷年轻时候做的事qíng,我爸爸能记住,同样我爸爸做的事qíng,我也能记住一点。”
我听了这话,开始的时候,没有太多的想法,可是缓了一阵,我明白了孙六壬说意思了,这事还和金仲跟我当年的本事不尽相同,这是天生的。
“但是再大点,就断了。”孙六壬说。
“既然是这样,”我好奇,仅仅是好奇的问,“你应该还能知道点你爷爷的事qíng。”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会问出一个重要的事qíng出来。 “我爷爷当年帮助过一个很厉害的人,不对,不是帮助,他们两人是兄弟。”孙六壬说到这里,我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但是当孙六壬闭着眼睛思考一会跟我说起来的时候,我心脏突然猛的紧缩了一下。“我想起来了,那个人跟你有一个同样的身份,”孙六壬对自己能想起来很开心,“他跟你一样,过yīn人,对,就是这个名头。”
我抱着脑袋,把这个线索不停的想。然后站直了身体,“你爷爷和张光壁是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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