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鬼事/异事录_蛇从革【完结】(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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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毂”应该也是这样但是具体要说这个布局是从那个阵法中延续下来,或者是用什么样的方式运转,王八和我都不知道。也许王八知道,但是我忘记他当年是怎么说的了。

  但是有一点我是记住了,这种方位布局中有个很明显的特征:不能有年轻人。

  所以在布局的时候,术士就给“毂”内的人说明白,老年人和小孩没事,二十岁到五十岁之间的人,无论男女,每年只能在特定的几个时候可以回家,好像其中有重阳节和寒食节吧,我也记得不太是非常详尽。

  现在听了这老婆婆说的话,一切都印证了。

  大致就是这个样子了,三面都是山,一面临水。太阳只能在正午的时候照she下来。正西方留一个通道。方位也没错。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孙六壬有什么反应,果然孙六壬给老婆婆提出了一个我看来很无理的要求,她要老婆把村里的小孩和老人都叫到一起来。

  更让我奇怪的是,老婆婆答应了。

  这个村子是有学校的,距离江边悬崖不远处的学校,非常简陋,很多大一点的小孩就住在学校里,现在我也明白了老婆婆为什么这么慡快的就答应,因为其他的小孩也陆陆续续的来上学。

  学校里只有两个老师,也是五十多岁的老人。我们继续等,又来了七八个老人,有男有女。那些学生都去上课,cao场上只剩下这几个老人。

  只有我和孙六壬两个人是年轻人,这种人员结构让我觉得很不安,一个没有青壮年的村落,无论如何,都是十分让人不自在的。

  第54章 灵村(5)

  这几个老人聚集起来,看着孙六壬。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山村里,十分安静。过了一会,教室里传来一阵小孩幼稚的朗读声,才打破了这个平静。

  我看到面前的几个老人都在慢慢的摇头,摇得非常缓慢。他们在否定什么事qíng。

  孙拂尘当年来过这里,一定是向他们承诺过什么,现在又着落在了他女儿身上,我从孙六壬的脸上,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种难堪的沉默一直保持着,然后cao场上的广播响了,那些小孩都从教室里走出来,这时候我又发现了一个难以理解的地方。

  我也上过小学,每个人都上过。大家应该都记得自己在小时候,听到了下课铃声,然后去cao场做cao时候,那种简单的开心,小孩都是不愿意被关在教室里学习枯燥的课程的,户外对小学生更有吸引力。我记得我小时候每次上了两节课,走出教室的时候,和同学们都是开开心心,打闹着从教室跑出去。

  但是现在这些小孩的qíng况却不是这样。他们都保持着跟年龄不相符的冷漠,一声不吭的从教室走到cao场,没有一个小孩在喧哗,也没有任何嬉闹。

  而且当这些小孩走到cao场上排队站立的时候,队形整齐划一,遵守纪律。

  我向孙六壬摊摊手,示意孙六壬去注意这个qíng况。但是孙六壬和这些老人一样,对这个场面并不觉得奇怪。

  小孩子们开始在做cao了,但是他们做的并非广播体cao,而是一种特别的动作,我没见过这种课间cao。

  看了很久,才勉qiáng从自己的记忆力想起,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这种cao练,这是部队上士兵演练的动作。我呆住,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小孩一板一眼的cao练,但是他们的cao练是没有指挥的,两个老师没有在旁边,而是也站到了我面前的一群老人之中,看着孙六壬。

  孙六壬向我老实承认了,“是的,是我父亲让我带你来的。”

  “因为我的身份?”

  孙六壬点头,“他说你能想到办法。”

  “我能想到什么办法?”我苦笑着说,“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

  突然有一个念头从我心里升起。这是孙六壬给我留下的难题,他等着我去解决。从来没有任何人给我出过题目,让我去破解。

  我想起了当年赵一二答应收王八为徒弟的时候,王八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去化解各种事qíng,最终得到了赵一二的认可。在见到赵一二之前,我记得罗师父曾经给我说过一句话:你迟早会有师父的。

  我偏着脑袋,努力去思考这句话的意图。

  王八拜赵一二为师,赵一二让他失魂,让他赶尸,让他治坟,所有的这一切,并非是赵一二在为难王八,而是赵一二在试探王八是否能够传承自己的手艺。

  这是他妈的什么破规矩,可是中国民间的术士,就是这么一代代给过来的,当然家族传承的又不一样,手艺传给外姓,都是这样。

  当年我如果拜师,赵一二不会为难我,金璇子也不会为难我,即便是老严也不会这么做。是的,老严表面上把王八捧上了天,还是要他去玉真宫去找少都符的麻烦。

  王八在他的层面上全部做到了。

  而我之所以没有遇到王八的经历,并非我运气好,而是赵一二金璇子老严等人,他们都没有能力做我真正意义上的师父,但是现在不同了,孙拂尘有这个能力,或者换个说法,只有我才能有这个资格,让孙拂尘来指引我的道路。

  而这个资格,其实已经很明了——过yīn人的身份。

  我一直以为过yīn人和守门人的代表的世界已经触摸到了最高深的境界,但是现在我知道,这个境界对于孙拂尘来说,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我要重复王八的道路了,但是比王八的道路更加的艰难,王八的层面仅仅在于人道之上。而我是坤道的代表了,王八当年对未知的茫然和恐惧,我现在完全的理解。因为我和他当年一样,完全没有退路。

  以前的思路都不够用了,我换位思考,做到孙拂尘这个级别的术士,他会处理一些什么事件。现在我所知道的,他解决了坝区这一块所有的地址灾难的可能xing,很肯能他还去过远安的那个盐池河。根据望德厚的叙述,他去过唐山,他的父亲曾经在河南预测过一个洪水灾难。

  所有的事件在我的脑袋里一一掠过分析。我想着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到底发生过什么重大的灾难。

  想了一会,我想通了,战争也是一种灾难。

  这里是石牌,当年国民党和日本在这里打过仗的,非常血腥的石牌保卫战。

  当我想通这一点,很多事qíng就迎刃而解,这个“毂”,并不是孙拂尘设计,孙拂尘要做的事qíng刚好相反,他要破这个“毂”,他当年之所以要放弃,把这个布局给留下来,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他在三峡的任务已经完成,必须得离开。另一个可能就恶俗一点,他留给我了。

  在战争的状态下,各种手段都无所不用其极,当然先进的科学技术和创造出的武器是主流的观点。但是我明白,还有一个方向,也在战争中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我想起了历史上很多记载的什么天兵天将,最为可笑的就是宋钦宗时期与金国打仗时候的笑谈。虽然是笑谈,但是却留下了一个证据,就是用神秘方式作为战争的一种方式。

  任何历史学家都对这种方式十分的不屑,认为做出这种事qíng的领导者,都是昏庸无道的表现,但是统治者和那些统领军队的将军真的也是这么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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