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侯还是答应了,却没想到到了地方之后,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那几个人也不是采私矿,他们是倒斗的,就是盗墓的人。‘但是羊入虎口,老侯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法拒绝,老老实实的用他的本领,给几个倒斗的人,钻了个井,当然要求很高,这个不比打勘测井,一旦出了差错,很有可能里面的墓室就被机关给填满。
老侯这个钱挣得不轻松,但是还是把事qíng办好了。
以后他陆陆续续又做过类似的事qíng,不多,就四五次。他基本上还是给勘测的做事。
但是去年,他到贵州来了,包工头接了国外的工程,就把贵州的工地给停掉,留下这些施工机具给老侯看着,本来是想让老侯出国的,可是老侯听说去非洲,他打死就不去了。
然后就在贵州歇着,看守工具。去年几个河南人找到他,在附近又盗了几个墓。贵州这个地方,其实自古都不繁荣,没有什么王公贵胄埋在这里,那些坟墓,都是当年明朝初期的一些坟墓,其实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墓室也简陋。这些倒斗也是没办法了,中原地带的坟墓早就被挖了gān净,只好把目光转向贵州这边。
河南人盗了几个不疼不痒的墓xué也懒得弄了,人来来去去,换了几拨,最后一批,还带了一个风水师过来,指定附近有个地方风水非常好,就算是挖不出文物,山底下也会有好东西。
这些人就带着老侯去打井,打的第一天,风水师给他们做仪式的时候,突然反水,说看走眼了。那几个人那里肯信,bī着老侯继续打井。结果搬运工具花了好几万,又打了三百二十米,又花了几十万。屁都没发现。几个倒斗的扛不住了,就要准备放弃的时候,井口就冒水,冲出老高。
这种qíng况是很危险的,很可能是打到了地下的某个高压气层,这种气体都是要命的。于是几个河南人就跑了。老侯根据经验,跑到高处,看见水冲出来后,并没有听到井喷气体的声音。也没有燃烧的痕迹,附近的飞鸟和走shòu也没有纷纷死亡。断定不会发生危险。
可是几个河南人已经吓怕了,给了老侯的工钱,就离开。把工具都扔在了井口。
老侯闲着无事,就下去看了看qíng况,他打的这个井,是可以下去一个人的,便于检修钻头。作为盗墓的人来说,每次下去一个人,也是正常的。他下去之后,就知道风水师说的没错,下面真的不一般。
当他上来后,金仲就找到他了。他担心河南人会回来,就没把打井的事qíng说给金仲听,琢磨着过了半年,河南人不来,就不会再来,刚好要找他的人是孙拂尘提起过的人,这就是机缘巧合了。就等着我们来找他。
这事qíng就是这样。
我听了之后,连忙问老侯,井下面到底是什么个qíng况。
老侯说:“明天带你们下去看就知道。”
老侯这个人,说了这么多话,大致把他的身份,以及与孙拂尘之间的事qíng,还有他为什么到贵州这么偏僻的山里来,都讲明白了。
但是他有几个事qíng没有说清楚,孙拂尘让他在三峡打井,很明显,这是孙拂尘授意他打的风水眼或者是在压制什么东西,他和孙拂尘gān了那么多年,他自己也说的很明白,对孙拂尘的做法有质疑,我很难去相信,这事就跟他那么轻描淡写,什么都不知道的。而且孙拂尘向他提起我,和他现在在贵州要让我过来,实在是太巧合了。刚好我要找孙拂尘,刚好孙拂尘的女儿出现了,刚好金仲就打听到他的消息,而且他也愿意见我。
既然这样,关于他在这里打井,还有那些倒斗的河南人的事qíng,是不是也对我有些隐瞒。
我这些年实在是太不顺了,这次的运气却又好的惊人。很难不去琢磨一下。可是我也就是想想,也做不到去探究什么,等着老侯把我带到深井那边去看看,也许就什么都知道了吧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们出发,我发现老侯用背篓(中国西南地区的一种竹篾制成的工具)装了满满的方便面和矿泉水,心里打鼓,看来这个井很深,这是在做长时间的准备啊。不过我没多问,大家就出发了。
路很不好走,打井的机械当年一定是拆零碎了,用拖拉机慢慢运进去的。而且现在路很多地段已经塌方。原来当初老侯这些人,把设备弄进来,是花了大力气的,在这条山路上靠近山壑的山壁,爆破开山的痕迹相对来说还是新的。
我忍不住走到最前面,询问老侯,“那个井,真的是几个河南倒斗的人让你打的吗?”
老侯只是回答,去了就知道了。
走到下午我们才到了地方。我远远就看到山腰上有很多打井的设备,放在那里,等走近了一看,这些设备满是尘土,几根钻头放在原地,上面沾满了泥土。所有能拆卸下来的小部件,都被当地人作为废铁弄走了,留下来的都是无法搬动的大物件。
看样子老侯也不太在意这些设备了,路已经塌掉,这些设备能变现的钱,远不如修路的投入。
老侯把我们带到那个井口。我们都向下看了看。
现在我发现,这个井并非简单的勘测井,井口的直径已经接近一米,人可以下去。上面加了一个钢架子,钢架上悬挂这一个钢缆滑轮,吊着一个工程专用的吊篮,这个吊篮很小,每次只能站上去一个人。
我仔细看了看滑轮,这个滑轮是旱灾钢架上的,钢缆上有被人挫过的痕迹,不过钢缆上涂着厚厚的机油,钢缆也很坚固,当地的人也没什么好点的工具,估计尝试几下就放弃了。
本来这个吊篮应该是有一个卷扬机来cao作的,可是地面上的卷扬机已经才拆的七零八落,一个大型的柴油发电机也只剩下主要电机,外壳都没了,本来应该有线圈的部位已经破损的厉害,铜最值钱,应该是最早被拆下来的部分。
不过老侯在之间来过几次,他把吊篮本来连接在卷扬机上的轱辘给重新焊在了旁边的支架上,还焊上去一个手动的齿轮,然后又加了两个齿轮缓解势能。
“河南人走后,还有人下去过?”我问老侯,“你劳神费力的弄这些东西。”
第75章 深井、深渊(3)
老侯终于正面回答我,“河南人走后,来过一个人,给了我一点钱,让我送他下去。”
“什么人?”我问老侯。
“是个大学的教授,”老侯接着说,“但是看着脑袋有问题,说有人要杀他,他没地方躲了,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这个井的事qíng,就来找我,说地下最安全。”
“那个人该不会还在下面吧?”我大声问。看着老侯带来的那满满一背篓食品和水,原来是给地下的人送来的补给。
我心里好笑,他一个教书的,谁吃饱了没事追杀他。我也听说过一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喜欢犯毛病,故弄玄虚的避世qíng怀,动不动就说要隐居什么的,在山里面,或者是什么地方找个位置住着。我觉得王八就有这种倾向,他以前就提起过很多次。
就算是这种想法不是犯毛病,老侯说的那个教授,也太过分了,竟然躲到深井里面,要躲避什么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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