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鬼事/异事录_蛇从革【完结】(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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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方浊的时间,方浊终于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大法师。

  对的,就是大法师。从方浊开始说话的那一刻开始,方浊就不再是当年的小道士了。

  “严师叔跟我说过,神棍道士的高深者,会成为术士。天下术士众多,但是真正能够呼风唤雨,名噪一时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这几个人也许会成为朋友,也许会成为敌人,但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成为朋友的可能xing很小。”

  方浊的声音也变了,不再清脆,隐隐有了点宗师的味道。

  “至于孙拂尘这种三界外的散人我们就不提了。现在我们很有可能要面对三个人的身份,大法师,统领天下道教的jīng神首领,这种人因为在建国后,成立的道教协会,不再出现,但是能得到这个身份的人,可以调动所有的道教力量。”

  我忍不住cha嘴,“那不就是你吗?”

  “我不是大法师。”方浊摇头,“严师叔说了,王师兄才是大法师的人选。”

  我看着王八,心里感慨,出了赵一二和王八,我还真想不出来还有人能合适这个身份。

  “你是过yīn人”方浊接着说,“已经大局已定,你推脱也好,不承认也罢,事qíng已经是这样了。”

  “我已经认命了,”我懒懒的回答,“不推脱。”

  “那好,还有一个人,招魂师。”方浊说。

  “就是在下那个毂的人?”

  “是的。”方浊说,“你也说过对那个人很熟悉,我现在告诉你当年的那个招魂师是谁?”

  “不用说了,”我摆手抢着回答,“除了张光壁,没有别人。”

  方浊苦笑:“我和你一样,张光壁就是我的最大的对头,我要取代他。这是我的命。”

  “牛bī,真他妈的牛bī。”我故意鼓掌,“咱们三个人,个个来头不凡啊。”

  我把话说完,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对他们说:“我头又开始疼了。”

  众人都无话。

  金仲不愿意住在王八家里,先告辞,说在约的时间会回来。

  孙六壬看着我和王八方浊都相互忌惮,尴尬无比。主动拉着我说,“徐哥,王大哥家里也不宽敞,我们出去找地方住去吧。”

  我点点头,垂首跟着孙六壬走出门,到门关上,都不敢看方浊和王八一眼。

  事qíng已经很明显,我们之间的友谊在分崩离析。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我和孙六壬走到楼下,我茫然看了一下四周,问孙六壬,“我们去哪里?”

  孙六壬说,“不知道。”

  我突然紧紧的把孙六壬给抱住,仿佛把她抱的紧一点,才能缓解刚才方浊所说的话,给我带来的无尽虚空。孙六壬用手慢慢抚摸我的背部。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只有他们两个朋友……”

  “我明白。”孙六壬在我耳边轻声的说,“你的想法我都明白……”

  我慢慢松开孙六壬,点着头说,“反正还有几天,我带你好好去玩玩。”

  “没有什么地方好玩的,”孙六壬突然变得非常善解人意,“我陪你在西坪呆几天吧。”

  “你为什么之前不这么懂事?”

  孙六壬笑着回答,“我是你的镜子。”

  我和孙六壬随意找了个酒店住下,孙六壬和我之间也变了,我慢慢回忆她的好处起来,也许人在丧失了了很多东西之后,才会重新审视身边还能保留的人和事物吧,我对孙六壬的印象彻底改观。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方浊和王八很明显的对我撇清关系之后,和我能保持友谊的也只有孙六壬了。

  我们各自躺在chuáng上,我跟她说起我以前的往事,和王八之间的恩怨,把很多在读书时候的傻事都说了,逗的孙六壬一直在笑。

  孙六壬没什么好说的,她的生活一直都很枯燥无聊。

  我说了很久,突然就不想说了,两个人就安静的坐着。我是个口无遮拦的人,突然问孙六壬:“你爹把你推到我身边,是不是有把你许配给我的打算。”

  孙六壬抱着膝盖,什么话都不说,我恨不得抽自己的耳光,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正在我们两个人陷入尴尬的时候,有人敲门,我走去把门打开。一群警察冲进来,当时我还愣了一下,当后面的一个记者不停的拍照,领头的警察叫嚣着要收集卖yín嫖娼的证据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他们的意图。

  “把衣服穿好!”警察向我们怒喝。

  “我们的衣服本来就没脱啊。”我轻松的回应。

  警察大怒,“你们不知羞耻还有理了!”

  我回过头向孙六壬笑了一下,孙六壬点头。

  我还顾忌什么呢,我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限制自己的qíng绪。

  房间的门瞬间关上,窗帘自己合拢。房间里的灯也突然熄灭。

  yīn差很好使,他们现在对我服服帖帖。

  我和孙六壬笑哈哈的跑到街上,看着房间的窗户,看着里面的几个人鬼哭láng嚎。

  “有趣吗?”我问孙六壬。

  “其实我们可以装着很有趣。”孙六壬回答。

  第85章 灵村下(6)

  回到西坪后,我努力去猜想,赵一二当年到底是不是知道了八寒地狱的事qíng。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在王八面前就更不可能了。

  那种惯xing的想法,在我脑袋里挥之不去,不是我主动的去思考,而是那个沙漏,从来就不曾停止,永无止歇的把这个绝对的恐惧qiáng加在我身上。

  孙六壬是明白的,这也是她陪着我的原因。我甚至都在怀疑,她是不是因为担心我会去寻死,而故意看着我。

  我们两人的对话很少,因为我们觉得根本就没什么话好说,那种终极的恐惧,可以把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看淡。之所以答应王八,其实也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qíng,真的见到了孙拂尘又能怎么样,身边所有的一切早已是这种样子,即便是做再多的努力又能改变什么。方浊和王八津津乐道的什么大法师,招魂师,其实也是可笑之极。

  我对孙六壬说:“我认为赵先生当年是完全明白了。”

  “不可能,”孙六壬回答我,“如果有这么一个人,我爸爸和他年龄相差不远,应该早就认识了。”

  “也许你爸爸看错了人,他没想到赵先生也能明白。”

  “我爸爸不会出错的。”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不服从规则的人,”我对孙六壬说,“否则梵天也不会把你父亲bī的退无可退,只能拼死一搏,如果他出错,就是太遵守规矩了。赵先生不是个遵守规矩的人。”

  我更觉得这句话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平静的几天很快就过去。五个人重新在葛洲坝碰头。王八安排的那个滚装船正在船闸过坝。滚装船的船舱装载着慢慢的新轿车。等滚装过了船闸,王八和金仲还有方浊会从huáng柏河那边登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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