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鬼事/异事录_蛇从革【完结】(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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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上船之后,看到过有船员么有?”王八嗤了一声,“我们上船的时候,那些船员就都跳上小船走了,把船jiāo给我们。”

  金仲看了看滚装船的驾驶舱,果然驾驶舱里一片黑暗,看不到人影。原来这么大艘船,是在方浊的力量下在前行,方浊要把身上的力量用在滚装船上,当然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帮助王八。

  “师叔留不住孙六壬,你也没办法,”金仲哼哼了笑了两声,“你还是得帮徐云风。”

  “他进了门闩也没用,”王八说,“没有我在上面帮他把路指出来,他走不过去。”

  “古道,看来还真不好走。”金仲说,“师叔认准了你,我师父认准了徐云风,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

  “大禹当年开通河道,留了一个铁牛在下面镇河。”王八说,“可是三峡古道不是给人走的,后世的人又弄了一个赑屃在下面。疯子很可能把铁牛给弄出来,这就错了。”

  “错了会怎么样?”

  “铁牛会顶出古道,浮到长江的河道,那样的话,古道就废了。他们会被淹死在下面。”

  “那不刚好如你愿了。”金仲还是忍不住要挪揄王八。

  我把铁牛的角上的锁链给慢慢摸索,跟随锁链的方向在地上爬行,锁链在淤泥下不深的地方,找到并不很难。

  我手上不停,嘴里说着:“之所以说是古道,就是因为在上古时期,长江的水道不停的改变。但是长江在三峡改道不同,三峡这段山峦连绵,如果三峡的峡谷一旦滑坡或者山体塌方,长江就堰塞。”

  “所以在没有办法的qíng况下,就只能在山峦另外一边另开河道,古人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孙六壬说了这句话之后发现自己说错了,于是立即接着说,“我爸爸这样人可以。”

  “他比想的更厉害,”我接上话头,“你父亲这种人从古至今都有,他们更加厉害的,就是把在堵塞的河道下方,开挖出暗河的河道,疏通江水。这种qíng况在三峡一定发生过很多次,出现一次,就多一个古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专门过yīn的那个古道给找出来,否则就迷路了。”

  “这个跟面前的这个几个东西有关?”

  “你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我笑着说,“这事瞎子也看得出来”

  刚才我和孙路人走过石梁,到了这头,看到那艘船,就知道守门人的的确确几乎是无所不知,古道里会出现什么东西,她完全没有说错,如果不是她特殊的身份,不能离开七眼泉,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来过这里。

  铁牛是在水下镇守河道,而赑屃的作用是镇守过yīn的道路,至于那个木船,年份很久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古道里行驶,搁浅在这里。

  现在我要把拴住铁牛的锁链尽头找到,会有一个石柱,作为立桩,我把那个立桩给解了,铁牛就会自己走动,带着我走古道。

  这是守门人告诉我的方法,我没有道理不去相信她。

  第90章 灵村下(11)

  “希望疯子不要把那么快铁牛的锁链解开。”王八对方浊说,“我我们还有时间吗?”

  “还等等,”方浊喊,“再过一会,我们的船就到地方了。”

  金仲对着王八说:“你确定这些话没有骗我?”

  王八现在也不能做什么事qíng,只能定下心来,向金仲解释,“如果在我们船到达赑屃上方之前,疯子把锁链解开,这场大雨就立即停止。”

  金仲抬头看看四周,瓢泼的大雨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江水在狂风下猛烈翻滚。

  “当年我和疯子进入过那个溶dòng,也就是那个冉遗。”王八说,“后来我专门去研究这种上古的神shòu,发现很多神shòu其实都没有消失,他们只是因为某个原因,同时被封印在了地下,但是并没有死去。”

  “这些东西,在我们诡道是查不出来的,”金仲点头,“老严对你的支持太大,你感激他对你的看重,也是应该的。”

  “对,这些东西,我都是在北京的那个四合院里看到了,哪里有很多外界佚失很久的古书,其中就提到了三峡古道下的赑屃和傲天。”王八等着方浊驾船,左右无事,就慢慢地给金仲说起来。

  “傲天,”金仲问,“那又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铁牛一旦被解开绳索,就会化为傲天,傲天是牛的形态,但是体型比牛要大很多。”

  “能达到什么地步?”

  “当然没有冉遗那么大,”王八摆手,“但是傲天的习xing就是喜欢在大江大河里开辟河道,这也是当年它被古人驱使的原因。傲天不能被解开,一旦解开,就会把真正的古道给顶得塌陷,所以在开辟用于过yīn的古道的时候,古人弄了一个赑屃在傲天的旁边,为的就是让赑屃防备傲天。”

  “你们先找要做的就是在徐云风解开傲天之前,把赑屃的封印解开,”金仲终于听懂了王八的意图,“赑屃会把傲天压制下去。”

  “方浊!”王八在狱中对着方浊大喊,“还有多久到地方。”

  “再等等,马上就到了。”方浊的声音从风雨中传来。

  我被跟着锁链的踪迹在这片地下淤泥里绕了一个大圈,到了锁链的尽头,那个立桩跟前,才发现,这个锁链是被认为的在地上摆放了一个洛书的形状。巧妙的绕过了那个放在正中的腐朽木船。

  我他妈的不懂什么河图洛书里隐含的内容,我也曾经和王八说起过这事,王八说过,既然我学会了算沙,就不可能在去理解河图洛书的东西,奇门八卦什么的,都统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当然这对我是好事,我本来就懒得去钻研这些晦涩深奥的东西,凭借算沙的感觉做事多轻松,现在唯一的代价就是沙漏在我脑袋里一点点的敲打我的神经,让我不堪其扰。

  锁链的尽头就是赑屃雕像身下的那跟石柱。锁链挂在石柱的下端,一把铁索把锁链扣住,铁索已经锈蚀的不像个样子,我仔细的翻看打量,发现这把大锁根本就没有锁孔,既然没有锁孔,那就是没有钥匙。

  一把没有钥匙的锁,该如何去打开。

  我跪在淤泥里,苦苦思索,站起来后,用螟蛉向铁锁砍去,炎剑看在铁锁上起不到任何效果,螟蛉对付属yīn的东西非常有效,但是这个铁锁至刚至阳。

  “这就难办了,”我对着孙六壬说,“打不开这个把锁,放不出来那个铁牛,我们两人就困在这里了。”

  “张光壁当年一定也遇到过这个地方,”我无法可想,只能把思路给改换一下,“他是怎么打开这把锁的?”

  孙六壬听我在自言自语,对我说,“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打开这把锁。而是自己用别的方式走过去了。”

  孙六壬这句话对我来说就是在胡搅蛮缠,不过我旋即有觉得她说的话是有点道理的,如果是这样,守门人为什么要告诉我,要把铁牛的锁链给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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