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伸出他的手臂,向孙六壬抓过来,本来手指的尽头还距离孙六壬有一米,可是他的手臂骨节猛然bào长,长长的指甲勾到了孙六壬的头发,孙六壬连忙躲避,一缕头发被山魈扯下来。
和赵一二一样,望老太爷是冲着孙六壬来的,我心里恨恨的想,王八这次是把事qíng给做绝了,但是随即我又对他的努力感到十分的不屑。
山魈继续追赶孙六壬,孙六壬躲到院落的大门外,我拦到大门,山魈直直的冲过来,向从我身上碾压过去。但是在他的大腿就要撞到我的时候,他再也无法前进。
我手中的螟蛉斜斜向上,从山魈的肚腹刺入,螟蛉炎剑的剑身穿过他的身体,从他的肩膀后冒出剑尖。和山魈的胳膊一样,炎剑的长度也会随着bào长。
炎剑的火焰把山魈身体上的魂灵都灼烧,那些金guī子都化作灰烬,每一个金guī子都是一个邪煞,当初望德厚太笨了,以为依靠一个邪煞就能摆脱望老太爷,却不知道望老太爷本身,就是无数邪煞构成的山魈。
在炎剑的灼热燃烧下,山魈的身体分崩离析,从中边做两半,无数金guī子都飞舞起来,朝着孙六壬的方向飞去,但是它们还没有飞出大门,身体上开始燃烧起火焰,纷纷落地。
望老太爷,这个不可一世的山魈,当初惊吓我,想把我作为他仆从的糟老头子,根本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吧。
我收拾了望老太爷,看见孙六壬站在大门外的青石路面上,我又做了一次赶尽杀绝的事qíng,心qíng更加低落,牵着孙六壬的手,慢慢走过古镇。却再也没有欣赏古镇的心境。
当我们把古镇走完,我回头看了看,然后对孙六壬说:“西陵峡我们走完了。”
“西陵峡还有几十公里吧,”孙六壬说,“你欺负我不懂地理?”
“不是,”我对孙六壬说,“所有的古道都会缩短距离,不然那些人巴巴的走古道gān嘛,不就是为了节省路程吗。”
瞿塘峡,连亘重庆湖北两省市的一个峡谷,是三峡中最短的一个峡谷。现在我们已经走到了跟前。
第98章 灵村下(19)
“你说的应该是巫峡,”孙六壬又一次提醒我,“瞿塘峡的全段在重庆境内,巫峡才连亘两省。”
“那就当我弄错了吧。”我对孙六壬说,“不过我面前的就是瞿塘峡。”
“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孙六壬问我。
“守门人说的啊,古道走过西陵峡之后,就是瞿塘峡,最后才是巫峡。”我解释给孙六壬听,“和地面上的两个峡谷是反过来的。”
“我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孙六壬说。
“等我们走到巫峡了,不就明白了。”我对孙六壬说:“要走过瞿塘峡,就要牵扯到四大外道了。”
“你们门派上的事qíng我不懂。”
“四大外道,分别是诡道,就是我和王八金仲的门派;犁头钟家,我没见识过;辰州魏家,我不认识;还有一个放蛊的门派,放蛊的那个门派,我倒是知道,当年一个姓宋的中年女人,苗族的,被王八对付过。”
“也就是说,出了你们诡道,其他三个门派,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我只知道的是,”我想了想,又说,“这个古道肯定走过很多人,其中一定有四大外道的人,让他们守在这里,不是偶然的,也许当年张光壁走古道的时候,诡道的前辈也会在这里下绊子。”
走过古镇之后,古道前方又变化了,变成了普通的甬道,甬道全部是石砖砌成,当我和孙六壬走进甬道,甬道两侧的砖坑里,马上散发出光芒,这是砖坑里的蜡烛瞬间点燃。我笑嘻嘻的对孙六壬说:“是我点燃的。”
“你哪有什么快的速度?”孙六壬好奇的问。
“有种算术,专门让鬼魂点蜡烛的,”我笑着说,“我不需要靠他们给我提供什么方位和信息了,但是点蜡烛倒是挺方便。估计张光壁也是这么做的,蜡烛已经被点燃过一次。”
我和孙六壬顺着甬道行走,古镇再次淹没在水中。我们走了两个小时,甬道的环境完全没有任何变化,让我产生了错觉,认为这个甬道是个圆环的dòngxué,我们在不停的绕着甬道转圈。
直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大厅,大厅里供奉着一个木头做的神龛,我才能确定,我们没有绕着甬道行走。
神龛是一个房屋的模样,上面爬满了虫子,我和孙六壬慢慢走近,脚下发出啪啪的细微响声,我们低头一看,才发现我们把地上无数的软体虫类踩得浆液四溅。
等我们走到神龛之前,就发现两个老太婆坐在神龛之后,正在看着我们 嗑瓜子。
孙六壬突然哎呀一声,我连忙问她怎么了,然后向她迈了一步,结果我的脚掌心也是一阵剧痛。我和孙六壬两人同时弯下腰,去看自己的脚。我们抬起脚,都看到自己的脚下踩了一个铁蒺藜。我恨恨的把铁蒺藜给拔下来,鲜血立即涌出,这下我也不敢拔掉孙六壬脚下的铁蒺藜。
我把头看向两个老太婆。对他们狠狠的说:“你们是魏家还是钟家?”
两个老太婆继续嗑着瓜子,不回答我。
我觉得脚心不疼了,开始巨痒,勾下腰查看,发现伤口在扩大。我再仔细看,伤口出有一个虫子在拼命的咬我的伤口,让我心惊的是,虫子的身体已经在伤口内部,而非外面。
我看见孙六壬正要拔下她脚心的铁蒺藜,连忙阻止,“别拔,拔了就中蛊了!”
然后我回头看着两个老太婆,“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放蛊的苗家。”
其中一个老太婆把瓜子扔过来,“吃瓜子么?”
我伸手把瓜子给接住,手心里的瓜子还在动,我一看,那里是什么瓜子了,是一种瓜子大小的甲壳虫而已,她们就是用嘴把甲克给磕开,然后吃里面的ròu。我把手里的甲虫给扔到地上。
我没有遇到过放蛊的人,也不知道放蛊的有多么厉害,但是我看见过王八和方浊在七眼泉联合起来糊弄那个苗女的过程。现在我见识到了,下蛊也不是我平常说的那些奇闻异事,说是被苗女暗中给算计下了蛊毒。在我面前的两个老太太,就是大大方方的用地下的铁蒺藜让我们中蛊,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掩饰。
到了现在,向他们求qíng或者用非常的武力去对付他们也是不可能的,最怕的就是这种老鬼魂,在yīn阳两界时间久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死死活,早就不在意自己会怎么样了。
不对,她们还是会在意一种事qíng的,否则她们不会堵在这个古道里。她们还是在意自己的门派的,这是她们门派的职责。
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了,我看了看自己的脚踝,对两个老太太说:“下蛊的方法的确是很厉害。”
两个老太太根本就不为所动,她们生前估计听这种话,听得太多了。但是无所谓,越是这样的人,就更容易被激怒。
我接着说:“湘西苗家的放蛊谁都知道,现在主事的应该是个姓宋的大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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