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一脸的迷蒙làng漫之色,反驳道:【当然不是。我附身在陈梓涵身上后,就想起了不少我投胎时候的事,我记得我曾经在三生石上看到过,傅菱以后会是白富美,是我老婆。而且陈家三代单传,我就算以后出轨了,也只有她给我生了儿子,所以只要她把我生下来,陈家就不得不认。】
陈家铭听到这句话,脸立刻就绿了,差点没被气到吐血。
好好的儿媳妇就这么被作没了,孙子也成隔壁老王家的,连儿子都快成了jīng神病了。
这真是,真是……哎!
被巩怿函压制在下头的陈梓涵,听到这个,感觉自己好像瞬间老了三十岁,这心qíng真是无法言喻。
他想要反驳说那是我老婆不是你老婆,然而话到口中却是哑然。
方善水将陈家铭拉到一边,对他说:“你儿子这个qíng况,确实比较复杂。”
陈家铭也是一脑门官司,愁眉苦脸道:“我知道的,当初元清大师就说过,这鬼和我儿子前世有渊源,纠缠过甚,基本不可能直接用外力驱逐。这三个月我其实也找了不少大师来试过,也确实不行,还连累了不少大师受伤,哎。”
当初方元清制住了这只恶鬼,想要审问它的由来时,因为修炼突然出现问题,自身难保,只能给再次求上门陈家铭卜了一卦,让他自求多福。
陈家铭后来再想找方元清,已经人去楼空,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三个月,这个问题居然又落到元请大师的徒弟方善水身上。
方善水点点头:“你儿子陈梓涵出生时,吸收了这鬼的身体,这身体等于是有他的一半,和他的契合度非常高,所以他才能这么容易附身在陈梓涵身上。若不是陈梓涵身体健康、阳气充足,他甚至有可能早已鸠占鹊巢……”
陈家铭:“善水小道长,那现在该怎么办?”
方善水沉吟道:“如果我要qiáng硬地将他的灵魂从陈梓涵体内驱离,定然会同时伤了陈梓涵的灵魂,陈梓涵有7成可能在恶鬼的报复下变成植物人,6成可能jīng神出现问题。”
陈家铭不死心地问:“善水小道长,难道就没有什么安全无忧的办法吗?”
这个,还真没有。
毕竟这恶鬼和陈梓涵的qíng况太特殊了。
方善水看向陈梓涵,问那正被绑住的附身恶鬼,问他:“现在你想怎样?打算就这样一直附身在陈梓涵身上吗?”
那恶鬼脑袋时清楚时不清楚,不过借着陈梓涵的大脑,他基本的思考能力还挺健全,要不然也不会弄出那用他爹的身体,给他勾引一个娘的事qíng来。
恶鬼一听方善水的问话,立刻叫嚣道:【我要报复陈梓涵,我要他的身体,或者让我当个有钱人。】
好吧……这还真是个有理想有目标的恶鬼。
被压制的陈梓涵,这时又找回了他的嘴,挣扎着怒骂道:“你想得美!爹,从今天起别给我吃饭,或者给我喂猪食狗粮,把我饿死,也不能便宜了这混蛋!唔……唔……”
愤怒过后,陈梓涵又争不过恶鬼了,那恶鬼怨气太深,陈梓涵又在他的死亡现场见了他的血,在意识上面根本真不过他。
方善水:“你也听到了。你就算不走,qiáng占着陈梓涵的身体,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会天天被当成疯子关起来,手里有钱你也花不了,豪宅美食你也享受不到,你想这么拖着陈梓涵过一辈子吗?而且,想当有钱人你不是应该自己赚钱吗?不要总想着不劳而获。”
【你知道什么,这个身体本该就是我的,我的!我本来应该是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上人,却被这个混蛋抢了,我不甘心!我死都不甘心!!就算不能当有钱人,我也不会放过他,我要缠着他,缠着他一生一世!】
陈家铭在一旁听得就尴尬了,这上赶着想要来给自己当儿子的恶鬼,但是他并不想要做他的爹,他只想要自己的儿子陈梓涵。
陈家铭:“我给你烧多点纸钱,烧房子和金元宝好不好?你在下面当个有钱人。”
【滚,你才用纸钱!我要做人,我要大、富、大、贵!】陈梓涵疯了一样地大叫着,在绑着他的chuáng柱上蹦,chuáng都被他摇得晃晃dàngdàng。
方善水道:“这鬼的怨念很深啊。”
深到待在方善水衣服内袋里的手办师父,也开始从拉链的小dòng里往恶鬼那方向侧目了。
手办师父那目光,好像是看到了一盘水灵灵的清汤小菜……
手办砸吧砸吧嘴,不过它似乎还是喜欢口味重一些的,没看多久,就转而继续啃起了它的鱿鱼条来,对清汤小菜,它完全没有当初看医生和鱿鱼条时的深qíng款款。
方善水发现师父更喜欢后天加工过的食物,尤其是经过一些黑法师用邪法炼制的yīn煞之物。
恶鬼还在闹,陈梓涵已经被折腾的没了说话的力气,好长时间没有再露头了。
陈家铭一筹莫展,反复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方善水,虽然方善水也说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方善水的一脸淡定还是感染了陈家铭,让他下意识地觉得方善水还是有办法的,只是可能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尽全力?
陈家铭好言道:“善水小道长,请你再想想办法。元清大师要的东西我已经使人送来了,下午就能到,无论能不能解决我儿子的事,我都是很感激的,这些东西一定会好好jiāo到你手里。你不要有压力。”
方善水被陈家铭说的心里很舒服,虽然他不会真的白拿东西却不管陈家铭的儿子,但是陈家铭的态度让人感到亲切体贴,到底是成功的生意人。
不过,成功的生意人陈家铭,很快又给方善水抛出了一个新的诱饵:“当初和我jiāo换的那位国外收藏家,后来又跟我打过电话,说是想给我介绍了一位他的藏友,说是他的藏友也有类似的古籍,可以帮我引荐。只是当时我去了青越观却没找到元清大师,就把这事给放下了。如果善水小道长你能帮我解决我儿子的这个事,我定然出尽全力再去和他们商谈。”
“也有?”方善水诧异了,为何国外会那么多中国的古籍。
陈家铭点头。
方善水沉吟片刻,终于对陈家铭道:“其实现在还是有一个办法的,但是我从来没试过。我一直在犹豫没说,主要是这个办法可能有后遗症,危险xing不定。”
陈家铭急问:“什么办法?”
方善水:“下yīn。”
“下yīn?难道是去yīn间?为什么说危险不定?”陈家铭听到这个,果然提起了心。
“是的。”方善水点头,看向被绑在chuáng上还在叫嚣的附身恶鬼,对陈家铭道,“这个恶鬼说陈梓涵是抢了他的身体,我可以下yīn去yīn间问一问。如果能查到当时他们投胎的qíng况,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谁对谁错,yīn间那边就自有定夺,一旦有了结果,就会将他们分开。”
见陈家铭露出喜色,似乎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方善水神色严肃地警告道:“其实这就像是去yīn间打官司一样,只是如果结果是对陈梓涵不利,我们输了这场官司,那就……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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