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心中焦急,然而君言等人也知道,法会打断不得。万幸还有一刻钟这场法会便要中途歇息,他们等等就是。
“喂,阿钺,你说这事儿能是什么人做的?”想想他们掉下去的时候模模糊糊看到的场景,文皓现在还有些腿软。他的个乖乖,是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或者说是哪个组织?不然的话真的很难想象有人做了这么大的案子。
武钺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知道。”
文皓一哽,这话还怎么说?他其实挺佩服自己的。你说少月是个一言不合就开始嘲讽的,阿钺是个锯嘴的葫芦。他这么风流潇洒的世子爷怎么就有这么两个竹马?
“你不会猜猜么?咱么俩今天也真够倒霉的。我就说么,当时祈笑那家伙怎么绕了那么大个圈子,还冲着我们叫。”想想当时的qíng况,他觉得他和文皓警惕心有够低的。不然祈笑怎么会发现脚下的异常而他们不知道?也合该他们倒霉。那个坑dòng上边原有一层薄板子挡着,他们若是一个个人的过去估计不会有事儿,谁叫他们人多聚在了一块儿?
那个开dòng的人也是,dòng口开小些不就更结实了么……额,好吧,他就是说说,这样的事儿还是早发现早好。
“不猜。”武钺拒绝。谁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会影响将来的判断。没有证据的qíng况下,他不会随意的猜测,这是原则。
“其实文皓说的也是,猜猜也不妨。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也许就从另一个角度找到线索。”君言虽然说想到今天这件事儿就心里不舒服,但是他更想抓到作恶的。
“各位施主,方丈来了。”还没等他们说什么,外边一个小沙弥就来传话。
君言等人站起身迎接来人,就见到一个身着金红色千锦织金□□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来人向他们揖手称佛号:“阿弥陀佛,各位施主久等了。”
四人回礼:“见过方丈。”
见礼之后,抬头见到这位闻名大洺的方丈,君言因为和方丈相熟还好些,其他三人神色都有些震惊。无他,在大洺,法空方丈已经算得上是家喻户晓的得道高僧,他平时很少见别人,只是偶尔会主持法会、见见有缘人。就算是王孙贵族来求见,多半也是因为无缘而见不到的。唐墨瀚几人更是不信奉佛教的,当然更是无缘相见。
文皓还好些,知道法空方丈年纪并不是特别大,说是方丈已出名二十多年,其实本人也不过刚刚而立。可是他知道方丈年龄不大,并不代表他知道方丈长得如此……如此……
还没回过神的文皓,条件反she的去看君言。实在是这法空方丈相貌俊美,而且隐隐约约的和君言长得还有几分相似,相似的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当然再一看到方丈那双无悲无喜却似乎包容万物的眼睛,便是什么妄想都会觉得羞愧。
唐墨瀚震惊的却又不一样,而是这人长得像极了现代的君家大少君瑾。唐墨瀚和君瑾还是有些生意上的往来的,这张脸加上这个秃头,他看着有些忍俊不禁。
不行!绝对不能笑!那样实在是太失礼了。这可不是君瑾。就算长得再像也不是。
君言倒是能够理解他的感受,他本来就想给唐墨瀚一个惊吓,所以也就没解释。只是现在这场合倒是让他有些后悔,毕竟唐墨瀚这样的反应会让人觉得怪异。可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他是真忘了提示一下的。
幸好唐墨瀚定力不错,惊愕之后也就淡定了。
“几位请坐。”法空方丈说话的功夫冲着君言微微一笑,这一笑便似雪莲初绽,衬得他的容貌更是圣洁。
看看看看,这才是活脱脱的高僧典范,他还得再接再厉啊。君言看着已经被唬住的小伙伴们,发现就连唐墨瀚都没有看出这人的不对,可见这人功力有多高深。
是的,别看这人一身圣僧气度,实际上这人不仅长得像他们家大哥,这xing格其实也挺像的。就像他给人高神莫测的国师形象一样,这人的高僧范儿其实也是个伪装。他是不好拆穿罢了。
众人落座,依旧是法空方丈先开了口:“很久不见,少月已经长大了。你师父也终于能够安心将国师的重任jiāo给你,他也方便去别的地方为民祈福了。今日说好了下午来,少月这么急匆匆的,想来是出了意外了。”
君言点头:“确实是。本来不应该打扰方丈的法会,实在是事出突然,此事处理不好,恐将引起慌乱,是以少月冒昧,此次是来向方丈借人。”
听见这话,法空神色微凛:“出什么事儿了?”能够让国师府都觉得棘手,必然不会是小事。
“我们在半山腰,发现了一处弃尸地。”君言也不迟疑,就将今天的事儿详细的说了:“虽说我们留了人,也让人去请了京兆尹。只是京城离此尚有些距离,再说今日人多,谁也不知道凶手是否会做什么。所以还请方丈派人,将那个地方围了起来,顺便注意香客们的安全,以防万一。”
法空也知事态紧急,招来了寺里的武僧们,如此这般jiāo代了一番。随后寺里的武僧分作三部分,一部分跟着武钺、文皓去半山腰那个坑dòng那里设立禁制拦人,顺便等待京兆尹;一部分人跟着方丈去了法会坛场,准备注意附近信徒香客的安全;还有一部分则是零散在寺里各处巡视,随时注意寺里众人的安危。
事qíng尽量的安排妥当,小沙弥来提醒方丈,下场法会的时间就要到了。法空点头,便与君言等人告辞,先去法会了。
文皓和武钺去了半山腰,君言却有种预感,凶手必然是在莲华寺中。虽然这种感觉并没有什么依据,但是请不要怀疑一个拥有特俗血脉的人的直觉。
可是这寺内今日都是人,便是僧人加上香客没有一万也得有八千了。这帮人还是来来去去,怎么知道是谁害了人?看了眼在脚边的祈笑,君言揉了揉它的脑袋。
“你说你怎么就不是警犬呢?”
唐墨瀚听了有些好笑:“便是警犬,估计也不一定能够找到线索。”谁知道莲华寺附近有多少人来来往往?就算是笑笑能够按照味道去找,那里受害人和凶手气味jiāo杂,估计也寻找不到。还有,让萨摩耶去当警犬……怎么想怎么不靠谱啊。
可惜,笑笑并不知道可恶的两脚shòu已将开始鄙视它的智商了,不然一定会好好的维护一下作为一只穿越了的、智商直线上升的狗狗的尊严!然而它并不知道。
因为今天是重阳,所以人比较多。也因为是重阳,等到下午的时候众人都匆匆的赶回了家,倒是方便了京兆尹封锁整个久岁山。等到京兆尹带着武侯卫封锁了现场之后,清理那个坑dòng的时候,饶是唐墨瀚见多了战场上的惨烈,也有些不适应。
这是多大仇多大怨,便将人这样折磨致死?
京兆尹带来的人就这山下的义庄里,将今天发现的尸骨安置了。粗略统计,便是足足有十三具。按照仵作的估量,最早的大约是三个月前,最晚的便是今天的。
久岁山本就是个开放xing的场地,来来往往的人又多。这山上除了最上边的莲华寺,便是在山脚下才开始有人家。这个时代远远不是现代到处都是天眼,想要找到这个凶手,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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