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崀遗事之沉沙[系统]_莳也【完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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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王君檐在外是冰山公子的名声,得到的是下属的尊敬和敬畏,何仅翎人缘极好,不管是与同级还是下属。

  “只羽,不要把吴博士灌醉了!”王君檐无奈地止住何仅翎与吴博士拼酒的举动。看上去是在管束何仅翎,实际上却是在给吴博士解围。

  何仅翎俊俏的脸上扬起一抹揶揄的笑:“那么,我们崀观第一公子来喝几杯啊?”

  王君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其他几人说:“都说你们不要跟他拼酒了,这人从五岁起就是个酒坛子。”

  其他几人笑呵呵地看着,发自真心实意地微笑,都说:“不碍事,不碍事。”

  何仅翎大手一挥:“小二,再来两坛酒!”

  几人脸一僵,小祖宗!再喝下去要睡到浮华城城破?

  是的,连朝臣都知道浮华城在江湖中的地位不可撼动,想要城破谈何容易。

  王君檐蔫坏地不说话,不是说不碍事么?

  他们订了个雅间,王君檐就坐在正对窗口的位置,突然,他的眼睛晃过一道亮光。他的笑容一顿,何仅翎眼神也微闪。

  只是一瞬,王君檐对几人说:“时间不早,各位先行回去吧,我与何少卿丞再聊会儿天。”

  几人拱手道:“是。”虽然他们脸上并没有任何qíng绪,王君檐却知道他们心里肯定都松了口气,因为和何仅翎拼酒的下场只有醉酒,或不省人事或撒酒疯出丑。无论哪种,作为一个大崀奉天殿的大臣来说,都挺丢脸的。

  等所有人走后,何仅翎将手中的酒杯掷出窗外,酒杯略微倾斜着飞出去,在即将下落的时候,一只修长稳健的手快速接住并且还将洒落的几滴酒一滴不漏地接住,闪身进了雅间。

  来人一身黑衣劲装,头发半披半束,额发飞扬,邪肆的脸上满是揶揄。

  “嘁,何只羽的功夫还是那么差!”黑衣男子正是凉沉景,他转身坐下,仰头将酒喝下,动作连贯潇洒。

  凉沉景是个很纯粹的江湖人,王君檐曾经这么说。

  不是说他的生活环境或者身份是个纯粹的江湖人,而是他的xing格,潇洒肆意,活得真。

  王君檐皮笑ròu不笑地说:“凉老大,我还以为你拐人不成反被拐跑了呢。”

  何仅翎呵呵地笑,他们三人一起长大,虽然凉沉景的功夫最好,但要论说话,没人赢得了王君檐。别看他小。

  凉沉景直龇牙:“君檐,你别这么说话,瘆得慌!”

  何仅翎好奇地问:“追到了吗?”

  凉沉景挑眉:“我出马哪有搞不定的?”

  何仅翎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他讲讲经历。

  王君檐冷笑:“别看他了,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还没追到。”

  何仅翎一愣。

  凉沉景吸冷气,“你怎么知道?”邪魅的脸上满是好奇,哪里还有浮霜长老的邪魅气质。

  王君檐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我追到我媳妇的时候不是这个眼神。”

  凉沉景:“……”

  何仅翎:“……”

  凉沉景突然大力一拍桌子:“卧槽你什么时候讨到媳妇了?”

  王君檐和何仅翎沉默且冷静地看着他们面前的桌子快速四分五裂,他们十分明智地退后。哗啦——东西落了一地。

  好在还有饮茶区,他们转移阵地。

  王君檐喝了口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媳妇是男的,现在就在奉常府。”

  啪叽!凉沉景和何仅翎手中的茶杯都被他们不自觉捏碎了。何仅翎又好笑又震惊地扶额低首,笑得肩膀直抖。

  凉沉景脸色黑沉沉的,他追了那人两年!王君檐这小子不过是去了一趟北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带回来一个媳妇!他不服!

  王君檐优哉游哉地喝着茶。

  何仅翎笑够了,抬起头擦眼泪:“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的两个最好的朋友都是断袖?”

  王君檐和凉沉景一愣。

  何仅翎继续说:“而且喜欢的还不是我!现在大崀的优质男xing我也该是榜首的吧?无妻无妾,有钱有势!虽然大了点,但我显小呀!”

  王君檐和凉沉景俱是脸一黑:“闭嘴!”

  何仅翎哈哈大笑,满意地看着一个优雅一个邪魅的两个男人黑了脸。其实他也是震惊的,不过有一就有二,凉沉景当初说他有个喜欢的人还是男人的时候,他就消化了好久。如今老三王君檐也这么说,他迅速地接受了。

  王君檐整整脸色道:“不开玩笑了,修家已经把打垮世家提上了日程,沈家的覆灭已经开始。”

  凉沉景道:“我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了,沈家算是完了。过两日,那几个当家人应该就押解回崀观了,徐双gān得不错。”

  何仅翎倒茶:“可路梵还在诏狱。”

  王君檐道:“我已经让暗卫去夸府搜集huáng飞假扮夸广晖的证据,还有伪造路梵通敌的证据。”

  凉沉景笑了下,说:“是不是又是阿祁,阿欢和小文子这三个?你也不换几个。”

  王君檐斜睨他一眼:“有效就行。”

  何仅翎道:“现在游戏开始了,君檐你可要小心些。”

  王君檐沉思了一会儿道:“现在夸家应该还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沈家见过我的人都被灭了,他们不知道取走那些资料的是谁。七族其他六族和二家都有嫌疑,我看他要咬谁。”

  又说了会儿话,何仅翎看了看天色说:“得了,我家老头子肯定又在念叨我了,过了这个点再不回去,他又得说我去喝花酒了。”

  王君檐笑了笑,说:“你家里就剩下你爹和你,你爹担心你也正常。”何仅翎的父亲也是个奇男子,只娶了何仅翎的娘,丧妻之后抗住父母的压力没再娶,也没心思进官场,就是每天溜溜鸟逗逗蛐蛐什么的。

  何仅翎离开后,凉沉景拉着王君檐就跑:“走,去见见弟夫。”

  王君檐听了这个称呼很受用,却还是甩开凉沉景的手:“你走窗。”

  凉沉景撇嘴。

  王君檐冷冷地看了眼地上的láng藉一片,凉沉景从他眼里看出了杀意。他摸摸鼻子,自知理亏地踏上窗台,借力一跃,踩在民宅的屋顶上,几个纵跃就消失了踪影。

  凉宋一直站在门外,虽然得知老大回来了高兴,却丝毫不动,因为这是在人迹攒动的聚福楼,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关注。他跟着王君檐下楼,把饭钱和桌子钱给付了。然后驾车离开。

  王君檐肯定急着回去,凉沉景肯定会比他们先到,希望不要吓到之北。

  他们浑然不知,在他们离开后,聚福楼炸了锅。他们不知道凉沉景出现在雅间里,他们只知道几位少卿和博士走后就只剩少卿丞和奉常大人。结果少卿丞先出来了,奉常慢一步,还赔了桌子钱。虽然少卿丞和奉常的脸色都没什么问题,但八卦的群众们已经脑补出一出满是狗血和黑暗人xing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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