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沉景抽抽嘴角:“我这是无形中收徒了?我家那老头子知道得多高兴,能收到这么棒的徒孙。”说着他突然兴奋起来:“小北,糖糖这是练了多久?”有时间练练也不错,糖糖的招式跟他如出一辙,打一架估计跟自己对战的感觉一样。
沈之北道:“也没多久,不到一个月。”
凉沉景:“……”这是要超越他的节奏啊!!!
王君檐笑道:“糖糖不可能超越你的。”
沈之北也点头,糖糖的模仿能力再qiáng,也只是模仿,他的巅峰就是凉沉景的巅峰。不过糖糖却能将自己的实力一直维持在巅峰时期,这是他唯一超过凉沉景的地方。不过这句话沈之北没说,总得给凉老大留点面子不是吗。
凉沉景满意地点点头。
糖糖看着他们的互动,突然走近凉沉景,握了握他的手,又握了握易祎的手,不过没说话。大概是有些害羞吧。
易祎激动地拽着凉沉景的袖子。糖糖的手摸起来很特别,像是摸到了又像是没摸到。听过糖糖说话的王君檐想说,糖糖的声音听着也是这种感觉,遥远得像是天际传来的声音,又像是耳边爱人的呢喃。
沈之北笑笑说:“他这是想跟你们做朋友呢。”
凉沉景道:“是朋友没错的。话说之前,你们那些消息,都是糖糖给你们搞来的吧?”
王君檐道:“那时候,糖糖还无法跟人jiāo流,我们也无法看到和接触糖糖,只能靠小北透过糖糖的眼睛耳朵看到的听到的东西,转述给我。”
易祎恍然大悟,难怪之前有段时间,小北一直红着眼睛,一副老是睡不够的样子,凉沉景还调侃他们是运动多了。他也没看小北他有经常运动啊……后来被那些事qíng一冲就给淡忘了。
凉沉景习惯xing地调侃王君檐:“天呐,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小白脸,都是靠着媳妇才赢了夸家。”
王君檐笑着说:“有本事你也靠一个。”
凉沉景一把抱住易祎:“怎么了呀?我就是小白脸!”
易祎一巴掌把他拍开,这个丢脸的二货!
沈之北看着他们cha科打诨,笑着打算把系统一并说了,却见易祎突然叫了一声,继而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凉沉景赶紧给他揉揉,打什么也不能打自己啊。
易祎焦急道:“半个月前小北生辰,我们都不知道,就这样过去了,要不要补办一下。”
这句话宛如一道惊雷,劈在了王君檐和沈之北身上。一个心虚自己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生辰,一个懊恼自己居然都不知道问一下对方的生辰,居然就错过了!
王君檐摸摸看向沈之北,沈之北捂脸。
凉沉景笑了笑,拉着易祎走了:“走吧,没我们什么事qíng了。”
另一边,皇宫内。修良跟修元应禀报明安街的qíng况:“沈公子和易先生受到了惊吓,易先生没有说受伤,沈公子为了救易先生受了伤。”
修元应背着手站在窗前,叹了口气:“阿良,你知道王君檐生气的样子吗?”
修良沉默不语。
他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的更新都有可能变成两天一更了……我尽量日更哈~
第55章 五五 君子一怒(三)
修元应比王君檐大了七岁,但王君檐少年成名,很小的时候就进宫当了修元应的伴读,一直到修元应十八岁。足足七年的时间,修元应一直将他视作一个同龄的人对待。
而王君檐表现的也如同一个心智成熟的人一样让修元应放心。他没有登基前是太子,但是也有很多兄弟在觊觎这个座位,所以他每天也是如履薄冰。父皇为他选择王君檐作为伴读的时候,他一度以为父皇厌弃他了。但接触久了,他发现王君檐能够带给他的不止王丞相的拥护。
王君檐这个人,本身就是个宝藏。
但时间一久,他总会将王君檐看作一个跟他一般年龄的少年。但其实当他十四岁登基的时候,王君檐也不过七岁。但这个少年已经可以将及第进士呛得灰头土脸。
而那一次,就是为了他。
皇室式微,许多的进士在进官场之前,会先投奔世家,这样也会有比较大的机会中进士。毕竟那时候不止各国世家的管辖地,就连朝廷他们也cha手不少。这种qíng况在修元应登基之后,经过不断的努力,才在朝廷上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所以那时候的皇家,只是一只落地的凤凰,随便一个人想踩一脚都可以。先皇病重,年少的修元应担起整个国家的重担,前有豺láng后有虎豹,应接不暇。对于年少轻狂、刚刚踏入官场的年轻进士来说,这个皇帝简直太嫩了,酸一酸论一论,这个稚嫩的、自顾不暇的皇帝也不会有时间来治罪他们。而且他们背后站着世家,修元应的根基还不够撼动他们。
那次,年少的帝王与幼小的伴读走在路上,听到年轻的进士旁若无人的诋毁修家,诋毁皇室,面带轻蔑,仿佛自己才是那尊贵的人,轻易就将皇室的尊严踩在脚下。他们哈哈大笑,他们扬起自以为很得体的微笑,对年少的帝王品头论足。
修元应垂下眸,手握成拳,久久才放开,只留下掌心深深的指甲印。后面的内侍一言不发,一方面是皇家式微,内侍也不好做,怕给自家主子招来祸端;一方面也不敢挑衅世家的权威,他们只是小小的内侍。
七岁的王君檐一直沉默地站着,直到眼角瞥见帝王手心的指甲印,才一步一步地走出去。没有刻意掩藏的脚步声,瞬间惊醒了前方讨论的三五个新科进士。看到矮小的王君檐和面无表qíng的修元应,几个进士首先吓了一跳,随后勾唇一笑,不痛不痒地道:“不知皇上驾到,求皇上降罪。”
他们完全没将这个还没自己腿高的小屁孩放在心上。
王君檐小小的年纪,却练就了一副冰山脸孔。他沉着脸,拿出一条凉沉景给他的软鞭,一言不发就甩到几个进士脸上,不多不少,一人一条痕迹。
几个进士愣在当场,随后勃然大怒,也不管王君檐是不是个七岁的小孩了,上去就要去打他。
王君檐被凉沉景锻炼了一阵子,功夫不算到家,对付几个手无缚jī之力的读书人,倒是绰绰有余。他一一躲过他们的袭击,一边说道:“对皇家不敬,对皇上不敬,我可以直接将你们收押进大理寺。”
听到大理寺的名号,几个进士有一瞬间的怔愣,又被王君檐抓住机会甩了几鞭子。王君檐下手几狠,没几鞭子下去,几人就开始求饶,一点也没有新科进士的傲骨。
修元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一阵快意汹涌升腾。他也想去甩上几鞭子,但是作为一个皇室继承人,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做。他只好唤着王君檐,让他就此作罢。
王君檐微微一笑,道:“皇上,我觉得这游戏不错,等我玩完再向皇上请罪。”他眼里闪着愤怒的火光,眼神坚定而晦暗,像是要帮修元应的怒火也一块出气一样。那个时候,他才知道,王君檐是生气了,越生气越沉默,越生气越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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