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泷啧啧地下了判断,元修是个缺爱的孩子!
他“怜爱”地拍拍修元应的肩膀,道:“苦了你了!走,我带你玩儿去!”
修元应心里一震,他知道南泷肯定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难过什么,可是最后殊途同归,这样就是最妙的结局了。他笑了笑道:“好。”
南泷玩心大发!自从来了大崀,迫于各方面的事qíng和压力,其实他都是战战兢兢的。此次借着给修元应过生辰的借口,自己也想疯玩一场。
他们先去了灵湖,找了个船家载着往湖中心,一路走一路摘莲子。南泷还当场让修元应吃刚剥下的莲子,修元应有些犹豫,年老的船家笑呵呵道:“这位公子别怕,能吃,很甜的。”
南泷点点头,见修元应吃了莲子更是开心。
修元应第一次吃这种刚剥下的莲子,还是南泷剥给他吃的,他也笑了:“很甜。”船家说的甜应该是吃完了之后的那种回甘,唇齿留香。
两人绕着灵湖转了一圈,乐得清闲自在,却把岸上的修良和其他暗卫急出一头的冷汗。好在灵湖最有趣的便是这莲子,尝完了莲子,南泷就耐不住了,嚷嚷着靠岸。
修元应看着他溢出光彩的星眸,也忍不住笑了:“还想去哪儿?”
南泷兴奋地说:“我们去城北的猎场?!我还没去打猎过!”说完,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话锋一转:“当然,是你要过生辰,你决定,你决定。”
修元应见他想去又纠结的表qíng,十分有趣,“我不熟,你决定就好。”
南泷又脑补了一出世家公子从小被迫苦读,不被允许出门,所以二十几岁了依然对崀观不熟的戏码。其实南泷猜的一半一半,修元应确实从小都不可以出门,除非有诏令,而他登基之后,则是走不开。但是作为大崀的皇帝,崀观是大崀的国都,修元应怎么可能对崀观不熟悉呢。
南泷听了之后就差蹦起来了,也不管什么礼仪,拉起修元应就跑。
修元应却是愣愣地盯着两人相握的手掌,从那里传来的温度让他全身都有些苏麻。由着南泷带他回到钟花阁,他还没反应过来。
南泷在他眼前晃着手:“喂!想什么呢?”
修元应这才看到,原来他们已经到了钟花阁。南泷带他回了他房间:“我们先吃点东西再过去,哦对了!你没有骑马装!我给你去找!”说完他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修元应摇摇头,笑着坐下,等啊等却只等到吴小六送来骑马装。修元应接过来:“你家阁主呢?”
吴小六笑嘻嘻地说:“阁主说让您先试试这个衣服,他稍后就过来。”
修元应也不知道是不是钟花阁出了什么问题,只能一边换衣服一边等着。换完之后,觉得还行,这套骑马装也不知道南泷从哪里弄来的,还算合身。
他又把原来的衣服换回来,南泷这才姗姗来迟。
南泷托着一个食盘,笑眯眯道:“给你庆祝生辰。”
修元应一怔,看着南泷食盘里简单的两碗jī蛋面。
南泷放下食盘,挠挠头道:“我……我老家的习俗是,生辰要吃甜jī蛋面。我也不知道这边怎么样,就按照我们那边来了。”
修元应有些出神地想,这个人真的是给自己一个人庆祝生辰啊。
南泷替他摆好碗筷,道:“先用这个垫垫肚子,芳芳菲菲还在做正餐。”
修元应按住他忙乱的手:“谢谢。”
南泷难得有些腼腆道:“嗐,不算什么,不就一晚甜jī蛋面嘛!”
两人边吃边聊天,气氛和谐得不得了,南泷还怕自己久不做饭做得不好吃,但修元应却十分给面子全部吃完了。那一脸满足的样子感觉是吃了满汉全席,南泷的虚荣心再次被修元应满足。上次是买他的画,这次是吃光了他做的面!
这人简直是他的知己啊!对他的好感窜窜窜地直线上升!
接着又吃完了芳芳菲菲做的饭菜,吃饱喝足,两人才换上骑装,带着弓箭慢悠悠地坐在马车内……南泷说了,吃饱了不能剧烈运动,得消化消化先。
修元应看他是又想睡了,果然在马车上的时候,过了没多久,南泷的头开始小jī啄米。修元应轻叹一声,挨着他坐近了点儿,把他的头往自己身上一靠,吩咐小厮赶得稳一点儿。
等南泷醒来时,已经到了城北的猎场许久。
南泷念叨:“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修元应道:“看你睡得香,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南泷尴尬得呵呵直笑,他哪里忙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
由于天色已经不是很早,两人匆匆猎了两只兔子就返回城内了。到了钟花阁的后院,小厮们都开始收拾东西了,钟花阁入夜就不做生意了。
“阁主!我们走了啊。”
“好嘞好嘞,赶紧回去。”
修元应沉默地提着两只兔子:“……”
“那这两只兔子怎么办?”
南泷:“!!!”
“嗷嗷嗷!芳芳菲菲也不在……”南泷哀嚎,所以他这一下午都是笑话是吧!穿了骑装结果是去猎场睡觉!猎了两只兔子回来,不会做!
修元应扶额,丢下两只兔子,对着修良做个手势,然后推着南泷说:“先去换个衣服洗个澡,一身的土。”
南泷:“……哎我的兔子!”
等两人弄好回来,南泷跟见了鬼一样围着那堆火转了好几圈!
“哎哎哎,是田螺姑娘吧!我天我天,我要娶了她!”南泷惊讶地直叫唤。
修元应的脸却直接黑了,不是什么姑娘!是他!……好吧是他的暗卫……
南泷一回头见修元应一脸复杂的表qíng,连忙笑着说:“嘿嘿,开玩笑!你是不是也有暗卫啊,就跟王君檐那些一样。”
修元应点头。
南泷直接坐下,也不嫌矮木桩子脏:“来吧来吧,吃了。今天除了吃的就没gān别的了,我还说要陪你一块儿玩儿呢。”
修元应道:“我从小,生辰就会有很多人去祝贺,但是他们没有一个是冲着祝贺我去的。我父母也是,在我的生辰上觥筹jiāo错,互相试探jiāo易,拿我当个幌子。我知道,我父母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但我……只是想过一个简简单单的生辰。就像现在,有你在我身边,做菜给我吃,陪我聊天,这就足够了。”
屋顶上的修良僵硬成月光下的yīn影。
他跟着皇上这么多年,从来没见皇上对谁讲过这些话,包括王君檐。他也从来不知道,原来皇上内心是这么想的。
南泷的心里也是软得一塌糊涂,他知道这个男人身上有故事,但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对他脱口而出。看来元修对他是真的信赖,也许是因为画作的欣赏转化而来,也许是相见恨晚。总之,这个朋友,他是jiāo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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