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魔慈悲甜_信渡。【完结】(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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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猰貐之死

  这个时候, 一只五彩斑斓的山jī雄赳赳,气昂昂地从他面前经过。前者神色不屑地瞥了一眼对狌狌束手无策,正在啃糙的琴圆, 仿佛在说:辣jī。

  琴圆和山jī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对视了三秒——

  滴答, 滴答,滴答, 叮!

  他突然发难,一个饿虎扑羊, 捉住了肥美的大山jī。

  “咯咯咯咯咯哒——”大山jī惊慌失措地扑棱翅膀, 扬起脖颈努力嘶鸣, 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琴圆“嘿嘿”直笑,神色狰狞地拔下它的毛。

  漫天jī毛飞扬,山jī的悲鸣响彻招摇山。

  最后, 琴圆把它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他一边转动竹叉,一边纵qíng唱歌,“烤jī翅膀,我喜欢吃~~”唱着唱着, 琴圆脑中灵光一闪。

  鹊山山系从招摇起,至箕尾末,自东向西共有十座高山。这些山都属于一位山神管辖——龙头鸟身的龙鸟。

  龙鸟最喜欢吃糯米八宝粥, 其次是烤rǔ猪、孜然羊ròu、烤山jī。他很臭美,喜欢戴漂亮的玉饰。

  山海世界中的荒山,大部分都盛产价值连城的美玉,珍贵奇特的矿石。

  琴圆扑灭火堆, 将串着烤jī的竹叉担在肩上,轻哼小调往山上走。有了“迷谷牌小红花”做天然向导,他不费chuī灰之力便找到招摇山中的玉石源头。

  粉紫相间,璀璨夺目,晔晔照人——冰花芙蓉玉。

  他弯腰拾起一块粉色芙蓉玉,玉质通体透明,颜色温润,握在掌心中,清凉怡人。

  有了玉,还必须有一位雕玉大师。

  琴圆掏出huáng符,折成人形,口中念念有词,“应同花下醉,式副我原言。”

  话音落地,式神再临。

  白雾散去,出现一名鹤发童颜的道者。他轻扫拂尘,彬彬有礼地询问:“不知小友唤贫道而来,所为何事?”

  琴圆问:“道长怎么称呼?”

  他呵呵一笑,说:“贫道长chūn子。”

  长chūn真人——邱处机

  邱处机出家成为一名道士后,便下山云游四海。他远踏新疆,采和田玉,学雕琢艺,传刻玉法,被后世奉为琢玉界的祖师。

  琴圆将手中的材料递给他,说:“道长,能麻烦您把这块原玉打磨成jīng美的玉璋吗?最好再刻上花里胡哨的纹饰。”

  邱处机轻扫拂尘,将其幻化为加工玉石的工具,说:“贫道尽力而为。”

  在他加工美玉的时候,琴圆也没闲着。他挖了一个大坑,恋恋不舍地将整只喷香烤jī丢进去。

  一块光洁鉴人,纹饰华美的玉璋递了过来。

  “多谢道长。”

  琴圆接过后,忍痛把玉璋丢进土坑,覆沙掩埋。

  他自言自语:“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戴了我的玉,啃了我的jī,总得帮我办事吧?你和狌狌那家伙说一声,我需要它的ròu,指甲盖一点儿就行。”他又补充一句,“不然我就把这座山翻过来,看它往哪里跑。”

  邱处机扫了扫拂尘说:“既然无事,贫道便先行告辞。”

  琴圆对他微微颔首,有礼地说:“麻烦您了。”

  “小友不必客气。”他挥了挥拂尘,化为一阵青烟散去。

  邱处机前脚刚走,狌狌后脚便至。它眼中含怨,忍耐不发,显然是被它们的老大——龙鸟,威bī利诱而来。

  琴圆神色慈祥地微笑,手中亮出一柄锋芒闪闪的瑞士军刀,和颜悦色地对他说:“我只要你的一小块ròu就可以了。保证安全无痛,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狌狌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落落大方地转过身,指着ròu最多的地方——红通通的屁股,示意让琴圆自己动手。

  山海世界中的异shòu绝大部分已开神智。不是被人吃,就是喜吃人。像狌狌这种没事晒晒太阳,偷偷桃子,跑步秀肌ròu的温顺异shòu,就属于被人吃的小可怜。

  这是一个绝对的霸权世界,弱ròuqiáng食,适者生存。

  琴圆一转刀尖,眼疾手快地切下丁点ròu末,装入符纸,折叠好塞进背包。他扯了一张纸巾按压住狌狌的伤口,但后者不痛不痒地撕掉,挠了挠屁股,然后便旋风一般地飞奔离去。

  既然已经得到炼丹材料,此地也不宜久留,琴圆将东西收拾完毕后,便背上行囊,向来时的路出发。他恃花无恐,知道胸前佩戴的“迷谷”,会带他找到回去的正确之路。

  此时星河斜垂,曙光初露。琴圆已经离开鹊山一带。他顺着清澈的河流一直向西走。渴了,便拘一把甘甜清冽的泉水喝;饿了,便从背包里掏出几根青翠yù滴的“祝余”嚼。累了,就背靠一棵参天古木休息。

  不知不觉,日上中天,骄阳似火,酷热难耐。

  琴圆脱掉卫衣外套,将它甩上树枝,只穿一件短袖鬼修校服,正准备坐下休息。

  突然听见一道苍老的声音说,“小兄弟。”

  琴圆打开背包,翻出祝余,漫不经心地应,“啊?”

  苍老的声音缓缓说:“我在这里死了几千年,你gān嘛抓我脖子?”

  “啊!”

  琴圆惊得手中的糙都掉了。

  他东张西望,见四下无魂,一脸懵bī地问:“你在哪里?”

  苍老的声音高深莫测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正在这时,有一只滚粪球的黑色屎壳郎,哼哧哼哧地从琴圆脚边路过。

  琴圆倒退几步给它让路,一本正经地恭维道:“原来你投胎吃丨屎了啊,厉害厉害。”

  “……”

  “你他X,你MX,你个傻&%$*……”那古怪的声音,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

  琴圆不疾不徐地吃完手中的祝余,背起双肩包,取下外套挽在手上,准备离开。

  见他转身要走,那奇怪的声音瞬间变为焦急,叫道:“哎……那个谁,你给我回来!”

  琴圆并未理会他,继续向前。

  那声音又急又气,大声叫道:“脸上有两个dòng的,你给我回来!”

  琴圆驻足回头,语气无奈地说:“这不是dòng,这是酒窝。看来你不仅吃丨屎,还文盲。”他也不知为何,明明与这“声音”素昧平生,却不由得心生厌恶。

  那声音态度一转,和蔼可亲地说:“小兄弟,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你看我俩这么有缘,不如你帮我一个忙?”

  琴圆不假思索说:“这是孽缘,我拒绝。”

  “……”

  那声音气得大叫:“你都还没有听我说是什么忙!”

  琴圆时刻牢记叶长笺的临行嘱咐,不做多余的事qíng。因此他即使感到好奇,也并未追问,而是挥了挥手说:“我赶时间,后会无期!”然而还未走出几步,便被一阵夺目金光震慑,随之空中飘来阵阵压抑的悲戚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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