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呢?”,牛庚宝环顾四周,见人都在。只是除了梁弃和阿忠,其他几个都晕着,想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又gān过一架了。
“喏,在那”,梁弃往头顶指了指,“你家这乌鸦凶,谁都不让靠近,一上去就啄,你看看我这手”,他把手伸出来,只见上头有好几个血糊糊的印子。
看到这伤口,牛庚宝才感觉自己身上也火辣辣的疼,都是冯玉弄出来的,轻的应该是拧的,重的是咬的,大多集中在腿上。
“我弟还好吧,有没有醒?”,牛庚宝拖着伤腿去够半空中的绳子。
梁弃说,“阿忠说,好像给喂了药,得送医院去看看”
牛庚宝动作一顿,“喂药?”
一旁的阿忠说,“应该是安眠药”
上到通道口,牛庚宝把他弟搂进怀里,轻拍了几下,果然,人没醒,于是他转头看向冯玉,眼里有掩不住的怒气,他对阿忠说,“把她带上,我还有话问她”
出了天钟dòng,一行人直接奔了医院,虽然有了准备,但听医生说,药似乎喂了不止一次时,他当时杀人的心都有。
是药三分毒,这道理,冯玉不可能不知道,想起在dòng里那会儿,他跟她要牛庚佑,冯玉那样子就跟剐她ròu要她命似的,可到头来,她自己做了什么?
牛庚宝坐在chuáng头,看着两个月不到,他弟原本那张胖脸明显小了一圈,气顿时就不打一处来。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时间,这个点,是固定和家里通话的时候。
“喂,乖宝呀”,电话一通,是他奶奶的声音,今天是周末,想是他爹回家了。
牛庚宝和他奶奶说了没几句,病chuáng上传来哼哼唧唧的哭声,王爱珍在那头问,“乖宝呀,我怎么听到有个哭声这么像阿佑呢”
牛庚佑还没醒彻底,应该是不舒服,牛庚宝把他抱在怀里轻拍,“奶,就是阿佑,我找着了”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就听王爱珍哑着嗓子问,“阿达,乖宝说什么?”
很快,电话里头传来了牛达抖抖索索的声音,“阿宝,你刚刚是不是说找到阿佑了?”
好巧不巧的,就在这时,牛庚佑彻底醒了,他睁着眼呆呆的看着牛庚宝,突然就‘哇’的一下哭了,“哥,哥”,他一边哭一边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我找不到你,还,还有爹,还有奶奶,你,你们都,都不在”
他这一哭,好了,电话那头也跟着哭,“阿佑呀,奶奶的阿佑呀!”
一听到王爱珍的声音,牛庚佑也不往他哥身上蹭鼻涕水了,转而捧着他哥手腕上的手表,哭叽叽去了。
这是个四人病房,没有空chuáng,一屋子病人和家属,就听着牛庚佑对着个手表嚎了一个多小时,这个年纪的小孩说好哄也好哄,说难哄那也是真难哄,况且,还有电话那头的王爱珍,时不时也哭上一哭,好在一病房的人,没谁数落他们,大概看他们年纪小,挺可怜的。
后来大概是哭累了,牛庚佑打着嗝歪在牛庚宝身上开始打起盹来,牛庚宝想把他躺平了睡舒服点,但是他一动,牛庚佑就醒一下,然后嚎几嗓子,试了几次都没用,只能抱着一起躺下了。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左右也睡不着,牛庚宝拉了隔帘,掏出之前封印了无根糙的卡牌。这牌封印之后,就没动过,他之所以拿出来,是想看看,那棵糙还能不能活了,毕竟被火神鸦的幽冥火烧过,没死也残。
无根糙的本体和人形是分开捕捉的,牛庚宝怕本体放出来会吓到人,就只放出了人形。
“先生,请救救我姐姐”,谁知那姑娘一出来,就又冲她跪下了。
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牛庚宝给他比了个嘘声,叫她小声点,别惊了其他人。
“不是魂都没了么,还救什么救?”
那姑娘小心的摊开手,就见她掌心有两三个红点,不细看的话,以为是长的痣。
多宝伸长了脖子,惊讶道,“居然还有残魂在?”
“能救?”,牛庚宝问。
多宝,“你没这个本事”
牛庚宝冲姑娘摊手,“你听到了,不是我不救,是没本事救”
那姑娘却执着的伸着手,像是没听到似的,牛庚宝不耐烦这个,反正看她除了没了半个肩膀,照样好好的,应该是死不了了,正准备把她收回去,却听白九突然说道,“救能救,有什么好处?”
“只要能救我姐姐,我的命就是先生的”,那姑娘也gān脆。
牛庚宝还有些懵,什么qíng况,不是说救不了了么,怎么又行了?
他去看肩膀上的白九,只见白九冲着多宝说,“把榣木拿出来”
“你要gān嘛?”,多宝往后缩了缩。
白九说,“你这抠门劲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赶紧拿出来”
在白九的一再催促下,多宝再不qíng愿,也还是把盒子jiāo出来了。
“把这残魂放进去”
“这榣木还能修补魂魄么?”,牛庚宝还是不太能懂,他只知道养魂是可以的。
白九摇头,“不行,不过榣木本就有灵xing,糙木本属一体,这残魂依附进去后,天长日久的,会催生出新的魂魄来”
多宝在一边哀嚎,“这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要便宜一个花妖?”
“榣木在你身上,充其量也就是个灵物,给了这花妖,若gān年后,待她能化形后,就要榣液可喝了,你不会说你不想吧?”
这话一出,多宝顿时不吭声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立马变脸,“牛庚宝,王八说的对,你赶紧的,把这花妖放进去”
牛庚宝,“…”,个小势利眼!
第26章 第 26 章
榣木上原本的黑色纹路在多宝离开后,彻底消失了,整个盒子呈现出玛瑙般的色泽,但当牛庚宝把花妖的残魂放进去后,又添了新的颜色上去,那是树叶的脉络,红底配着绿色,有种东北大花袄的感觉。
有了魂魄的榣木就不适合给多宝了,牛庚宝把它收进了卡牌里,这样一来,他手里二十五张牌,已经用了六张,其中两张分属水属xing的师鱼和酒虫,两张木属xing,是榣木和无根糙,还有一张土属xing,狸力,一张火神鸦的火属xing卡牌。
“白九,这些卡到底有什么用?”,把玩着手里的牌,牛庚宝没问多宝,而是问了白九。
这牌来的莫名,之后又是妖,又是法阵的,处处都透着股古怪。
白九嫌多宝靠的太近,正把他往外顶,闻言一愣,“□□没跟你说?”
“说什么?”,牛庚宝转头看多宝。
多宝装模作样的一拍脑袋,说,“哎呀,忘了”
忘什么忘,他明明就问过,没问出来!
白九盯着把她当靠背的□□jīng看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以后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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