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在他伸出手的那一瞬间那么自然的抱上去。
一定是因为习惯,一定是的,因为他被寄桑养成的习惯,手一伸就要抱,一抬就给桂花糕。
不管是为什么,在寄桑眼眶红红的看着他的时候,他只想好好的哄着。
“怎么了?”
寄桑红着眼,冷着脸,“你来gān什么?”
“你把定魂珠给我了,我自然要把清云剑和清云琴还给你。”
寄桑眼里的水珠一下子就滴答了下来,滴到了清明心脏上,砸得有些疼了。
清明从来没让寄桑哭过,除了每次在chuáng上被□□得狠了,会哭着求饶。
清明又抱了抱他,“不许哭了。”
寄桑突然就变成了一只小狐狸,从他怀里逃走了。
清明几天没有看见寄桑了,但是,寄桑就在玉昆山里,他也不着急,由着寄桑的xing子跟他躲猫猫。
寄桑也很是惶恐,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子斩这是什么意思。
玄珩有时候会来玉昆山,给子斩说一些魔界的事。
当年玄珩离开了玉昆山,遇见了子斩,现在,已经是魔族的十二魔君之一了。
玄珩这次带了小嗷一起来,小嗷听说可以回玉昆山了,吵着要来找寄桑,玄珩拗不过他,只好带他来了。
“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你若是能找到,就去吧。”
其实子斩知道,玉昆山,寄桑熟,他也熟。
小嗷闻气味的能力是极好的,在玉昆山的山dòng里找到了在打盹的寄桑。
寄桑看见小嗷微微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小嗷抱着寄桑不撒手了,“嗷……主人……你不要小嗷了。”
“你不是有玄珩吗?”
不提玄珩还好,提起玄珩,小嗷就跟寄桑哭诉了玄珩的无数罪状,比如,不让他吃甜食,不让他舔别人等等等等。
寄桑觉得有些熟悉,这些,清明也不让他做。
“主人,你跟子斩魔君怎么了,为什么不见他啊?是因为他现在是魔吗?”
寄桑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跟清明到底是怎么了。
“主人,你不要看不起子斩魔君好不好,他虽然是魔,可是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啊。”
寄桑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
小嗷打断道,“那是他对你不好吗?”
说着还做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只要寄桑答个是,他就能去咬死子斩。
“不是”。
小嗷立马笑了,“就是嘛,他对你最好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嗷接着说道:“主人你都不知道,这三百年来,我都没有见到魔君笑过,他有好多魔宠,都是为了得到他的庇护来的,每一个都好像你,他给他们做桂花糕,他们要是不吃,他就会生气。”
寄桑想,是啊,自己为什么闹别扭呢,因为觉得清明不喜欢自己了,所以要走得远远的,不要再看见他,可是,那把剑确实最后没有刺过来,清明也会抱自己,跟原来一样。
那么,是不是,他还是喜欢的。
想通了之后,寄桑想,那自己要去问清楚了,要是他说不喜欢了,那他就藏起来,藏到一个清明也找不到的地方,要是他说喜欢,那他就还可以窝在他身边了,有暖暖的怀抱,好吃的桂花糕,还有,他。
“走吧,回去。”
小嗷以为寄桑是被自己说动了,开心得不得了,这可以拿来跟玄珩chuī一辈子了。
哼,老说我笨,你看,我可以说动主人,你就不能。
刚准备走,寄桑突然大口大口的吐了血,鲜红鲜红的,染在他的红衣服上,也不大看得出来。
“主……主人,怎么了,你怎么了。”
寄桑根本说不出话来,半跪在地上,不停地吐着血。
小嗷被吓死了,连忙飞奔回去找玄珩。
子斩一听说,都没等他们,就不见了身影。
等子斩到的时候,寄桑已经吐了很多血,脸色白得不像话,鲜红的血迹顺着苍白的下巴流下去。
“桑桑。”
子斩只叫了一声就不敢说话了,他的寄桑那么娇弱,怎么能受得住。
在看到寄桑的那一刻,子斩突然明白了,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有什么重要的,只有寄桑,是最重要的。
寄桑现在真的很难过,五脏六腑像被针扎一样疼,根本不敢呼吸,只要洗进去一点点空气,肺叶就疼得厉害。
子斩抱着他,“疼……好疼。”听着寄桑断断续续呼痛的声音,子斩觉得自己也好像受到了极大的疼痛一样。
“桑桑,宝贝,你不要怕,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很快就不疼了。”
该死,话这么说,可是子斩根本就没有找到寄桑这样的原因。
寄桑已经没有再吐血了,只是脸白得不像话,突然伸手握住子斩的手指,“清明,我本来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的,现在,我不要问了,你也不要喜欢我了。”
语气缥缈,仿佛下一秒就没了,事实也是如此,寄桑说完就晕了过去。
子斩慢慢的轻轻的将他拢进怀里,“可我还是喜欢你,不由我控制。”
子斩抱着寄桑回了寝殿,将他放在chuáng上,问小嗷怎么回事。
小嗷眼泪汪汪的,“我不知道啊,明明好好的,突然就吐血了。”
玄珩揽着小嗷的肩,问子斩道,“魔君知道是为什么了吗?”
子斩沉默了片刻,“穿心引,可我希望不是。”
若真是穿心引,无药可救。
穿心引是天地间极毒的□□,世间只有三株,其中两株都在洪荒时期被用了,那两人,再qiáng大,也是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
而,最后一株,在天宫。
子斩想了很多,如果真是天宫那株穿心引,天帝是不可能的,子斩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可是,不会吧。
可是还没有等子斩去确定自己的答案,那人自己就来了。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少泽仰天大笑,“有什么为什么,这天下什么是我得不到的,既然我得不到,当然只有毁去了。”
少泽年幼时的执念,这么多年,越来越深沉,年幼时不过觉得寄桑耳朵可爱,可是,他居然从来没碰到过,从小到大,什么东西他得不到,这种想法就像一颗小小的种子,年复一年,终于长成漫天的藤蔓,淹没了自己,真是可笑。
他将穿心引的主药撒在寄桑身上,剩下的部分偷偷撒在了定魂珠上,只有子斩不拿着定魂珠来找寄桑,寄桑当然不会有事,可是子斩来了。
子斩原本还站在少泽的十米开外,突然就来到了少泽身前,一手掐着少泽的脖子。
少泽根本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
少泽还带着笑意的脸,“你不敢杀我,天宫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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