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仙只靠嘴_callme受【完结】(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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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从声音上听已老态毕露,不觉四下寻摸,角落中果见有个衣衫褴褛、额头略高的老翁,他头发稀疏,牙齿脱落,极为年迈,有气无力吆喝着,枯瘦的手不住摸索着一筐李子。

  时逢大唐盛世,少见这等年纪的老翁出来讨生意的,蓝采和看看火辣的太阳,眉头一皱,掏钱道:“麻烦您给我称两斤。”送去豆腐坊,大家一分也就分光了。

  他囊中羞涩,买不了许多,左右看看,心生一计,快板一打,嘴皮子巴巴得耍了起来:“赵州桥,鲁班修,玉石栏杆圣人留,张果老骑驴桥上走,柴王爷推车轧了一道沟。”

  这是《十八子绕口令》后半截,解答前面的问题,这年头张果老、柴王爷都还没成名天下知,还是石子砾给他讲了个故事。

  话说鲁班修了赵州桥,放言这桥绝不会倒塌,惹来了张果老和柴王爷与他打赌,柴王爷将三山五岳放入小车中推着走,张果老骑着小毛驴,以太阳为驴头,以月亮为驴尾,两人在赵州桥上溜了一遭,只留下了车辙印和驴蹄印,赵州桥巍然不倒。他俩愿赌服输,柴王爷给了鲁班许多财宝,张果老从此倒骑毛驴。

  蓝采和就站在摊子前唱了一出,兴致起来连翻几个跟头,惹得百姓纷纷聚拢叫好。他一折接着一折念,说得口渴了便取了李子来吃,惹得众人也心痒,叫好也费口水啊,便也有人掏钱买李子,一尝之下,爱吃甜的人尝着蜜一样甜,爱吃酸的人酸得满脸褶子,纷纷夸赞,这一筐李子,不出一个时辰便卖gān净了。

  “老人家,您回家歇着去吧。”蓝采和扶老翁起来,怕他听不见,扯开了嗓子喊,“您家在哪儿啊,不是本地人吧?”顺手帮他把空果筐提了起来。

  老翁道:“等等,我还有个巾箱忘了拿。”

  蓝采和从他刚刚坐着的地方,果真看到个放头巾用的小箧,取来递给老翁。这老翁好似年纪太大了,说话颠三倒四的,问是哪里人说不清,问来增城县gān什么也说不清,家里有几口人也都忘了。

  蓝采和无法,只好先领着他一并去了何记豆腐坊,何秀姑在熬豆浆,告诉他石小二在城外某小溪边玩耍,看他满头大汗的,叹了口气,给他和老翁一人盛了一碗温豆浆。

  蓝采和见了女神便迈不动腿,舍不得就此离开,掏李子请她吃。何秀姑是知道石子砾近来在谋划件大事,生怕耽搁了时辰,提点道:“石哥哥早等着呢,你见了他回来,咱们再说话。”

  “正是生意忙的时候,他往外跑个什么劲儿?”蓝采和还想赖着多磨蹭会儿,随口道,“这一来一回没半个时辰跑不到,我太累了,歇歇再去行不?”捧着碗埋头喝豆浆。

  话音刚落,便有人戳记他。蓝采和把这人的手拨开:“哎呀gān嘛!”连拨两次,还戳,他半烦得一扭头,见是老翁,平了平气,温声问,“老爷爷,怎么啦?您想起什么来了啊?”

  “用不着半个时辰,你跑累了,我载你去。”老翁笑眯眯的,从巾箱里掏出个黑色纸片状物体,chuī了口气,往地上一掷,化作一头毛驴。

  他说话慢吞吞的:“石小二便是教你歌谣的那位?有趣,有趣。”

  蓝采和刚喝下去的豆浆差点吓吐出来,下嘴唇哆嗦个不住:“你、你、老人家,你这……你是谁?”

  “你不是知道的吗,”老翁引了一句歌词,“什么人骑驴桥上走?”

  娘呐,是张果老!蓝采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何秀姑神色微变,她根本没觉出这邋遢老头有何不寻常之处,想不到竟是石子砾请君入瓮的正主。她半挡住蓝采和,方道:“张仙翁,那人已在溪边等候多时,蓝哥哥并不知qíng,望您勿怪。”

  她和石子砾都没想到蓝采和能这么寸,亲自把张果老领到店里来。何秀姑只知自己日后是要跟张果老当同僚的,倒不如何惧怕,却不知蓝采和也有缘位列八仙,生怕张果老迁怒于他,急忙为他求qíng。

  张果老成仙前是个卖水果的穷老头,也看尽众生百态,观蓝采和行事,非但不生气,倒有几分欣赏。想到八仙尚缺两个名额,这蓝小子人品不俗,倒可考量考量,不失为上佳人选,待此间事了,他便要将此人举荐给铁拐李和汉钟离。

  那头,石子砾接到一条系统提示:“恭喜玩家获得【少·纵qíng踏歌蓝采和】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套牌收集进度:3/8。”

  他微微一笑,八仙说白了是道教给人民群众立的奋斗榜样,是凡人也能成神仙的典型,越世俗越接近普罗大众、世俗常人,便越能激起凡人效仿追随之心。

  蓝采和出身市井,够接地气,完全能为底层民众代言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关于八仙的传说很多,各种设定都有,我根据剧qíng需要取了部分设定,博君一乐,不必太认真,像啥蓝采和暗恋何仙姑其实是比较扯的一种传闻,但不这么写实在不知道蓝小哥怎么出场【捂脸】三华李是明朝嘉靖年间的,暂且拿来一用

  第70章 神棍智救花都县

  石子砾身着道袍, 端坐祭坛之上,装神棍装得不亦乐乎。他面前排了少说三十口子村民在挨号等算卦。石道士每天算三卦,也不是看来排队的先后,而是论眼缘,看你顺眼便会直接点出姓名。

  他在这小镇上住了这么久,对每人家里qíng况知道得一清二楚,有人质疑他算卦本事, 他随便说上几条信息,哄得百姓各个信服,言辞间颇有大师风范。

  石子砾算卦是个半吊子, 他就没点亮这个技能,但这些百姓最多也就问问能不能发笔横财啊,老婆揣着大肚子什么时候能生啊,他只要说出口, 便能实现。

  他这不是测算,而是锦鲤, 啥事儿都往好处说,说了就能成真,还时不时劝人向善,夫妻和睦, 孝敬老人种种。石子砾都被自己感动了,还别说,这是积功德的好事儿,他都觉得自己修为蹭蹭上涨。

  今天排队的人里面, 有个生面孔,四十出头的年纪,憔悴不堪,风尘满面,石子砾jīng神一振,还当张果老总算让自己给勾出来了。

  封郁隐身伴在他身侧,他目光刚落到那人身上,封郁便道:“他乃花都县县令,姓单,单举彦,是ròu身凡胎,并非张果老所化。”

  好好的县太爷不当,孤身一人跑到增城县来gān甚?花都县离这里可不近。石子砾还真有几分好奇,念了句王维的边塞诗:“单车yù问边,属国过居延。贫道无缘至居延一观,殊料居延却来寻我。”

  居延和“举彦”同音不同字,这首诗的首字又是单字,跟单姓同字不同音。旁人不解其意,单举彦却一惊,急忙出列,扑倒在地:“小人自花都县连夜赶路前来,求仙人救救我县子民!”

  封郁为他注解:“他两日不眠不休,日夜兼程,每过一个时辰,便向着这方向三叩首,倒也虔诚。”

  走几步就磕头,这不是道家的做派,隆重到石子砾都感觉不自在了。不过这人确实心诚,也只说有事相求,并未将自己在路上磕头之事说出来加重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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