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仙只靠嘴_callme受【完结】(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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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子砾本来在跟封郁一道给小莲花浇水——何仙姑是当真很喜欢这莲藕所生的一枝莲花,升仙搬家到仙界时,也不忘捎带上——连忙问缘由。

  “我刚一显灵, 表明身份,便有人追着问吕dòng宾呢, 说有我的地方定有他,有他的地方定有我,还另外说了些浑话,不说也罢。”何仙姑啐了一口, “什么时候我成了他们嘴中的话瓣?”

  何仙姑作为八仙中唯一的女xing,绯闻是很多的,蓝采和X何仙姑、韩湘子X何仙姑比较常见,铁拐李X何仙姑(?)也很受欢迎, 另类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嘛,铁拐李毕竟是八仙的老大。不过最深入人心的八卦还是和吕dòng宾的。

  八仙代表了男女老少、贫贱富贵的八个个体,吕dòng宾是男,在八卦中属乾卦,何仙姑是女,属坤卦,正好相对应,在世人眼中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私底下传流言可以理解,但问到当事人脸上,看何仙姑神色怕还说了荤段子,那就太过分了。石子砾撸袖子道:“我这便下界,给他们好看!”

  他一个猛子扎下云层消失不见了,封郁本yù跟随,见何仙姑对着自己yù言又止,便停住步子,尽量温和问:“怎么?”

  他对除了石子砾之外的人,都是很冷酷无qíng的,待何仙姑勉qiáng有两分耐心,也有限,神色仍是淡漠冷然。

  何仙姑看这张冷脸看了几百年,早已习惯了,也不畏惧:“远之则怨,近之则不恭,应当如何把握,请您为我指点迷津。”

  从qíng感上,她当然跟石子砾亲近,在她的成长中,石子砾一直担当着半个父亲的角色,父母离世后,石子砾的影响无形中更大了。而封郁,认识这么久了,是个不熟悉的陌生人,何仙姑待他十二分的敬重,却无亲近之意。

  八仙的形象便是太亲民了,有些凡人便没有了敬畏之心,换个不那么常见的神仙来,看谁敢乱嚼舌根?她此时便恨不得自己有封郁这等气场。

  “此乃我所使法器。”封郁轻撩起袖子,右手捏着一枝兰糙,姿态端秀,别具神韵。兰糙上一左一右生有两朵浅紫色小花,正中有一朵淡huáng色大花。

  这当然不是他的法器,是石子砾下界玩,摘回来送给他的,封郁便收拢在袖中,此时正好拿出来展示。

  他随手一挥,兰糙叶片摇曳,在面前划出一条银河,两朵小花款款飘下,化为牛郎和织女,分列银河两端,封郁轻轻chuī了一口气,淡huáng色大花散落花粉无数,化为黑白相间的喜鹊,在银河间搭起鹊桥。牛郎和织女踩着鹊桥相会,执手相看泪眼。

  他本便是天上地下无双的俊美,风姿特秀,慡朗清举,一举一动浑然天成、不染尘埃。何仙姑都看呆了。

  封郁再一挥兰糙,牛郎织女重化为小花反转兰糙上,银河和化为喜鹊的花粉自行消散,幽香满乾坤,道:“用你的笊篱,如何重现鹊桥相会?”

  何仙姑大为尴尬,她得先烧一大锅水,捞起面条来当银河,撒把水饺当喜鹊,煮两个包子当牛郎织女,固然实用,施展完神通还可以吃一顿,但两者意境不可同日而语。

  她若有所思,莫非是法器没选对?拿着家家户户都有的笊篱,太掉价了。

  封郁又道:“何须同那等愚人分辩?自正己身,流言自消。”

  这话翻译过来,她装得人模狗样,天下第一大圣人,世人也便不敢八卦到她头上了。高洁的意象有很多,但跟她有缘的却少……何仙姑一时毫无头绪,四下巡视,目光下移时,正落到了那枝粉嫩嫩的莲花上,眼前便是一亮。

  那头石子砾收到提示:“恭喜玩家获得【女·冰清玉洁何仙姑】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套牌收集进度:7]8。”

  他一猜定是封郁神助攻了,哈哈一笑。天上时间过得慢,封郁成功把莲仙人原形推销给何仙姑的空档,石子砾已经找到了对何仙姑不敬的那家人。

  那家人气走了神仙,也不见惊慌,三五个闲汉聚在一起,仍嘻嘻哈哈议论着之前之事,有一个道:“可惜仙姑附身的那神婆太丑,声音虽好听,可对着这么张丑脸,老子硬不……”话未说完,打了一个寒噤,“怎、我脖子后面怎么凉飕飕的……”

  有缥缈轻柔的声音在他耳畔间细语:“何人行行复停停,月下枯骨裹红衣……”这是音频怪物填词翻唱的《百鬼夜行》歌曲,石子砾唱了开头两句,便有女声从九幽之下传来,与他相互应和。

  唱过第一遍,他停了口,女声自顾唱下去,月亮被云层掩住,鬼门大开,惨叫声、呼痛声、咀嚼骨ròu声,不绝于耳,肚皮被刨开的怪物、捧着头颅吸吮的怪物、舌头垂到地上的怪物,纷纷狞笑着走了出来。

  思想越不gān净的,见到的鬼怪种类越多。石子砾看这六人纷纷惊叫,可见没一个无辜的,冷笑了一声,不理会他们死活,扭身走出这间小农庄。

  他走出一小段距离,感应到百鬼重返幽冥,正待腾空而起,耳听得林间有吵闹纠葛声。石子砾很少对凡人下这等重手,想着日行一善中和一下,便前去查看。

  却是一群家丁打扮的人,同村民们揪扯在一块。他们如láng似虎,各个刀剑在手,震慑住村民后,将躲在宅子里的妇人、孩子都拖出来,妇人们拉上一辆车,孩子另外抱走了。

  石子砾还当是qiáng抢民女的老戏码,可也没道理一次抢这么多,何况被抓的都是年轻妇人打扮,非未出阁的姑娘,何况还抢走小孩儿。

  不知缘由便不好qiáng出头,他道:“时间都去哪儿了。”家丁拖拽的动作止住,孩子的哭闹停下,一名妇人正求他们把孩子还回来,下跪跪到一半顿在半空。

  石子砾便在这妇人头上一点,恢复了她时间的流动:“嫂嫂莫怕,我初来此地,便见此阵仗,不知怎么回事儿?”

  那妇人乍见周围众人都一动不动,大是惶恐,往石子砾脸上瞄了两眼,他生得很有亲和力,是标准的好人脸,多少平静下来。这出场方式,说评书的先生都讲,是神仙道法。妇人往地上一跪:“求仙人救救我的孩子!”

  她边说边哭,逻辑混乱,石子砾取出有宁神作用的花茶,泡了包冲水给她喝下,妇人才将事qíng始末讲明白。京城有个大官,其夫人生得极丑,不知从哪个庸医那处得到了个偏方,说喝下一千名不到二十岁的小媳妇的眼泪,便能变为绝色。

  那庸医还说,方子定是管用的,若是喝下无效,定是眼泪加少了,让她们再哭,多哭。你哭不出来?那不好意思,小孩儿我们就弄死了。

  妇人泣道:“都城附近小村落,不知多少人因此夫妻分离、骨ròu拆散。”

  石子砾皱眉道:“天子脚下,贵胄云集,怎生都没人管管?”这得是多大的官,敢大张旗鼓这么闹?这人不仅坏,而且还蠢。

  那妇人道:“正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弟弟,国舅爷。官官相护,何人敢管?”

  “……”石子砾掏了掏耳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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