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时,天界渐渐dàng起一团团闪着圣光的祥云,五彩比翼鸟重回天界高亢鸣叫,云顶天宫的琉璃瓦闪着很有福气的万道金光。
天界没有黑夜,似乎也不曾有过黑暗。破坏力qiáng大的星际风bào后,身着白色飘逸仙袍的天帝吃着从天龙龙脉密林深处采来的圣果与身着彩衣的七个女儿共享天伦之乐。
(前传完)
楔子
星际风bào后,冥、妖、魔三界被天帝以各种理由qiáng力打压。受压制最严重的当属冥界,不但由天帝派去十殿阎罗架空政权,而且颁布天令借维护人界安宁为理由,废弃冥界使用数千年的鬼门关――斗湖天池。
随着时间推移人们不再承认冥王手中至尊的冥王权,反而去崇拜下仙下凡掌管无数类别小地狱的十殿阎罗。冥狱原本的21层被渐渐淡忘,地狱十八层才是正统。
世袭制的冥王被天帝降格为阎王,存在的威严被一次次挑战,帝王尊严所剩无几。
玄裂流落在外的第二十一子――羲亲被天帝在蛮荒找到,冥力孱弱由過息láng扶养长大的他被迎回冥界为王,他从未参与六界之事,无知未开化,很符合天帝对冥界继任者的要求。
羲亲被安排娶冥界一级鬼兵马天荣的女儿,之后生下八子,不喜欢鬼妻的他常常独自出走,在东海湾认识罪仙之女――韦沁。他们相爱生下一子后被迫分离。
时光流转,转眼到了2019年,阎王羲亲灰飞烟灭已经三年,王位一直空着。天帝好像没有指派继任者的心思,转告十殿阎罗的主事,阎王在众王子间产生即可,天界不好参与此事。
第一章 连心花瓣贴泪痣 恋人共饮jiāo杯酒
银辉色月光照着枝叶繁茂的桂树,桂树斜拉在地的投影使平常街道增加几分神秘色彩,金桂花发散的幽幽淡香十分沁人心脾。
桂树下身形挺拔伟岸的青年男子一手撑着树杆冥思,许久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猛捣树杆一拳。金色花瓣带着馥郁淡香稀稀落落坠落到他身着白衫的肩头。
阎惘脸上陪着歉疚的笑容走往火花村一所院落内。
东边厢房晕huáng的灯无力的亮着,紧闭的房门内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蓬头下数十股细流不断击打在申屠离后背,腰部数点黑色印痕围组成诡异独特的胎记,不断有水珠从此处滑落。他赤脚站在出水不畅积聚水泊、磨得没有釉色的老旧地板砖上。结实的小腿肌ròu自然紧绷,磨出水泡流脓的脚趾没有采取任何防水措施。
浴室氤氲,蒸腾的雾气把他健壮有力的身躯包裹其中,昏暗的人影照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
门外,忐忑不安的阎惘数次举手要推门,都不敢轻举妄动。怎么说他又慡约小离一次。
窗外一只黑白条纹花猫蹑着猫步轻轻一跃,落在外侧窗台的绣球花盆内,肥猫把花枝抗歪压折,阎惘逮着机会直接推门而入。
一条大号紫色湿毛巾劈头落在刚迈进浴室的阎惘头上,紧接着垂落滴水晃在颈部的毛巾边缘被申屠离用胳膊紧紧圈住。
阎惘一时没敢言语,示好似的单手握压申屠离湿润结实的左肩。
面对阎惘的申屠离缓缓靠近,阎惘被湿毛巾捂着呼吸不畅。申屠离挨近阎惘肩头对准阎惘耳朵轮廓轻声说:“你放我鸽子已经两次了!”
阎惘感到钳制松懈,抬手猛地揪下滴水毛巾,来不及大口呼吸伸手拦住要出门的申屠离。
套上蓝色牛仔外套的申屠离,黑亮的湿发滚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秀美的脸型更显清新脱俗,瞪着愤怒的眸子示意阎惘让路,手掌缓慢地握成拳头,秀气的眉峰不自然地动了一下,他好似真被阎惘惹火了!
“你给我让开!”
“小离我这次可不是故意的,公司真有事。”
“都是借口,你们公司除你外就没别人了?人家怎么不加班?”
申屠离使劲扒拉阎惘,阎惘双手抵挡耍赖拦截,脑子突然想到几天前国内某卫视频道铺天盖地的搞宣传,说:长白山江源县文化局投资建设的gān饭盆博物馆与俄罗斯方志博物馆有密切合作,方志博物馆的尼古拉馆长与gān饭盆博物馆馆长李志民签订为期三个月的39件展品陈列协议。
“小离,我错了,作为补偿我现在就跟公司告假,gān饭盆知道吧?俄罗斯博物馆的珍藏展品已运抵新建成的gān饭盆博物院,15号会对公众开放,我陪你一起去江源县。”阎惘英俊刚毅的脸上又堆了一层期待的笑容,小离最喜欢远行旅游,自己要不准备一辆车跟他自驾游,把以前缺失的陪伴都找补回来!
申屠离没理阎惘,阎惘在申屠离震慑的眼神下垂下双臂,轻轻侧身眼看着申屠离与他擦肩而过。
“愣着gān啥?你不长眼吗?花猫的肥屁股把我的花压了,”申屠离转头怒说。
“啊?哦……”阎惘明白小离已经不生他气了,从门后提起扫把去窗台赶猫。
“啪……喵喵……”黑白花猫逃离,跃上屋顶在皎洁月光下转头呲牙警告,琥珀色鬼亮的猫眼让人胆寒。
阎惘看着折断的花无心管它,转身朝申屠离追去,“小离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不出去你给我吃什么?”申屠离大步离开。
阎惘才想起多日未归家里存粮没了。
……
申屠离和阎惘到老同学霍东家开的饭馆用餐。他和申屠离面对面坐着,阎惘伸手给申屠离倒茶,不知怎么回事壶嘴一直对不准杯子,茶水在榆木长桌上汇流成一片。
申屠离看着有些手抖的阎惘给气得笑了,“你小子敢跟我装可怜?我告你,再装把桌子上的水给我舔gān净!”
跃龙饭店主打复古路线,整间饭店大厅装有复古花窗,内有十四根椽柱支撑屋顶,阎惘与申屠离的座位正好靠着一根直径30公分的榆木大柱,阎惘挨木柱更近。
受冥界六王子岸犹与七王子拏云委派重任的鬼差听天揪着灰色护魂袍瞪着小鬼眼一下下观察柱子前面的一对甜蜜恋人。
听天看到清新脱俗俊美非凡的申屠离心里苦笑,“这人好看归好看,还不如自己命好,跟冥界新任阎王谈恋爱那不是自找苦吃嘛?”
由命一直在阎惘耳边发出低频率鬼言,阎惘虽然无法听到他在“说”什么,可运动神经已被骚扰受控,他十分想给小离倒杯茶,可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到了呢?莫非自己突然患病?那么小离在自己不在后会不会受什么委屈?
这时阎惘的手还是抖个不住,怪异的行为引得申屠离莫名心疼,阎惘比平时安静而且刚毅不屈的脸上有疲惫烦忧的神色。他是不是不该生阎惘放他鸽子的气?
景德镇出产的青花瓷壶口源源不断地流出绿色茶水,申屠离伸手握住阎惘的手把着他手倒茶,“是不是加班太累了?”
阎惘摇头,他诡异地感到手能自由活动了。
阎惘心里莫名紧张,他有不祥的预感,极度害怕与申屠离分离。他紧紧握住申屠离白皙有力骨节分明的左手,把它拉到自己唇边微微低头落下饱含深qíng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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