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簿在府邸后院的阁楼上,用鬼识朝府门口探望,知晓风神将他的“死气海làng”镶上可恶的银边当下bào怒,飞砸出骨笛对付风神。风神被砸毫不收敛,等骨笛飞回死簿怀中后,他又开始为府邸牌匾题字,这回死簿想起阎王让他缠着风神的任务,qiáng压怒火,任他所为。
死簿看风神在欣赏自个所刻的字,纵身跃下楼阁,悬浮步行来至府门前,犹豫再三才用死气将大门拉开。
风神这时正要扣门,门突然打开,他的鼻子尖触动到死簿脸上的死气,撩开围在死簿眼上的死气遮罩,幽魂双眸透出凌厉的绝杀寒光,风神看着这双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死亡之眼,内心砰然心动,一股想跟对方谈话的冲动涌上心头。然而手却先一步将那双幽魂鬼眸捂住。
风神结巴道:“阿簿,你的眼是不是被金云光刺伤?”
死簿听到风神叫他“阿簿”心头涌起一万个杀他的念头,嘴上却说:“没事!”
风神拿开自己的手,要细看死簿的面容,却被死簿用护魂袍遮住,同时引来更浓的死气将自己包得非常严实。
死簿随口邀请风神入府喝茶,风神欣然前往。
两位一前一后,飞冲来至府宅内院,内院还未收拾一片láng藉,风神使出神力将散乱的座椅,破败的秋千,缺腿的摇椅,以及gān涸的冥界黑莲池,全部修复一新。
风神将死簿拉至秋千处,示意死簿坐上去。死簿内心不满,挣扎许久后,勉qiáng坐下。风神随手一摆,冥界的凄风幻成充满花糙香的湿润和风,正好将秋千微微dàng起。
“阿簿,你不要总不说话?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
风神目光坚定,对死簿有救其水火中的同qíng和怜悯,他这目光足以让死簿杀他一万次,不过由于死簿收受阎王的府宅,本着为阎王办事换宅院的想法,死簿没有说出任何反驳风神的话。死簿用qiáng大冥力一直隐藏自己的鬼心,风神几番识探无果,只好用更真诚的神目瞧他。
死簿暗中瞅他几眼终于开口道:“王母将投胎道封堵,令卑职不能去其它几界收魂,这严重妨碍了在下的本职工作。还有,阎王爷想去人间办差,风大神,你能否通融一下为幽魂鬼差们行个方便?!”
风神为难道:“王母用天龙圣石封堵投胎道,本神也没法将它重新打开……”
风神还未说完,没有耐心的死簿将幽魂鬼头转向一边。
风神看他生气,将神体转到他的对面,对他道:“阿簿,我可以在圣石旁另开一个通道,幽魂可以借此投胎。至于,阎王爷要去人间办差,只要他在一年内返回地府,我可以在王母娘娘面前替他隐瞒。”
第五十章 镜墓重逢 阎王得见心上人
拏云打听得知滴魂印可能在人间中原的淮阳候墓,他政务缠身无法前去,岸犹又旧伤未愈,他只好准许阎王一再要求回人间办差的请求。阎王带着听天和由命由斗湖天池进入人间。由于现在已是人间的夜晚,他们很快到达周口地区。
前夜,死簿在风神新挖的投胎道内拎出一个投胎鬼魂,经他jiāo代,他是古璋公司的寻鸽队员,这个幽魂是中蛊身亡。阎王得知他叫陆漠。这个幽魂还jiāo代,他们的队伍在淮阳候墓遇到危险,多人受困,其中有个队员中了比他更厉害邪术,他被什么东西寄生,现在危在旦夕。叫陆漠的幽魂在墓道徘徊很久,才来地府投胎,不确定那个人是否现在还活着。
由命随口一问:“被邪物寄生的人叫什么名字?”
投胎幽魂回答:“申屠离”。
阎王听到申屠离的名字,鬼心咯噔一下,他在激湾阁做过鬼梦,梦里小离朝他哭喊求救,这么说鬼梦梦到的事qíng为真!
……
淮阳候墓
阎王在险恶的墓道深处,处处能察觉出申屠离的活动痕迹,阎王觉得他离他的小离很近,可这墓室的主人太厉害,邪杀之气,以及特殊的ròu石墓壁竟能gān扰阎王的鬼识。
“扑棱扑棱棱……”一连串鸟类扑扇翅膀的声音传到阎王耳中。
阎王在回形墓道飞冲,一抬鬼手,将那只有漂亮红砂眼的巨型鸽子握住。听天和由命围着阎王在狭窄的墓道转圈,欢喜道:“阎王,我们将它制成烤rǔ鸽,也来尝尝人间的美味。”
阎王不忍看他们期盼的眼神和流出的幽魂口水,便道:“我来烤,你们等着吃好了!”
阎王在掌心凝聚冥力,等淡蓝色的冥力聚会成漩涡,他再催动另一股冥力,“噗”的一声,阎王手里燃起火来。他将鬼手覆在被听天弄得半死的麒麟花鸽身上,即时,麒麟花鸽被烤成毛皮焦黑的烤ròu。
由命小声抱怨,“阎王爷,您着什么急?还没对它进行拔毛除内脏,我们也没用盐腌制,ròu的味道……不敢恭维了。”
阎王揪下麒麟花鸽一条鸽腿将它扔到幽魂口中,“幽魂只能尝出血腥,其它味道对我们来说,味同嚼蜡!”
尽管如此,由命还是用冥力将烤焦的鸽毛和内脏除去,才将烤rǔ鸽的一只鸽翅喂给听天。
阎王没空看他俩在墓道深处磨叽,飞冲转弯消失在墓道深处。
阎王独身来至铜镜墓室外,他碰到极其厉害的铜壁,每次他击出冥力都被铜镜墓壁挡回击在他的幽魂鬼身上,阎王因此吃了很多苦头。
“呃,啊――”一声比一声更惨的呻吟被阎王的鬼耳捕捉,那是申屠离的痛苦哀嚎。
“该死的,怎么才能进入铜壁墓室?”阎王爷束手无策,内心纠结于小离正遭受痛苦,他却在与小离隔墙的墓室外,无法到他身边。
古建霖进入墓室的隔间,他发现两尊棺椁,一尊石椁上雕着飞凤,另一尊雕着游龙,由于墓主只是皇族,椁刻的龙、凤与皇和后所刻的在形象上大相径庭。
黑慕将呻吟不止的申屠离放到墓室地面,他来至古建霖身后。李运达察看两尊棺椁后,突然道:“飞凤石棺似乎被人动过,它比原先后移了一尺。”
“确实被动过,这是什么?”古建霖从墓室地面捡起半颗残丸,捏起举到李运达和黑慕面前。
黑慕一眼认出那半颗残丸是愈还丹,他内心惶恐不安,如果冥界的幽魂也参与安葬淮阳候及其妻,自己在淮阳候墓岂不是很危险。他再看铜镜墓壁,觉得那就是为提防幽魂才建的。黑慕看着铜镜墓壁,被其上的杀气击打,跪倒在墓室中央。
“黑慕,你怎么了?”古建霖揪着他的胳膊将他提起,黑慕双手无力地扶着古建霖的肩。
“不要开棺,你们快走!”黑慕挣扎道。
古建霖望向黑慕一直在看的铜壁墓墙,发觉在这个角度自己的目光可以透视墙壁,他望见外墙边的墓道上悬浮着一位身披藏青色袍服的年轻人,那个人身体成黑雾状,面庞轮廓刚毅英俊。
“他是鬼!”李运达通过他身上的腰牌判断得出结论。
“他是冥鬼头子――阎王爷!”黑慕脸色灰败,没想到他一个小小的叛逃幽魂竟然惹得新王亲自来捉拿与他。他都放弃争夺王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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