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何壮忽然警觉地向左边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块孤立的巨石上居然站着一头雄壮的雪地狼。
狼是一种适应能力极强的动物,草原、平原、山林、雪地都有它的足迹,所以这并不奇怪,但是狼是群居动物,看见一只就意味着有一群在附近,而对于它们的胃口我们自然是有所了解,不过因为这次事情的特殊性,我们都是带着武器来的,团长立刻就掏出了手枪。
那只狼浑身白毛厚重,眼睛发着异样的蓝光,身体巨大,估计是一头狼王,此刻一动不动地望着我们。团长只是警觉地望着它,并没有贸然开枪,因为毕竟这个地方是它们的“地盘”,我们只是入侵者罢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开枪。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一幕神奇的景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一只松鼠居然从狼身后的石缝里钻了出来,但是它似乎并不满足于站在狼的身旁,而是一溜烟地蹿到了狼的头顶上,站立起身子,用它特有的造型,和那头狼一齐望着我们。
陈团长这下笑了,他收起枪道:“把照相机给我,我要拍下来寄给探索栏目。”
那只松鼠好像听懂了陈团长的话,而它似乎比较害羞,一顺溜地蹿下那头巨狼的身体,瞬间没了影子,而那头狼也掉头消失在巨石的背面,陈团长正要抱怨自己还没按快门,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哥们动作够快的啊,这会都上到这里了。”
我们转身望过去,只见刚才在湖边遇到的三个人已经走了过来,他们虽然刚上的山,但是似乎比我们的状态要好很多,虽然达不到何壮的程度,但是至少面不改色。
他身旁两个人似乎带有一定敌意的目光望着我们,实话说我对他们感觉还好,但是对说话的那个一脸假笑反而讨厌。
陈团长道:“来就是玩的吗,出手当然要快,要不然好位置被人占去了,就亏心了。”
那人道:“这倒也是。对了,我们不如联手占位置吧,你也看到了那里好多外国人,我们有点势单力薄啊。”
陈团长道:“千万别这样说,毕竟这是在中国的地盘,政府不会看着自己公民吃外国人亏的,不过咱们也不能趁机欺负别人,那样就与泱泱大国的气质不相符了。”
那人听罢哈哈大笑道:“哥们还真幽默,不过说的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陈团长也笑道:“你们准备是原地休息呢,还是准备继续啊?”
那人道:“还是继续吧,毕竟时间还早呢。”
陈团长道:“是吗,那不赶巧了,我们准备就地休息。”
那人又是嘿嘿一笑道:“我明白了,不过哥们这么拒人于千里可有点不近人情呐,好歹还都是北京人呢!”
陈团长道:“没什么拒不拒的,我这个人不喜欢和陌生人打太多交道,哥们多谅解吧。”
那人道:“谅解,绝对谅解,那就这样,我们山顶见。”
陈团长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了,没过多久,陆陆续续上来几十个外国人,他们都是非常专业的,无论从装备还是从各个方面。我们互相打量着,彼此间都没有任何好感。
等他们从我们身边走过,比较远了,陈团长道:“这帮人不会是和我们一个目的吧?”
我道:“反正说什么我都不相信他们是单纯的游客,或是朝圣者。”
神秘少女——
陈团长立刻起身道:“无论如何不能落在这帮莫名其妙的人后面,大家抓紧赶路。”
正说话间,忽然那头狼又出现在了巨石上,这次它显得不那么友好了,只见身上的毛似乎都竖着,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呼呼声,没哼两声只见身影晃动,一条遍体红毛的藏獒又出现在了它的身旁,这应该是条纯种獒,个体比那头巨狼还要长、还要高,估计能到我们腰部以上。此刻微微山风之中,它一身长棕列列飘动,犹如一团烈火般醒目。
为什么这两个天生的死对头会站在一起,忽然身后一声低吼,我们望去,这次更加不得了,只见两头雪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离我们很近的一块凸起的岩石上,虽然那石头并没有狼和狗所在的那么高,但是对于我们也是居高临下了,而且距离很近,如果纵身一扑,绝对可以扑倒了我们。
我们心里也纳闷,今天怎么见了这么多动物,感觉这里就是个动物园,但是看它们样子好像并没有专门的饲养员管理,所以我们可能是它们眼里的一顿饭,我们三个各自拿出手枪,何壮拉开自己的包裹,里面是一把可以收缩的特质硬弓,他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而那两头豹子似乎已是跃跃欲试,气氛渐渐紧张起来,人与兽的争斗一触即发。
忽然我们听到了一声哨响,循声望去,我大吃了一惊,只见一个身着白色皮袍的少女已站在了狼和狗的中间,正是那个在医院里用刀抵着我脖子的姑娘,所以我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忽然说了一句在我看来很傻的话:“你们这群坏人,爹一定会惩罚你们的。”
接着吹了声口哨,那两头雪豹很平静地从石头上跃下,不慌不忙地从我们身边走过,几个跃纵,就到了少女身边,她带着四头猛兽,又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
马天行道:“这姑娘可真俊,我看是当地的土著。”
我道:“那天我在太平间里看到的就是她。”
陈团长道:“是吗,你怎么不早说?”
马天行道:“说了也没用,今天人家是带着帮手来的,要是想动她就得破坏一次生态平衡,团长您不是真打算猎杀国家珍稀物种吧?”
陈团长道:“是啊,她带的那些东西倒也是真奇怪,按理说狼是很难被驯化的。”
我们休息好了就往前赶去,走了没多久明显感觉气温越来越低,雪也越来越厚,寒风紧一阵缓一阵,反正没闲得时候。我们都换上了登山服,戴上了防寒帽和墨镜,因为越是靠近雪峰,就越觉得天地间白的让人头晕目眩。
走了四五个小时的路,天色渐渐暗下来,风力也开始增强,陈团长道:“先休息,我们路不熟,夜晚赶路是大忌。”
大家七手八脚地撑开两顶帐篷,用酒精炉子煮了一点方便食品,吃了后就钻进帐篷睡觉了。因为汤喝的比较多,我半夜钻出睡袋起夜,可是出了帐篷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头了,因为很明显能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虽然此时风力比较大,但是脚踏在雪地上的声音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于是我悄悄回身摸了个手电筒出来,因为害怕是野兽,又顺手拿了根防身用的甩棍。
在雪地的辉映下夜晚并不是很黑,但是我的手电并没有起到照明的作用,却起到了吓唬人的用处,我刚打开灯,就听到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转头看去,只见两个头戴帽子的人疾步向前跑去,我想都没想立刻拿着甩棍追了过去。
也是凑巧,他们穿的是登山鞋,一脚一地钉子印,我只不过是起夜,穿的就是平常的防滑鞋,但是眼前这片雪地还没有用到登山鞋的必要,所以没跑两步我就离他们越来越近,这两人眼看走不掉,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我,其中一人居然从腰间取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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