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意要推翻我的推测,那个女人不屑地呸了一声,道:“谁说只有花面娘子的人才敢对血族的人下手,她不过是一个叛徒而已,千百年来都受到诅咒的一个叛徒,有什么资格让我替她办事?”
窦均衡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我明白了,连你们现在都不安分起来,看来这个世界真的要大乱了。”
那个女人道:“你知道我是谁就好,所以我劝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地跟我走,否则白吃一顿苦头。老实说,刚才要不是看在你们替老娘出头的分儿上,现在早把你们打躺下拖走了。”
这个口气和她的样貌严重不符,我怀疑她是不是会幻术,窦均衡对我道:“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有跟她走了。”
我道:“你知道她是什么人?”
窦均衡道:“不用多长时间你也会知道的,咱们还是上车吧,别等她‘请咱们’。”
论身手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放弃了逃跑或是抵抗的打算,和窦均衡上了车子。车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闻起来有些熟悉,但我想不起这是哪种牌子的。那个女人也上了车子,发动汽车向前而去,路上她道:“你们命真算是大的,如果不是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了。”
我道:“你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女人哼了一声,道:“他不是说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窦均衡道:“其实我们之间多有合作,这点你不否认吧?”
女人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可没想过要对你们怎么样,请你们回去只是吃顿饭而已,当然只要你们配合,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窦均衡道:“请我们吃饭?难道方小二说了什么好话?”
女人道:“和他没关系,你最好别再问了,否则我就把你一嘴牙拔光。”
听她这么说窦均衡真的不敢说话了,一路无语,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的,反正七拐八绕,基本上每一条路都是我不认识的,接着人和建筑越来越少。我简直怀疑去了关外,因为山地渐多,过了一会儿只见不远处有一座较大的白色高墙,墙体之高堪比牢房,以至于连里面的房顶都看不见。车子笔直地开到了高墙西边,那里有一扇硕大的黑色铁门,也没见她敲门铁门就缓缓打开,她开车进了铁门后对我们道:“下车吧。”
第二十四章 吃饭
我们下了车子,眼前豁然一亮,外面虽然看来是冰冷冷的四面高墙,里面却别有洞天,只见楼阁、亭台、水榭、树林应有尽有,还有各种珍稀动物在其中跑来跑去,让我大开眼界。这肯定是某位顶级富豪在郊区的“行宫”,还没有欣赏够美景,忽然两声狗吠差点儿没把我吓得跳起来,倒不是我怕狗,实在是猝不及防。只见四个身着黑西装,体魄强健的人,各牵着一条身形雄壮的德国黑背就站在我们身后,四条狗拖着血红的舌头,死死地盯着我们,似乎看到了大型狗粮一般。
女人道:“你们跟我走。”
说罢,带着我们过了一座红木做的小型拱桥,走到了对面一座不算小的二层别墅前,门口有一个懒洋洋的老头,戴着一副老花镜坐在入口处逗鸟玩,女人道:“四叔,麻烦通报一声,人来了。”
老头看了我们一眼,转身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出来将门口的鸟笼拿到了一边,也没说话。女人继续向里而入,进了客厅,里面古色古香,清一色的古代家具摆设,客厅正中坐着一个非常英俊的年轻人,他穿着一件古怪但非常合体的蓝色绸布马褂,头发梳得油光可鉴、一丝不乱,胸口弯着一道金光闪闪的金表链,无名指上戴着一只硕大的蓝宝石戒指,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爷。他很优雅地对我们笑笑,指了指身边的两张椅子道:“请坐吧。”
女人没有说话退了出去,我看了窦均衡一眼,他犹豫了一会儿,不过还是坐上了椅子,我也跟着坐上去,随即就有人送上两盏香气四溢的茶水,他道:“敝姓严,严广力,二位称呼我小严就可以了。”
没想到我遇到了严童丽的家人,怪不得那个女人如此强悍,为了证实我的猜测,便问道:“异能学院有一对姐妹,也姓严。”
严广力果然道:“那是两位家姐,想必她们从来没有提过我这个胞弟,今天邀请二位的方式有些唐突,还请多多谅解。”
他说得客气,我们也不好多计较,话说回来计较也没用,只能哼哼哈哈地作了回应。严广力道:“今天请二位来确实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请二位吃顿便饭,聊聊家常,但是不知二位口味如何,有没有什么忌口的食物?”
我们都表示无所谓,他点点头对身后站着的老妈子道:“可以上菜了。”
没一会儿工夫,一瓶茅台、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中式菜肴就放在了我们的面前。老实说我并不是一个嘴馋的人,但是闻着那味儿,我的口水差点儿没滴下来。不过显然进食的步骤比较复杂,先是上了热手巾,接着又上了一小盅味道奇特的茶水,我正在奇怪怎么又换茶了,只见年轻人漱了漱口,吐到身旁的黄铜小桶里。我暗自庆幸还好出手晚,没有丢人,也学着他如法炮制一番。接着两个用人在我们面前放了一盏小玉杯,和一个青铜的烫酒壶,壶中热气腾腾,用人分别替我们在面前的酒壶里倒入了白酒,严广力道:“今日准备匆忙,怠慢之处还请海涵。”
我觉得自己和他好像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说话明显不在一个拍子上,倒是窦均衡心眼比我多,道:“客气了,不过阁下请我们不会就是吃个饭吧?我不觉得自己在哪方面能帮上你?”
严广力笑道:“阁下不用多心,今天冒昧请二位前来无非就是喝酒聊天而已,其余无他,只要酒、菜合二位口味,在下也就心安了。”
窦均衡哼了一声道:“还有这样的好事?那我真不客气了。”
说罢,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我都看不出来是什么的菜放到嘴里大嚼起来,严广力笑眯眯地对我道:“罗兄也不用客气,请自便。”
我不是贪嘴,但这次我是真的馋了,也不再犹豫,拿起筷子,夹了一根红烧海参放进嘴里,只觉味道不比我吃过的任何一家大饭店差,真可以用异香扑鼻来形容。严广力却一直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对面前诱人的酒菜一动不动,我开始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不过以他们的能力,如果真的要对付我们似乎没必要玩阴的,而且这些菜实在太好吃了,当下顾不得许多一阵狂扫,只觉得食物一直堆到了嗓子眼,这才放下了筷子,面前的桌子上满是食物残渣。窦均衡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一看就是一个廉洁的国家干部,一顿好饭让他瞬间失控了。
其间严广力只是偶尔喝口茶水,筷子都没动一下,看着我们风卷残云吃好了才笑道:“看来二位确实饿了?”
窦均衡打了个饱嗝,道:“你这菜实在太好吃了,顾不上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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