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森道:“是不是披红色斗篷的外国人?”
老李道:“没错。难道他是冰雪皇后的人?可我连这个女人的面都没有见过,她为什么要下此重手?”
郝天森道:“不知道,但据我所知,自从这次来到中国后,冰雪皇后似乎杀死了很多异能人,当然说她是凶手只是一种猜测,谁也没有拿到过证据。”
我们边说边走,渐渐天色微亮,只见远处已经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规模不小的集镇,老李道:“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郝天森道:“你与水晶王子属于同种异能,不过他属于这方面的顶级能量,找他老婆晦气,这不是聪明的做法。”
老李板着脸道:“既然杀人,则说明这帮人来中国不怀好意,一般人也就算了,偏偏是至尊家族的人,而且现在情况特殊,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郝天森道:“这点请大家放心,我虽然受雇于他们,但如果这对夫妻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老李道:“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至少说明你还是个聪明人。”说罢看着前方自语道,“这片稻田还真长,走了大半夜的工夫。”
当我们出了高粱地,眼前空间豁然开阔,此时虽然天色还未大亮,但一些小生意人已经将摊子支好了,三三两两地吃着早点聊着天,一看就是农村特有的小型集贸市场,而汽车站就在前方不远处,因为停着几辆破破烂烂的客车。
我精神为之一振道:“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郝天森道:“我希望能和你们一起见到校长,我个人是非常崇拜他的,希望能够见面面谈。”
老李道:“能见上面再说吧。”说罢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是打给严童丽的,聊了一下铁伟峰的伤势,似乎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不过杨成龙既然说铁伟峰不会死,他就应该可以挺过来,大家倒不是特别担心,严童丽现在人在敦化的市级医院,我对她的飞行速度有了新的认识,估计比飞机还要快速,若非如此,铁伟峰可能已经没命了。
上了长途车问能够到达的最近的公路,确认后就等汽车出发。到了最近的一条公路,我们下车打的去了敦化。到了市医院,我们在手术室外见到了面容憔悴的严童丽,经过询问得知手术进展得非常顺利,但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铁伟峰因为头部遭受重击,有可能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
这下我们全都沉默了,因为把这点忽略了,如果铁伟峰成了植物人,对于任何一方仍将是巨大的损失,也是仅次于死亡的恶劣结果了。
老李道:“有多大的把握恢复过来?”
严童丽低沉着声音道:“无法判断,也可能是一分钟以后,也可能是失去意识一辈子。”
趁这当口,杨成龙赶紧将郝天森拉出了医院。老李道:“这边有没有能医治异能人这种伤势的办法?”
严童丽道:“没希望,我问过父亲了,连我们家族都不可能,更别说别人了。”
这时杨成龙从外面回来,严童丽盯着他道:“你说能够预判老铁的死亡日期,到底是什么时候?”
杨成龙思考了一会儿道:“我的每一次预判都是让我走近死亡的一步,所以我不想做这些预言。”
严童丽道:“我知道你的苦衷,你担心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未来被你发现,所以从来没有说过一次这方面的事情,但今天你铁哥躺在床上,你忍心看我受这种煎熬吗?”
杨成龙欲言又止,过了很久才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想隐瞒,但我真的不能说出来,这是宿命,无法避免的,说出来徒增烦恼而已。”
严童丽道:“这么说铁子会醒过来的?”
杨成龙道:“没错,他会醒的,这点你放心,我可以用自己的名誉保证。”
严童丽叹了口气,靠在墙上脸上并没有丝毫欣喜的表情,一时间静得出奇,猛然一阵忙乱,就听几个年轻人吼道:“三哥,挺住,一定要挺住,我们马上给你输血,这事和他们没完。”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浑身包扎着绷带的人躺在担架上,吊着水瓶,后面跟着几个医生和护士,担架两旁则是一群混混模样的年轻人,显然他们大哥吃了亏,几个人大呼小叫的让人生厌,严童丽皱着眉头道:“你们能不能安静点,这里是医院!”
一帮混子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几个人站直身子走了过来,领头一个光头道:“没看出来,这里还站着个便衣护士呢?”
杨成龙拦在他们面前道:“你们别乱说话,这里是公共场所,得维护秩序。”
那人凶巴巴地道:“去你妈的,我看你们几个是活腻歪了,不知道咱们的名号,给你看看这个。”
说罢一捋袖口,露出胳膊上毒蛇的文身道:“没听说过毒蛇堂吗?我看你们是找死。”说罢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远处保安看见了摸出电话就准备报警,我知道杨成龙不是能打的人,当时也没顾着多想,一把抓住他拿刀的手,因为这人亮了凶器,我用力推了下,只听砰的一声,那人身后的窗户破了个大洞——是被他撞的。只听楼下一阵玻璃摔碎声后,尖叫声四起,我和那帮混子都目瞪口呆地互相对视着,我没想到自己一下居然能有这么巨大的力量,显然他们也没想到。
这里是在四楼,他摔下去的后果不用想也能知道,我的心顿时沉到了底,赶紧跑到破窗户朝下望去,却又哭笑不得。只见下方一株医院种的石榴树被压得东倒西歪,而那个混混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这时候保安却走到我面前道:“你不能走,等会派出所的人来,你需要接受调查。”
我火气顿时不打一处来,道:“我凭什么接受调查?这件事我哪里有错?混混都把刀掏出来了,当时你不敢上前阻拦,现在过来说便宜话了,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保安脸顿时涨得通红,道:“毕竟你把人推下楼去了……”
医生道:“行了,这里还有人等着手术呢,麻烦你们先让一让。”
我们赶紧让开了路,严童丽走到我身边悄声道:“警察马上就会来,你赶紧走吧。”
我没理那个保安,在小混子的目送下扬长而去,出了医院就见郝天森站在马路对面看报纸,我走过去后道:“真没想到把一个混混给打了。”
郝天森收起报纸有些奇怪地道:“你干吗打个混混?”我正要回答他忽然觉得浑身一阵奇冷,接着腿关节开始僵硬,很快浑身都硬了。这时一个外国人转到我的面前点点头对郝天森道:“带走。”接着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放到一辆车子的后备厢里,关上后备厢,顿时一片漆黑,不知道开动车子去哪里了。
我越来越冷,只觉得似乎连血液都快结冻了,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死亡似乎就在眼前。没想到郝天森居然是带有目的接近我们的,现在看来他的目标就是我了,难道又和我阴阳书生后人的身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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