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盛名之下,其实也有点累人。
当晚龙总又请我们去唱卡拉OK,甚至把那两个二线歌手又给请来陪我们唱歌,这两人中男的挺有意思见人就散名片,接过名片我一看一半是中国字一半是韩国字,仗着喝了点酒,酒盖脸便粗声粗气的道:“操,既然是中国人,你印英语也别搞韩文啊,什么意思呢?这么喜欢棒子?”疯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说话有些过了,刚要给这位哥们道歉,就见人群里站起一个身着黑西服,撸胳膊挽袖子的光头,他咣当一声放了个杯子在桌子中央,倒了满满一杯红酒道:“得罪了杨道长,赶紧喝了这杯酒赔罪。”
我心想:这可太罪过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当真了。
小伙子非常机灵,端起杯子勾着腰对我道:“对不起杨道长,是我的不是,这里给你喝酒赔罪了。”说罢真把满满一杯酒喝了下去。
这让我非常不好意思,但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能又给他回敬一杯,我只能讪讪道:“没事,都是小事。”心里不免感叹,艺人也不好当。
这哥们没一点愤怒,只是道:“是我的不对,以后还请杨道长多多照应,我名片上有韩文是因为签了一家韩国演艺公司,他们负责包装推广我,所以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无非讨口饭吃罢了,您是大拿,别和我们这些小脚色一般见识。”
他当着一屋子人面毫不犹豫的对我说出这句话,这可把我臊的吆,没来由的我去欺负这样一个人干吗?看来不知不觉中我堕落了。
然而这小伙子没有丝毫不愉快,之后该唱唱、该跳跳,一旦不妨碍心情。
趁他上厕所的时候我跟了进去,看见我他立刻点头道:“杨道长,您真是好酒量,我佩服。”
我道:“哥们,真不好意思,刚才我有点……”
“您这话说的,看得出您是个满腔热血的年轻人,其实咱两一样,都看不起外国人,但您是高人,我比不了,只能暂时委曲求全,但无论如何我也是中国人,这点我忘不了。”这一番话就像小猫爪子轻轻挠着我下巴,把我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于是我毫不犹豫掏了两万块钱放在水池上。
“您这是……”他有些不太理解。
“我也不说虚的,今天我有些过了,咱都是年轻人,你别往心里去,这点钱就算是一点精神损失费,你别嫌少。”
“不成,我不能……”
我将钱一把按在他的手里道:“看得起我你就收下,如果就是不能原谅,你就砸我脸上,但我肯定不会装回口袋。”
或许是看我态度“十分坚决”,他这才没有推辞,将钱装进了口袋里,像他们这样的小明星出来一场商演也没几个钱,两万块绝对不是小数,我这才心里好受点。
没想到出去后那个穿黑西服的光头就跟到我身后在我耳边悄悄道:“杨道长,你要是还不解气,出去我就下他一条腿,保管……”
“去你妈比的,你下谁大腿?你他妈的能有多牛逼?黑社会老大?滚蛋吧你。”我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指着他的鼻子吼道。
这人瞪大眼睛望着我,想发作又不敢,最后灰头土脸的出了屋子。
这个丑陋的人际交往圈子,真是人虎有人抬,人怂有人踩,没一个善良的在。我只觉得心里郁闷,满满喝了杯闷酒。
原本嘈杂的屋子里除了音响居然没人敢说话了。
第189章 丢了一百万
虽然只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所谓“上流社会”的交际圈,但已经让我感到非常恼火,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有必要放大自己身份的优势去欺压不如自己的人吗?人民都当家做主多少年了,难道这日子是要往回过?想到这儿我心里颇觉得郁闷。
龙空暗中连打手势,让那个黑西服赶紧走,接着走到我身边道:“杨道长,你今天太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我点点头道:“是,那你们先玩着,我回去休息了。”洛奇跟着我出了屋子。
也懒得回去就在宾馆另开了间房,洛奇道:“你把套房房卡给我,咱们东西得拿走。”一百万现金还在那间屋子里,得取回来。
我先回去房间,坐在床上愁闷烟,正在思考关于人性的“哲理”,门铃响了,我去打开门只见洛奇站在门口,他左手托着右手腕,并没有拎东西。
我情知出了事情,刚要问怎么了?洛奇连连摆手示意不要出声,随即往里栽倒,我吃了一惊,赶紧扶住洛奇,只见他面色苍白,呼出来的气已经没有人味了。
这样的状况就是中了强力法术的攻击,再看他的手腕,果不其然有一道极其明显的乌青手印。
遭受法术攻击的人魂魄必定不稳,而气魄就在喉头,所以受了法术伤害的人是绝不能开口说话的,想到这儿我立刻扶洛奇坐在椅子上,让他端正坐好,随即取出银针封住洛奇头部窍门,以防止他魂魄脱离本体。
接着我在他的伤口处抹了一层猪油。
很多读者都知道糯米是辟邪法器,但只有真正的玄门中人才知道猪油是食物里辟邪效用最强的法器,它的作用是在于治疗法术对于人体的伤害。
廖叔曾经和我说过这么一件事,在他小时候爷爷抱着他去茶馆喝茶,他们老家所谓的茶馆都是露天的那种,搭个棚子,下面摆几张竹子的桌椅板凳,路口生一个大炉子,以大铜壶烧水,看着江边的风景喝茶聊天,这就是一种文化。
而当地有一种人叫“煤工”,就是弄个篮子去火电厂外收碎裂掉落的煤渣,然后在开露天茶馆的“大围子”周围晃荡,将篮子里的煤渣卖给需要的茶摊老围。
“煤工”通常都是一些散货,所以谁家缺煤了,老围喊一嗓子卖碎煤渣的人比的就是脚快嘴快了,不过这些人也因为这点小生意经常发生矛盾。
再一次抢生意的过程中有“煤工”发生了矛盾,其中一方是四五十岁的妇女,于是男的就动手把人打了,当时女人没说话,转身就走了,第二天这男人身上就开始长疮,期初他以为就是内火攻心生了“疮”,戒了口又喝了中药,过了两天疮口非但不见好,这人脑袋上一个包块居然自动爆了,脓水淌了他满脸,他才知道是中了道。
结果搽药,喝药根本没法控制伤势,那人的疮口以极快的速度溃烂,简直都要烂出骨头了,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时,廖叔的爷爷廖佬黑出手了,他就弄了点隔夜熬成冻起的猪油擦在患者伤口处,当时溃烂就止住了,一连抹了七天,伤势便彻底好转,伤口也结痂了。
那个年代的人就是如此质朴,虽然身居法术,但依旧甘心情愿的过这种苦日子。
廖叔说那个男人是中了蛊毒,而猪油性质细密,可以封闭法术在人体的蔓延,蛊也是法术之一,所以猪油对其就有效果。
猪油之所以会对法术有治愈效果,就是因为可以堵住毛孔不入不出,而法术说白了就是对于人体的渗透,它不像使用拳脚器械伤人的效果,而是由外渗透入内,所以堵住皮肤毛孔,也就禁绝了法术渗入人体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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