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变故出乎意料,而花蟒不顾小蟒蛇的挣扎很快就完整的吞下了对方,这时那条白色巨蟒晃了晃硕大的脑袋,地下灰尘被扬起了一片,接着那颗硕大的脑袋慢慢缩回了洞里,而吃饱喝足的花斑大蟒也异常缓慢的退了回去。
这种场面虽然不如狮子捕猎角马,猎豹捕食羚羊那般惊心动魄,却也看得我们目瞪口呆,小六子道:“我估计那条白蟒是母性,它用气味引来山里其余公蛇,然后供自己老公食用。”
虽然气氛紧张,但我们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我道:“这个推测很有创意,如此分析那条白蛇应该是正宗的白娘子了,否则怎会如此体贴自己的夫婿。”
说笑之际我忽然想到一点道:“这条白蛇该吃什么呢?就这么一会功夫花蛇已经吞了一头狼和一条蛇,以白蛇的体型来分析它的食量肯定比花蛇要大啊?”
“你这是多余操心的,说不定白蛇已经吃过了呢?蛇这种东西尤其是大蛇吃一顿至少能维持七天的时间,它们不需要天天进食的,这点和我们温血动物不一样。”小六子道。
就在我们准备要走时余芹忽然道:“你们看这里。”
女孩胆小,花蟒进食的场面她一直低着头,也多亏如此才注意到泥巴铸就的墙壁上隐约画着一些图形,年代久远颜色基本都被侵蚀不可见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六子的推理
我们几个人蹲在图形前仔细分辨了很久,都没有看出因为所以然来,只能大致看出这幅画中有一条红笔画出的大蛇,它似乎是在吞噬另一条蛇,只是笔力幼稚似乎是不善此道的人所做。
初步估计也就是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人(可能是个孩子),将蟒蛇进食的画面用笔画在了墙上,不过我却觉得有些不对,便道:“被吞食的那部分东西不像是蛇,蛇身应该是很平滑的,可你们看这条蛇嘴里含的东西虽然也很长,但却不是圆形。”
“这画早就看不清了,就算是蛇随着颜色的脱落,想要分辨出来也不容易了,而且谁知道这画是谁画的?说不定是哪个不懂事的孩子乱涂一气呢。”寥行天道。
这下进退两难所有人都愁眉不展,迟疑了半晌还是叹了口气道:“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咱们顺着这片地方寻摸、寻摸,说不定能找到一条路呢?”
这是完全可能的,反正这也不是啥特别奇怪的事情,所以商量片刻,不得其解,我们再度踏上征途。
此地的山林景色和我们之前走过的那几处地方相比终于正常了,该有的东西都有,飞禽走兽来来往往的忙碌觅食,山间野果鲜花大簇大簇的生长期间,一副天然的生态系统真实的展现在我们的面前,也让我们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暂时不需要考虑别的事情,不过很快我们就再次见到了一幕奇怪无比的景色,不过因为这山里怪事太多,我们已经产生了抗体,所以心里反而没有什么波动了。
说奇怪其实也没有特别反常的现象,只是在我们立足的山路前有一处直径大约在十五米左右的圆锥形凹陷处,并不深人走下去圆锥尖处到山路大约只有半个人的高度不到一米,只见凹陷处石质应该是青石,不过青石表面已经被磨得犹如镜子一般,我们沿着路牙走了一圈,小六子蹲下来仔细看了看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
寥行天道:“从踪迹学的范围来说,密林深处的山地上居然没有任何动物的踪迹留下,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小六子点点头道:“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座山里还有一个女人。”说到这里他又仔细的检查了凹陷地一番道:“我大胆推测一下,这个女人大约四十岁左右,应该是个道士,这个地方应该是一处法坛。”
我道:“你是不是来过这里?故意和我们装神弄鬼的?”
“我有没有来过这里你心里最清楚,知道什么叫推理吗?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还要补充一点,这个女人应该是晚上来到这里,我们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证实一下我说的话。”
“你小子成啊,居然连推理都会?你不是瞎推吧?”我调侃道。
“我是《福尔摩斯》的爱好者,翻来覆去看了有十几遍,信不信在你,到晚上你就知道我说的对错了。”
山里藏身的地方多,我们随便找了一处怪石林立的乱石堆藏身,静静的等待着小六子推论结果的“出炉”。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上树梢,山里温度渐低,而蟒蛇也很配合的没了动静,因为等的时间太久我肚子越来越饿,还没等我抱怨忽然有人的肚子发出了“咕噜”一声长响,看来有人的定力比我还差,我们几个人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音,我道:“谁,赶紧出来自首。”
小六子低声道:“噤声,那边人来了。”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一个人朝凹陷地走去,那人身着白色道袍,头戴道观脚着云鞋果然是个道士,而她两鬓长发飘动,肤色白皙果然就是个女人,只不过小六子猜错了年纪,因为这个道姑看样子最多二十岁出头。
不过能断到这份上已经相当厉害了,我对小六子刮目相看,这小子也是一脸得色的望着余芹。
只见这个女道士放下身后的竹篓,接着从竹篓里拿出一个陶罐,略微倾下壶嘴里倒出一股暗红色的液体,空气中腥臭气大作,我在藏身之处都能闻到,熏的所有人直皱眉头。
没一会儿功夫,壶里的东西都倒光了,道姑在原地站了很久,也不知道她做这事儿为了什么,才转身朝林子深处而去直到没影我们才走了出来。
围着那圈青石地,隐约还可以闻到一股臭味,不过石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大家觉得奇怪,不顾臭味蹲在地上仔细查看才发现石圈中间有一个非常细小的圆孔,倒的腥臭液体顺着圆孔流淌下去,这可奇了怪了,这个圆孔下面究竟是什么?而液体又起什么作用呢?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面带诡笑的道:“你别是见过这位姑娘吧?故意在咱们面前装神弄鬼的?”
“人家可是道姑,你别乱说话我又没来过这里,怎么可能认识她?”小六子慌了。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对方是个道姑的?”寥行天道。
“道理很简单,距离这个石圈不远的泥地上有一排脚印,能够看出其脚的尺寸并不大,而这里当然不会有小孩来玩儿。”
“就算不是小孩一定就是个女人嘛?男人也有脚小的。”我故意抬杠道。
小六子很有把握的笑了笑道:“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就在距离脚印不远的小树丛里有一块被挂断的衣物布料,我看了一下有缝口,只会是长袍的边角,从挂断的位置来看高度较高,就可以断定此人是拎着长袍在走路,荒山野岭里生活,走个路还如此小心十有八九就是个女人了。”
“留下的脚印鞋底的纹路非常清晰说明对方走路并不快,我从这点判断她年纪应该不小,不过看来还是有点草率,至于道士的推测基于两点,一是因为这块布料类似于道袍,所以她自然就是个道士了。”小六子的推测丝丝入扣让我叹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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