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晓道:看开些,人总有生老病死,再说你的心意阿姨肯定知道,她不会怪你的。
一提到阿姨,老虎心如刀绞,他无可奈何的道:她是个苦命人,一辈子辛苦将我们两个拉扯大,结果就是被我们两个给活活气死的,我们简直就是讨债鬼。
顾晓晓道:虎哥,你也别怪自己了,这样的结果是谁都不想的,但这种事情又有谁能预知呢,以后对英子姐好些也就是了。
说道英子老虎心里又是一阵难过,而且阿姨临终的嘱托也让他觉得头疼,顾晓晓道:明天新店开业,你去吗?
老虎摇摇头道:这两天没心思做事,明天得把阿姨送去殡仪馆,有你和顺子在也就行了,我什么都不懂,去也没什么作用。
顾晓晓道:要不然等这几天忙过,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吧,老这么憋屈,人也受不了。
老虎道:说真的,我他妈都想彻底离开长平了,想到这些事情我头都大,你说这人为什么要打打杀杀的?你觉得我们这种人是不是不太正常?
顾晓晓道:我只是个女人,不懂你们男人的事情,不过我看有些国家解决矛盾的手段最终依靠的还是打仗,也许这道理是一样的吧?
老虎点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现在真觉得累了。
顾晓晓做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脖子道:如果你真觉得累了,那就好好歇歇,黑道这条路是走不长的,就算你混的再好,最后的退路肯定是退出来,否则肯定要后悔。
老虎在这一天终于第一次露出微笑道:丫头,我活了这么大,还没你明白事情,看来是白活一场了。
顾晓晓道:虎哥,如果你真的想好好做人,那就不能顾虑太多,你这个人总是喜欢把所有责任都扛起来,其实很多事情你是没法承担的,总是这么要强,人肯定有受不了的一天,而且现在你总得为我,为这个家考虑吧?
老虎点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吧。
顾晓晓脸忽然一红道:我想和你要个孩子,有了他你责任感会更强烈的,从你对兄弟的态度上,将来你肯定是个好父亲,能答应我吗?
老虎心中感动道:当然能答应了,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第二天老虎将阿姨送去了殡仪馆,又转到去看了英子,见她脸色稍微有些好转,不过对老虎依旧不理不睬,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出了医院,正打算去停车场取回自己的车子,忽然一辆摩托冲上人行道,后座一人手持棒球棍对着老虎的胸口就是一下,老虎反应快,身子一扭砰的砸在他的胳膊上,老虎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差点没晕过去,隐约传来一声:快走。
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凶手很快跑了没影,老虎估计自己手断了,立刻慢慢走回医院,经过检查他受击打的部位确实断裂了,医生立刻安排老虎住院,打了绷带石膏,过了没多久他兄弟全部来了医院,马友道:哥,是谁做的,我看肯定是赵四。
老虎道:肯定不是他,那个人的声音我很熟,虽然想不起来是谁,但赵四身边我认识的没这个声音。
马友道:除了他还能是谁?沈青勇、曹阳已经没可能了,难道是常久平,他和咱们没什么大矛盾,而且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是个角色,应该不会这么做事。
一提到常久平,老虎猛然想到一个人道:我他妈想起这个王八蛋了,就是痱子,巴老怪的事情肯定也是他做的。
马友立刻道:哥,你说怎么办?
老虎想了想道:不知道这事儿和常久平有没有关系?要是有就连他一起端了。
马友道:那眼前咱们该找谁?
老虎道:先把痱子这狗日的挖出来再说。我的一条胳膊,老怪的一条腿,他有的还了。
马友道:我马上就让人去找他找到以后呢?
老虎想了想道:到时候再说,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对他。
马友一招手带着五个人出了病房,顺子道:生意还好,但不如市区卖场。
老虎笑道:每个店生意都好成那样还有天理吗?我现在没心思说这些,但是你小子给我记住,无论如何要把店看好。
顺子犹豫了一会儿道:哥,非要用这种手段做事吗?
老虎之前对顾晓晓说的话也是他实在的想法,但一出事他这种性格绝对不会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之前说的话现在已经不作数了。
看老虎没声音,顺子只得无奈的回去,毕竟新店里事情太多,他没法在这里多耽搁。
过了大半天的时间,夜色已渐渐降临,马友打来了电话道:痱子没找到,但抓到一个卖粉的。
老虎道:你们人在那?
马友道:市郊的机械厂废料仓库。老虎带着两个在这里守着他的人出了医院,朝肥料厂赶去。
所谓废料场,就是堆积老机械厂报废机器的仓库,那里已经很多年没人去过了,平日里不知上演了多少出犯罪案件,不过因为地段特殊,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件案子大白天下,是犯罪分子最理想的犯罪地,老虎进去后那人已被打的浑身是血,趴在地上直哼哼,马友挽着胳膊,手上拿着一根大木棍杵在地上呼呼喘气,看见老虎道:哥,这小子还真他妈嘴硬,打成这样都不肯说。
老虎蹲到他面前道:兄弟,这么帮人你合算吗?
那人眼肿的都睁不开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把我打死也没用。
马友立刻举起木棒狠狠两下砸在他的腿上道:那我就成全你。
老虎道:好了,再打下去人就废了。又对那人道: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把痱子现在人在哪儿说出来,咱们之间就没事了,你的医药费全部由我承担。
那人只能微微摇头道:我他妈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打死我也没用。
老虎皱着眉头站起身子道:把他从二楼扔下去。
几个人立刻抬着那人上了仓库二楼,那人似乎忽然有了力气,拼死挣扎着,大声喊叫,只是这里前后都没人居住,他喊的再响也没用,过了一会儿只听外面一声闷响,那人连哼都哼不出声了。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把他抬进仓库,那人满嘴都是血,也不知是嘴摔着了还是喷出来的,他眼睛怔怔的看着老虎,意识似乎已经模糊。
老虎道:兄弟,我再问你最后一句,痱子人在哪?如果你嘴还是硬,那以后也不用说话了。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声音道:再扔一次。
那人就像喝醉酒一般,用牙缝挤出一句话道: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不知道痱子家在哪,但是我能把他约出来。
老虎蹲到他面前道:早这样不就行了,也省得我们非这么大力气。说罢从他身上摸出手机道:号码多少,我替你拨。
那人报了号码,老虎拨了过去,接通后他说了几句话,表情有些呆滞的对老虎道:他让你接电话。
老虎道:他知道我们在一块?
说罢接过电话只听那头常久平道:老虎,你他妈没完没了了,我给足了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老虎道:放你妈的狗屁,你他妈真以为自己是个熊卵子硬的很呢?老子今天手被你的人给打断了,还有我的人被他浇了一瓢滚油,这两笔账怎么算?你少和老子装粗,不就是卖白粉的粉头吗?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家敢杀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拿枪找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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