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顺子哭够了他用脏的发黑的棉被擦了擦脸,老虎掏了两支香烟,点燃后递给顺子一支道:“我知道你心里全是委屈,全是对我的埋怨,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想要从头再来一次根本没有可能,我还是小看了过去身边这些人的能量,没想到九年时间我所有的一切就全都完了,顺子你告诉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大的事情从今天起我替你背。”
顺子抽了口烟,被呛得眼泪直流,他苦笑道:“好多年没抽这玩意了,现在都不习惯了,哥,你在里面过的还好吗?”
老虎道:“和你比我算是好的了,怪不得你们都没有去看过我呢,原来出了这么多事情。”
顺子道:“也没有什么事情,你能太太平平出来就是好事,过去的就过去吧,何苦呢都这么多年了。”
老虎长长吐了口烟道:“别和我扯那个,你就说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就行了。”
顺子道:“我现在说还有什么意思,咱们现在动不了人家。”
老虎道:“那是赵四了?”
顺子道:“沈青勇,就是他抢我们抢的最多,老怪带人打断他一条腿,他敲断我两条腿,不过现在人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咱们拼不过他。”
老虎道:“顺子,我们这种人如果走到我现在这个地步,那还有什么好怕的,他沈青勇敢拼命的时候我都没有怵过他,更别说现在了。”
顺子道:“哥,你听我一句,现在如果要是太太平平过日子,你能过得不错,何必非要还走回头路呢?”
老虎站起身来道:“顺子,看到你我心也就定了,别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下午小赵会接你换一个住处,你的腿我尽量找人治,最起码要让你站起来,这些天好好休息,到时候我来看你。”
说罢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只见妇女坐在一个藤椅上打着毛线,老虎从怀里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放在桌子上道:“阿姨,我走了过几天再来看您。”
妇女头都没有抬一下,老虎只有掉头出去,回到车上老虎道:“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能用?”
小云道:“大概还有个十几万吧。”
“那人呢?”
“我们还有什么人?不就是车里坐的这几个吗,不过我手底下有几个愣子,真要用也能叫的来。”
巴老怪道:“我哪里也有点人。”
老虎点点头道:“云子,你下午把顺子接到我那个老房里,给他找一个人,另外安排一下治腿的事情,老怪我们下午去拜访几个老朋友。”
巴老怪道:“谁?”
“北蓝。”
“哥,不是我说,这小子有点不厚道。”
老虎点点头道:“我知道,所以我要去找他。”
赵北蓝现在是阳光娱乐公司的总经理,旗下有着三间饭店,两间高档桑拿中心,在长平市也算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现在他志得意满的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趁没有人打扰的时候得以的将脚踱在办公桌上,仰着头坐着,心里挨个想着才选进来的一批小姐,今晚自己到底睡那一个,越想越坚挺,心里忍不住得意,不过当他接了一个电话后立刻萎了下来,亲自下到楼下,迎了过去,同时一脸假笑道:“虎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通知一声,我好替你接风啊。”
老虎心里暗骂之前自己过生日,给了他请帖居然都装糊涂不来,现在还敢说这句话,但是脸上却笑道:“北蓝,你现在搞大了,咱们自己兄弟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嘛,你看我我看你一样的。”
北蓝从身上掏出一包中华烟拿出一颗替老虎点上道:“那怎么能一样,你是我老大吗,应该我看你才是。”接着道:“既然来了就得好好看看,我前面领路。”
老虎道:“北蓝,咱们真的不用客气了,来找你是有事的,你这里有清静点的地方吗咱两谈谈。”
赵北蓝两眼一转道:“原来是这样啊,虎哥有什么话尽管说我能办到的绝对没有二话。”
老虎笑道:“兄弟,如果你真心想帮忙绝对能帮的上。”
赵北蓝道:“那虎哥你尽管说。”
老虎道:“咱们这种人开口无非就两件事,排头一个的就是钱,今天我来是找你借钱的。”
赵北蓝“哦”了一声,立刻面露难色道:“虎哥,不是兄弟和你抱怨,家大有家大的难处,像我们这种人表面看起来好像挺有钱,不过也就那么回事罢了,钱不是不能赚到,基本都套在生意里面了,大钱一下还真拿不出多少。”
老虎道:“北蓝,今天我找你还真就是拿大钱来了,算我欠你个人情。”
赵北蓝道:“虎哥,这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我真的没有办法,现在什么都好搞,就是钱不好搞,要不然你给我点时间,我找人凑凑。”
老虎道:“兄弟,真不能等了,我有急用。”
赵北蓝挠了挠头道:“虎哥,不是兄弟不帮忙,如果你真等钱用我这里有一张欠条,钱是去年做钢材生意被别人欠的,到现在没有拿到手上,如果虎哥真急等钱用那这笔帐就算我转给你了。”
虎哥道:“我去替你收这笔帐?”
赵北蓝摆手道:“没这个意思,敞白了说吧,我不愿得罪他们,如果虎哥把钱要回来,我俩就签个债务协议,他差的这笔帐从此和我没关系,就算是给虎哥的辛苦钱。”
老虎想了一会儿道:那你图什么呢?
赵北蓝道:我就是要口气,这钱给虎哥我没话说。
老虎笑道:“那我得谢谢你了。”
赵北蓝道:“虎哥这么说就见外了,要不是兄弟现在手头实在紧也不会用这个办法。”
老虎道:“咱们自己兄弟说这个干吗,欠条什么时候到你这里来拿?”
赵北蓝道:“现在吧,现在就行。”
说罢从屋角边的保险箱里取出一个便条递给他,老虎看了一眼落款道:陈伟良?这小子应该是马王的手下吧?
赵北蓝道:对,当初您还在,陈伟良也就是个屁孩,但是这几年他也捞了不少,不过仗着马王他想赖账,我现在做正行正到节骨眼上,很多事情不敢做了,这小子反倒得意了,去年我让他还钱,这孙子居然对我说在见到我就用枪把我轰出去,所以这钱对我无所谓,但是他必须得还。
老虎道:北蓝,话可得说清楚,这笔账得是实账,我饿死也下会做三滥的勾当。
赵北蓝立刻赔笑道:虎哥,骗谁也不敢骗您啊,这绝对是笔实账,这小子真亏心在呢,您要是出面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就得给钱。
老虎也不再耽搁起身道:那先这样,这个人情我以后有机会一定会还。
赵北蓝心里如释重负道:这是我应当做的事情,毕竟那时候没少得您关照,长平迟早还得姓庄。
老虎点点头道:吹牛的话咱们自己人说说也就算了,和外面人少说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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