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姐姐夫,你们……”陆明舟家里排行老二,上头还有个姐姐,这会儿自己一家子都在,自己突然不好意思抓着天童不放了。
两边的家长互相认识了一下,本来看这形势俩天下不乱要走,却被陆明舟硬硬拖住,这场景他很难维护。
“我们家,对不起二位。”陆妈妈是个大学教授,知书达理,这会儿真的心有惭愧,毕竟人家的儿子遭如此大祸,多少都有自己家儿子的责任。
“哪里话,怪也得怪那凶手。”天童妈妈在外人面前一贯的得体大方。
“这次案子把令郎牵扯进来,确实是犬子办事太不周全,今天开始,就让他在这陪着,令郎不醒过来,不准他回家。”陆老是刚退休的老厅长,有股不怒自威的架势。
“这真的太麻烦了,不能耽误了孩子的生活。”
“不麻烦!我听我弟弟说,叔叔阿姨早就已经移民荷兰了,这边只有天童自己,以后天童就跟我亲弟弟一样,叔叔阿姨放心交给我们就好。”
苏炀和江依浓对视了一下,俩人心领神会,这场景,咋了跟见亲家似的。
聊了一会儿,陆家就非得带着天童出去吃午饭,陆明舟借口要照顾天童没去,说实话,目前的状况陆明舟很尴尬……人家的儿子昏迷住院,自己一个外人却要24小时守在这,成什么了。
“这家伙事儿的,都见父母了,进展飞快啊。”
陆明舟飞起大长腿对着苏炀就踹了过去,苏炀仗着陆明舟抓着天童不离开悠闲躲开。
“完全看不见小天儿!”谢必安绕着医院乱飘,范无救靠在树上,看着自己的哥哥瞎胡闹。
“看不见是好事儿吧,证明那个人守着他呢。”范无救懒懒地安慰道。
话音刚落,谢必安就冲到他面前,鼻尖顶鼻尖,一张脸快贴上来了。
“你说为啥啊,为啥那个人一碰到小天儿,小天儿就从咱们这边彻底消失了,对于咱们而言,别的活人也看得见啊,唯独他俩碰到一起的时候,就都消失了。”
“可能一个致阴一个致阳吧,谁知道了。”说着范无救费劲巴力地把谢必安死皮赖脸非要往他身上贴的脸往外推。
谢必安身子一歪,躲过范无救的手,瘫在范无救的身上,范无救无奈的轻叹口气。
“那小天儿岂不是要被抢走了。”
“你还真把他当孩子养了啊!”
“废话!那小子从小就是咱哥俩一手带起来的好嘛!”谢必安一脸委屈的看着范无救。
“带你个头啊。”说着范无救一巴掌拍在了那一见生财上。
第22章 体·液交换
“不是我说!你俩这样真的gay里gay气的。”
“那你说怎么办,不行我走吧,说时候我真别扭的快他妈想跳楼了。”说着陆明舟就往起站。
“别别别!”不等苏炀出声,江依浓先着急,“不是我说,陆,你在这他状态真的更平稳,你不知道,他在icu里血压忽高忽低,一会儿就报警,今天icu那边都不敢放人,就怕出来有个三长两短的,但你看他现在。”
“怎么,你也信我那套鬼话?”
江依浓一叉腰,“我是做为一个医生在阐述事实,要不然你就撒手试试,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陆明舟揉了揉眉心,有点儿犯愁。
晚上八点多,护士来做了体温血压等各项常规检查,又做了晚上口腔等位置的卫生护理,离开后病房里终于只剩下陆明舟跟天童两个人。
刚刚他们离开时,天童父亲还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硬是让天童妈妈给拉走的,看样子天童妈妈完全不介意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大男人如此亲昵的守护着啊……
刚第一天,陆明舟感觉比让他连续加班72小时不睡觉还累……他趴在天童身上发呆。
“我说,你赶紧醒过来啊,真这么昏迷十天半个月不醒,我不神经衰弱也先尴尬出精神病了……”
说着,陆明舟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天童毫无血色的脸,“真像个瓷娃娃。”冰冷,细滑,漂亮。
那天为何会突然亲下去呢?对着一个刚认识的,有杀人嫌疑的,说自己能看见鬼的,男人。
接吻……
陆明舟在天童脸上乱划的手指一弹,我靠,不会吧。
一个让他觉得有些许惊悚的想法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搞得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已经锁好的病房门。
他不能在全暗的环境中呆着,要么是童年有阴影,要么就是全暗环境下,另一个世界对他有实质性的影响。那天虽然是我先侵犯的他,但两个人嘴唇接触上之后我立刻就松开了的,他为什么会……
“所以,不会,体·液……”陆明舟觉得自己的脑洞实在太大。
可是当一个想法钻进他的脑子里之后,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证实的想法。
天童的嘴唇比较薄,上嘴唇带点儿翘,放松的时候,隐隐约约会露出两颗门牙的一小沿儿。
“就当,做个实验?”此刻陆明舟心中是真的没有邪念,可是依旧觉得这样的行为太犯罪,他几次试探性地靠近天童的脸,都停在了半路上,那人的呼吸一如既往的清洌,就像薄荷一样。
终于,陆明舟闭了闭眼,靠了上去。
轻轻贴着,小心翼翼地吸吮着天童的唇,做足了心理建设之后,陆明舟终于微微有些颤抖的伸出舌尖,试探一般舔舐起那冰冷柔软的唇瓣,唇齿间,天童自己的清冷气息,混合着医用口腔清洁的冰爽味道,与陆明舟的温热相纠缠。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毫无反应,陆明舟一面经受着内心对这种行为不齿的煎熬,一边动作大胆撬开天童的唇齿,舌头肆无忌惮地伸进去攻城略地,不断加深着这样一个荒诞的吻,有一种冲破禁忌的莫名快感直袭陆明舟的神经,让他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他为那份冰凉着迷。
虽然,不想承认。
眼前的人依旧处于深度昏迷,一脸的不设防备,全身上下都是破绽,陆明舟呼吸声沉重,他皱着眉头闭上眼睛,把额头搭在天童的胸口上,不知是自我批判的过于严重还是怎样,他大脑有种缺氧般的晕眩,胃中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真像个变态。”
陆明舟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平稳着呼吸,等到再站起来去拿体温计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明显的晕眩感了。
28度。
不是吧……陆明舟瘫坐在凳子上,竟然真的有用?!但是,都这样了就高了两度?!
那要怎么办,陆明舟咽了口唾沫,一巴掌拍在脑门儿上。
第二天一早,天母来的时候,陆明舟还没睡醒,所以当天母看到陆明舟紧贴着天童两人睡在同一个被窝里时,是双手紧捂住嘴唇才没尖叫出来,她小心翼翼地把早点放下,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因为情况特殊,其实天童父母从小到大对天童的管教方式都很开明,当孩子第一次跟他们说看得到别的世界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极力去纠正,而是帮着天童做疏导,正确认识自己的特殊,正是这种教育方式,天童却反倒从不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他就是个普通人,有各种各样烦恼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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