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苏面色铁青他抬起燃烧着烈火的木剑指着我道:“你还敢说自己不是密宗之人,你却又为何养鬼在身?”
老苏居然知道我身上有鬼?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是凭借一对慧眼看出来的?
若真是如此,那我可是又走了一次眼,错把道士当骗子了。
见我犹豫不答,老苏哈哈大笑,语调中充满了愤怒道:“密宗之人居然出手干预道门中人所为之事,你踩过界了知道吗?”
“这鬼不是我养的,我也不是密宗的人。”我愤怒地道。
“哈哈哈,这可是老道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了。”说罢他骤然收声道:“既然你已经毁了我的好事,那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小子,拿命来吧。”说罢他持剑的右手一震,只见木剑上的火焰大涨,他举起火剑就朝我面门刺来。
老道似乎身有武功,他距离我至少十几米的距离,但抬腿就到了我面前,百米冲刺的冠军也没他的速度,我有心躲避却忽然觉得自己无法动弹了。
与此同时我左手掌心忽然觉得一股寒气逼人,只见掌面不知何时已经隐约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手掌上也结了波波一层寒冰。
热浪逼人,只见火剑已经刺到面前,甚至我都能闻到自己毛发被烧糊的气味。
就在这时我突然毫无控制的抬起左手一把攥住了剑身,熊熊烈火却根本无法伤到我分毫,甚至我的掌心没有感觉到温度。
难道我被上门阴操控了?她又换了一种打法?
苏道士几次尝试着想要将剑拔回去,但无论他如何用力,剑就像是嵌在了石头缝里,纹丝不动。
与此同时剑身烈火火势越来越小,眼看就要熄灭。
原本漫天的细雨在烈火中被涤荡一空,而火势变小后细雨再度扑洒在我们身上,瞬间就在两人额头凝结成一股股的细水顺着额头蜿蜒而下。
“你这个方外之人,居然能破我烈焰神剑。”他咬着牙道。
“苏道长,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你能暂时停手,我们把话说清楚如何?”我知道自己盘算错了,心里不禁有些内疚。
“好,那你松手。”他恨恨地道。
我担心他使诈,小心翼翼的松开手后立刻向左跨了一步。
苏道士冷冷看着我,随手将长剑插进了背后。
见他真的收了式我暗中松了口气道:“苏道长,你听我解释,我……”
他一抬手道:“去。”在他腰间的挂着的渔网激射而出,瞬间将我裹夹住,奇怪的是丝网居然能自动收缩,不停的绞紧,很快我连手脚都无法动弹了。
但就在这瞬间我体表一阵寒气透出,瞬间渔网便布了一层白霜。
还没等我挣扎,背后的绳索就开始崩裂。
苏道士冷笑一声道:“你这头猪猡,去死吧。”说罢他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这次没有实战任何法术于其上,就是一柄实在的铁质匕首朝我走来。
你真的是太小看我了。想到这儿我正要透网而出,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从枯草中穿透而出。
苏道士双眼顿时精光四射,他向前的脚步停住了,代理片刻后冷笑一声道:“你到了?”
话音未落只见草丛波动,一个浑身上下鹑衣百结的叫花子走了出来。
真的难以置信,一个花子居然能吹出如此优美的笛声,虽然我这人周身没有半点雅骨,但听到这乐声都为此而倾倒。
花子一头肮脏的长头发呈波浪形,打着无数的结,我估计从他生出来就没理过发洗过头。
下巴上的胡子和头发量差不多,简直就像是头黑毛雄狮。
笛音骤然消失,花子微微点头道:“苏道长好。”
“别废话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缺德事,事先告诉你一声,我不知道他人在哪儿,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现在不说不要紧,很快你就会说了。”花子平静地道。
苏道士不慌不忙抽出背后木剑道:“你确定?”
第016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确定。”花子说完这句话后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就凝固住了,他须发中的一对眼睛骤然精光硕硕。
“好,那我期待你的手段。”说罢苏道士一挥手中木剑,烈焰再度滚滚而起。
说也奇怪,明明是一把桃木做成的木剑。在烈火的燃烧下居然连表面的清漆都没有变色。
这次烈火燃烧得更加强烈,甚至不断有黑烟从烈火中滚滚而出。
花子看了一眼烈火燃烧的木剑,淡淡地道:“烈焰神剑?不错啊,以你的修为居然能到这一步,也算是不容易了。”
“别说这些废话了,你不是想让我开口吗?那就得看你的本领了。”说罢苏道士用力挥动两下火剑,雨水瞬间被激荡一空,他身后的荒草丛也被扫过的烈焰瞬间燃烧一空,空中飘起了星星点点的烧成灰烬的荒草,气氛瞬间就变的肃杀。
花子却连动都没动,静静地站在原地,不过他身周似乎出现了一股奇怪的气场,此时邋遢的花子在我的眼里就像变成了一块顽石,冰冷坚硬,虽然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但周身上下毫无破绽可言。
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轻易和他过招,因为我真的无法从他身上看出丝毫可以攻击的点,我觉得任何攻击都会反弹甚至对我自己造成伤害。
但苏道士不是这么想,他暴喝一声挥动烈焰滚滚的长剑朝花子面门急刺而至。
花子动也不动,只等长剑火焰几乎快要扫到鼻子了,突然紫光一闪。
那枚紫漆的竹笛一端就顶在长剑剑尖,啪的一声脆响,烈焰滚滚的长剑顿时断成数节,烈焰顿时就消失了。
苏道士保持着长剑前刺的状态一动不动。
他彻底惊呆了,他对自己的本领应该是非常自信的。
但他没有想到只是一招自己就彻底败了,而且是毫无回旋余地的失败。
只有我知道花子这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刺究竟有多强的力量。
当时我握着苏道士的长剑剑身只觉得这把剑虽然是木头所制,但确实极其的坚硬,我根本就无法扳断,笛子的材质看样子无非也就是竹子,却能寸断木剑,这是怎样的手段?
花子冷冷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他俩到底在哪儿?”
苏道士呵呵一笑道:“如果你把我看成是出卖朋友的小人。那就太小看我了,实话告诉你,他们人在哪儿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我不会告诉你一个字。”
“好,你很讲义气。”花子说完这句话后左手一挥,空中暴涨数寸银光,只见苏道士捂着脖子瞪圆眼珠死死瞪着他,大股鲜血不断的从他指缝中涌出。
他的喉管已经被割断了,但花子的速度快的我根本无法看清分毫,苏道士也是一样,他在花子面前没有一丝抵抗能力,就像个婴儿。
喉咙被切开后苏道士踉踉跄跄的走着,随后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朝花子抓去。
花子则动也不动,仍凭他两只沾满鲜血的手印在他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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