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宁哥,你说我的运气好吗?”
“秦边,我一直认为这世界上不会有白捡的便宜,这房子你见到了吗?”
“当然见到了,很好啊,而且玛丽公馆在临江也算是不错的小区了。”
宁陵生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就好,恭喜你啊。”
于是当晚我很潇洒地在新买的房子里请朋友吃饭,高兴之下难免多喝,醉醺醺的我回到新房中看着整洁大方的屋子,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好运气也是人的能力体现,我家里的那些亲戚如果知道我在临江这种城市买了房子还不羡慕死,可惜他们现在只能继续在那座山里刨食了。
想到这儿我简直想笑,让你们抛弃我,这辈子就别指望沾我的福了。
商家似乎连我未婚的现状都了解,所以两室中朝北一间做成了书房,卧房在朝南向,我洗过澡一头钻入卧室内躺在宽敞的席梦思大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约听见“笃、笃”的响声,当时睡意正浓迷迷糊糊翻个身子又睡着了,等我带着宿醉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残存在体内的酒气似乎还在侵蚀着我的肠胃,让身体尤其是脑袋极不舒适,我摇晃着起身从卧室走出打算去厕所,可是忽然发现书房第三块窗户玻璃裂开了一条缝。
我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我可以确定昨天这里的窗户还是完好无损的,因为拿到房子时我仔细地看过房间里每一寸地方,根本不可能忽视窗户上存在的裂痕,所以可以肯定这是在我买过房子后发生的,难道昨天夜里遭贼了?
不过很快我就得到“玻璃开裂”的理由,五分钟后警察便敲开了他的家门,其中一人问道:“半夜你有没有听到响声?”
我想了想摇摇头,又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楼上钟塔值班的老人半夜从上面失足坠楼死亡,我们正在调查他坠楼原因。”
这房子之所以会如此便宜,也不是毫无道理,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它位于小区所修建的“钟楼”之下,这是一个装饰用钟楼,每逢节假日还会敲钟以示庆贺,因为有扰民之嫌,所以这套位于大钟下方的房子就便宜处理了。
我忽然想起昨晚似乎是听见古怪的“笃笃”声响,还有玻璃上的裂缝,难道这是老人遇难前发出的“求救的信号?”一想到这我顿时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警察似乎从我表情的变化中感觉到了什么便问道:“你有什么情况可以提供?”
我将他们带到书房指着窗户上的裂缝道:“这会不会是受害者留下的?但是我不明白既然他是从楼上坠下,为什么会把窗户弄出一条裂缝,而且昨晚上我也好像是听见敲窗户的声音,但因为酒喝多了所以没醒过来。”
警察皱着眉头仔细观察了很长时间,又打开窗户上下看看,道:“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但过会可能还要麻烦你,你不出去吧?”
“今天上午应该不会出去的。”
警察走后我伸头打开窗户朝下望去,只见身着青灰色夹克衫的“守钟人”睁着发灰的双眼,仰面躺在楼下的石板小道上,身体下满是体内流淌而出的鲜血,看来死亡已经有一段时间,因为鲜血已呈暗红色。
老人七十多岁年纪,满脸的皱纹五官有些扭曲,可见死亡前他是有过挣扎的,我盯着他那灰白的双眼忽然觉死者的“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亡者极度的不满,他在“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起身开窗户查看一下,想到这里我背后立时出了一层冷汗赶紧关上窗子。
第273章 诡异之状
当我得知本来能够避免一起死亡,却因为自己一时的懒惰而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想象着老人垂死前透过玻璃窗想要唤醒熟睡中的自己,却最终不得不坠入死亡的深渊,我心中又悔又怕,过了一会儿我得到了警察关于老人死亡时的情景还原。
老人应该是在给钟楼齿轮上油时不小心推开了没有固定好的钟盘。从而整个身体摔出,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坠楼,而是倒挂在钟盘的“分针”上,这点从他裤腿有被穿透的洞口,而分针的三角针头上挂着的布片就可以得出结论,所以他并不是第一时间坠楼,而是随着分针一路滑行至“六点方向”,也就是最靠近我房子窗户的方位他用指头敲击窗户求救在玻璃窗上造成了裂缝,之后分针运行到三点方向和时针重叠老人脚部被阻,裤腿撕裂后坠楼身亡。
“这么说我本来应该是有机会可以救他的?”我的情绪瞬间降到了冰点,与昨天极度亢奋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
“你也不用过分苛责自己,毕竟谁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这就是意外情况。”警察安慰我道。
这些语言并不能真正让我平静下来,相反我心里更加难受。所以警察走了以后我坐在屋里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直到屋里变的乌烟瘴气我才起身打开窗户。此刻正值初冬,小区里的绿化带一片萧条,而直到此时我才发觉这个小区里似乎只有他这间房子有人居住,因为小区配建的广场上空无一人,而目力所及的所有房屋都是静悄悄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我顿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具体也说不上恐惧何物,我连鬼都不怕也实在想不到好怕些什么东西,可我就是觉得汗毛直竖,如芒刺在背,或许是精神沮丧下产生的那种巨大孤独感让我产生了恐惧的感觉,我突然不想住在只有我一个人的小区内,于是开门出了房间可是当走到小区门口却发现仿照欧洲中古世纪建造的木板城门已经关上,无论我推或拉都无法撼动城门半寸。
低声咒骂了几句,下意识将眼贴在门缝上希望能看见从此路过的工作人员。却发现明明有缝隙存在的门缝却只能看见一团乌黑,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状况,而此时天并没有黑。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又将眼珠子贴在门缝处却发现屋外就是漆黑一片,不免得奇怪,便从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微型手电,朝门缝照去,忽然我发觉那片“黑乎乎”的景色忽然眨动了几下,原来在门的那头一直有人和我“对视着”,猝不及防吓的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下。
“这是谁搞得恶作剧?”惊惧过后又是无尽的愤怒,我指着那扇门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心理变态呢?有种把门打开进来。”
可对方根本就不搭理我,那扇木板门丝毫不动,我掏出电话准备报警,却发现因为配套设施并不完善,所以手机根本没有信号。于是我又贴着门缝朝外望了一眼,让我汗毛直竖的是那只不知道属于谁的“眼珠子”依然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着我”,和上次不同这次不等我用手电照射,那只眼球便开始不停的眨动。
我扭头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房子,到了房子所在我刚要开门忽然从上面传来了一声咳嗽声。
这声咳嗽明显是老人所发出的声音,我条件反射的想到了死亡的守钟老人,因为我房子之上就是钟塔,居民一般是不会上到七层的,而且……玛丽公馆除了我好像再也没有别的房客,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朝楼梯转角望去,虽然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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