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狼见状一皱眉,它想:这么豆大点的孩子一个人待在这危机四伏的山林太危险了,想到这儿,它向孩子的方向跑去。
看着小狼的背影,河图的心里一动,他突然想:不知道人类的血肉会不会有效果。想到这儿它立刻对小狼的背影喊:“十三,吃了他。”
小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它惊诧的停下脚步扭头看河图,“什么?”
“吃了他,”河图的声音里有一丝兴奋和急迫。
“他是人!”小狼急了。
“我要你吃了他,”河图看着小狼的眼睛大声的说。
“你疯了吗?他和我们一样,是人,”小狼指了指小孩,然后指了指河图,意思是:看,你们都是人。
河图见小狼磨磨唧唧的不肯动手,他干脆自己化出狼形,向小孩扑去。
小狼见状大骇,它飞奔着截住了河图。
河图挑着吊眼梢看小狼,意思是:你让开。
小狼毫不畏惧的瞪回去,意思是:绝不!
就在小狼和河图对峙的时候,一头白睛极地虎循着孩子的气息从山林里无声无息的钻了出来。
极地虎的出现让小狼见状则叫苦不迭。
三方对峙的局面没有维持多久,极地虎就率先发动了进攻,它悄无声息的向孩子扑去。
极地虎的身形刚一动,小狼和河图同时闪电般行动了。
小狼扑向正在发动攻击的极地虎,河图扑向了已经吓傻了的小孩。
就在小狼咬断极地虎的喉咙的时候河图也一口就咬断了小孩细嫩的脖颈。
咔嚓一声,小孩的头无力的垂在了一边,一双大大的眼睛定定看向小狼,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生气。
“为什么?!”急怒攻心,小狼悲愤的看着河图问。
河图不屑的将嘴里的小孩丢在地上,然后挑衅似的看了小狼一眼,低头张嘴就要撕咬小孩的尸体。
“不!”当小狼见河图真的要吃了小孩的时候,它彻底失控了,它在暴怒中撕碎了白虎的身体。
小狼的暴怒让河图的心头一颤,一股莫名的恐惧突然涌上了它的心头,“狼威!”
河图惊诧的看向小狼,它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只有狼王才能释放出的狼威,虽然小狼的狼威还很稚嫩,但是再稚嫩的狼威也是狼威啊,顷刻间,河图就被小狼压制的一动都不能动了。
小狼愤怒的扑向河图,锋利的犬齿刺进河图黑色的狼毛,划开它的皮肉,滚烫的狼血喷涌而出,小狼的眼中重瞳乍现。
河图在小狼的身下疼的浑身痉挛,缩成了一团,大量的鲜血流失使它很快就意识模糊了,就在它的意识即将涣散的最后时刻,它挣扎着看了十三最后一眼,它要把它记在心里,然后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断更了这么久,这几天家里事情不断,又赶上孩子生了病,所以一直没有更新,请原谅。从今天开使我努力保持更新的,谢谢。
第18章 第十七章
河图是在晨曦微明时醒过来的,脖颈上钻心刺骨的疼让它清醒的意识到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它微微转动脖颈向四下看,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汩汩的往外渗血。
小狼和孩子都消失了。
河图苦笑,这会儿它都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了,它想:十三强大了,以后不用担心它遭人欺负了。
河图站起身,看向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它知道十三就在那里。在狼族,强者为尊,它慢慢的向大山走去。
平时一眨眼便能跃上的山顶,此时河图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爬上去,它这时候是真心的羡慕起小狼的体质了,这伤要是放它身上,估计这会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山顶上十三笔直的端坐着,身边放着那个棉花团似的孩子。
天边一轮红日跳出,整个天空顿时明亮了起来,山,树,人,雪都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光。
河图突然间就累了,很累,很累,它看着小狼的背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待河图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在少年单薄的后背上颠簸了。
“去哪儿?”河图一张嘴才发现自己哑的厉害。
“去医院,你发烧了,”小狼闷闷的说。
“呃?”河图一时没反应来。
“放心,带你去看兽医,”小狼说。
河图……
你那半人半狼的样子才应该看兽医!
“我不去!”河图挣扎着要从小狼的背上下来。
小狼不惜搭理它,继续往村子里走。
河图把犬齿抵在小狼的后颈上,哑着声音说:“我不去!”
小狼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心里的怒火一拱一拱的往上蹿,他想:你没完了是吗?
一想到河图的黑心冷血,小狼的心也不禁冷了下来。
你死不死与我有什么关系,想到这儿,他背着浑身烧的火炭似的河图又折回了山里,找了一处干净而且向阳的山洞闯了进去。
山洞里一对极地雪狼正在卿卿我我,小狼一进洞便将它们撵了出去。
这会儿的河图已经烧糊涂了,它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嘴里咕噜咕噜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胡话。
小狼皱着眉头看了它一会儿,然后转身出了山洞。
山洞外寒风凛冽,小狼在冷冽的寒风中深吸了几口气后心情才不那么压抑了,他蹲在洞口的雪地上发了会儿呆然后才用手捧了满满一大捧雪走进了山洞。
山洞里的河图依然热的烫手,小狼把它抱起来后用雪揉搓它的身体,渐渐的,河图的体温慢慢的降了来。
见河图的体温降了下来,小狼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两天他几乎没吃没睡,这会儿放松了精神,困意立刻就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就他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的时候,身边的河图又热了起来。无奈,他只好打起精神继续取雪给河图降温。
就在小狼在打瞌睡和给河图做物理降温中间拼命挣扎的时候,山洞外隐约传来了山民们的呼唤声,“小东子——!马晓东,你在哪里——?”
“儿子,妈的宝贝儿,你在哪里——!”一声声的呼唤撕心裂肺。
小狼手里捧着雪瞬间就僵在了原地,原来小棉花团叫马晓东。
小狼呆立在山洞里,任凭手里的雪化成点点滴滴的水落在了河图的身上。
此刻的河图正烧的如火如荼,而且这次高烧比头两次都来的凶险,没有了物理降温,河图的身体越烧越热,它痉挛的抽搐着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河图痛苦的呻-吟声和洞外山民们的呼唤声此起彼伏的交织在一起,宛如一记铁锤般击打在了小狼的心上,他捂住耳朵痛苦的蹲在地上发出一声声低哑的闷吼,他的心里难受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洞外的呼唤声消失了,河图的呻-吟声也消失了,小狼抬头看河图,只见它此时好像不再痛苦了,它安静的窝在山洞的一角一动不动,小狼甚至都感觉不到它的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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