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手札_之森【完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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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麽说小雌性和小亚雌都是很脆弱的,所以警告我们不要再打小雌子的主意。现在我才明白,我变成小蛇时阿父说的话原来是说:这么快能化形了,不愧是我的雄子。这个世界,没有男人和女人之说,只有雄性和雌性以及亚雌。而雄子是指雄性后代,雌子是指雌性后代,亚子则是指亚雌后代。

  当我知道自己是雄性兽人的时候我突然很开心,原因不是很确定,似乎是我上辈子的执念。那以后时间过得很快,每天都在玩闹中度过,有时候我会突然想起少壮不努力这句话,但分分钟就忘了,我这么小,能干嘛,学乐器学书法?不好意思,这个世界没这东西。再说了,乐器和书法的具体概念是什么我都快忘了。

  三岁的时候,我开始有一张自己小床,虽然没和阿麽阿父一起睡了,不过我听力很好,如果没能早点睡,那就很难睡过去,太不和谐。

  五岁的时候,阿父第一次把我藏在兜里,带我去打猎,然后他被阿麽打了一顿。

  在这个世界,经济、技术发展水平不高,一切都偏向原始社会,不过兽人的素质又高了很多,书笔这些文字工具也有,只是环境过于良好,也可以说是恶劣,兽人依旧要和各种野兽竞争生存,有简单的武器,不过兽人更依赖自身,而武器多是为雌性制造和使用的。我一度对自己有姓氏觉得很神奇,挺阿麽说这是第一代神使赐予兽人的,同时这个世界被神使成为兽启大陆,这个名称也就一直流传了下来。

  例如阿父姓林,名为佲,阿麽的姓氏是大岭部落的大姓——黎,名为白瑛,而我继承父姓,叫林珅,通常雄性兽人姓名只有二字,而雌性、亚雌的姓名多为三字。

  十岁的时候,我开始和三小组队去捕猎,能够在一定范围内被允许离开部落,前世的记忆很少再突然跳出。几年前我就开始在纸上写下自己能想起的全部东西,不管是想起什么,我都会用一些奇怪的符号记下,那符号有的方方正正,有的弯弯曲曲,写的多了才想起来,这是汉字夹着拼音,还有一点英语。

  阿麽和阿父知道我从小脑子里总有些奇怪的想法,但他们也不怀疑什么,毕竟我就是他们的孩子。虽然我有一些前世的记忆,但我就是我,之前赤条条的走了,现在又赤条条的来。

  想起的东西越多,越觉得自己以前的幼稚,很多年前被族长丢出他家门口是因为我戳了他家小亚雌的脸蛋蛋,没错,小秃不敢碰,我碰了。原因自然不是什么猥琐的理由,只是单纯的爱来事儿。

  现在,我十八了,过两年成年,虽然前世记忆告诉我十八就成年了,不过我告诉自己,人要活在当下,我还小,所以我选择继续赖在家里。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过渡章,虽然一开始是限制视角(主攻),但后面会不时变成全知视角。

  第2章 第一章·树屋

  可惜没赖几个月,就被阿父踢出家门,让我自己找块地儿尽快搬出去,估计是嫌弃我碍事儿。

  虽然还未成年,不过想来是我能力够了,否则阿父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在这个世界,所有的幼崽都是来之不易和备受爱护的。拿我自己来说,都快成年了也还没有多一个弟或妹。

  这天饭后,我麻利收拾了一些装备,打算跑去部落边缘地带自己划了范围的地方。部落很大,每户人家都离得有些距离,但零零落落处在一个大圆里面,距离远的原因不必多言,除了兽人的领地意识外,兽人也很需要隐私。

  我想建个新屋的地方和我家处于一条横向直线上,很久前我就定下了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有颗云榕树,很大,就由于它很大所以附近一直没兽人安家,都嫌弃这树过大占地方。不过我喜欢,两年前我就画好了房屋草稿——树屋,在云榕树上建几间屋子对树没什么影响,只要房子不大。

  兽人的屋子有一个普通特征,大。在一间屋子里涵盖了一切,虽然有区分卧房、厨房、储物间之类的,但是都是一堵堵墙砌开来,绕绕弯弯,屋子多了简直是迷宫。不但迷,而且还空,我不是很喜欢空荡,与其一间超大房子四面墙,不如分好几间小房子,功能明确些。不过没人理解我,他们都说我是爱找事儿,继续藐视群傻。

  我化为兽型来到云榕树边,因为蛇形跑起来飞快。现在我的蛇形有四米七了,而我的阿父更是超过了十米,可见我父亲有多迫不及待就把我往家外仍。

  蛇形爬上云榕树很方便,这棵树我很熟悉了,闲暇的时候我最爱盘在这颗树上。可惜我还不能圈住树身,通常只是挂在树枝上。这棵树笔直而高,树冠浓密,枝干横斜逸出。阳光太热又让我犯懒了,我躲在树冠里午休,当赤日不再那么热的时候,我才化为人形,跳下大树。

  兽启大陆天空上有三颗太阳,其实说是太阳不够准确,是三颗颜色各异的日球,分别被称为赤日,玉轮和乌金。每颗行星相隔12时,兽启大陆一天有36时,在13时和25时的时候,天空上能看到两颗日球出现在地平线两端的奇景。

  其实我对自己是蛇族兽人有一点不满意,因为变型的时候别的兽人或驮或叼着东西,而我都得绑牢了顶在头上,远看就像一只头上长包的怪蛇,所以我头顶包袱的时候总跑的飞快,别人称我快如闪电,他们不知道我只是不愿别人看到我的丑样罢了,实力都是被逼出来的。

  这棵树的使用权是通过族长允许的,一般兽人建新家都会在族长的允许下或直接分配得到一块土地,至于我要对老树做些什么事,族长和族人都是不在意的,哪怕是砍了做木门。毕竟这就是一棵树,说它是古树?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树了。

  云榕树最多枝干,多而杂,我从包袱里拿出斧头,先有规划地砍去那些计划中多余的树干,灵活得过了头,犹如多动症儿一样在树上来来回回。细些的枝干轻松些,那些太粗的真的费功夫,幸好这里是部落边缘地带,天黑了继续开工也不怕扰民,吃过一次干粮,把砍掉后堆在树底的枝干分类好,看看时间,金乌升起了。一般金乌升起后不久兽人就普遍入睡了,而我就开始往家里跑。

  笑话,我是那么好赶出家门的吗?

  不多时就到了家,萤灯还亮着,我推门而入,无视阿父的瞪视,直接和阿麽撒娇,“阿麽,我好饿啊,还有饭吃吗?”撒娇了十八年,我的功力了得。

  闻言阿麽依旧白皙美丽的脸上露出了我一直很喜欢的笑容,“珅珅,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阿麽给你留着饭呢,快来吃。建屋子不着急,你才多大呀!”一边给我布置碗筷,一边说着,看我吃的欢,又去拧了毛巾,给我揩脸,“看你脸脏的,今天累坏了吧。明天就不要去弄什么树屋了,好好休息啊,要弄让你阿父弄去!”

  我半抬头,眼角往阿父那里一睨,看阿父震惊地敢怒不敢言。低头咳嗽两声,掩住笑意,直惹得阿父血气直升。

  吃饱喝足后和阿麽道了晚安,我噌噌几下回了自己多年前要求又多砌一道墙隔开的屋子里,坐在椅子上,打开日记,翻看着以前写下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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