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犷坐在苏素水和黎白英的中间,吃着吃着就停了,小脑袋低垂着,不复之前的开心,和林母相顾一眼,苏素水搂住雄弟的肩膀,低声和他说,“今晚我住在平房,等明天和你一起把东西搬到新家去。”
苏犷猛的抬起头,才再次露出笑容。
第二天是黎桓拉着板车来接苏犷的,还有屋里属于姐弟俩的东西。意外的是,屋子里的东西还不少,估计是苏素衣做了不少陶器,用陶器和大岭族人换的。
心里不由得佩服自己的眼光,雌妻果然是个很优秀的雌性。
春季的到来翻开新的篇章,皑皑白雪很快全都无影无踪了,苏素衣和苏犷已经习惯了新家,黎桓也开始教授苏犷捕猎的方法,可惜的是,大开大合的方法并不适合于非猛兽原型的苏犷。
在离岭边林不远的平原地带,一头白色的雄狮伸出爪子盖住身边的小黑团,按两下,觉得那颗球状的小雄子似乎毛茸茸的弹了两下。
收回楚楚欲动的兽爪,黎桓低吼着,“没事,我会教你别的技巧。”
圆耳朵都塔拉下来了,嘿哟哟的黑豆眼可怜巴巴,苏犷把身子团得更圆,“可是我也想像你一样劈里啪啦地抓到猎物,好威风……”
就在黎桓左右为难的时候,在远处把一切收进眼底的胡绯晃了出来,他只身一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主动提出教授苏犷捕猎方法的建议,黎桓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去观察苏犷的反应。
苏犷却呆呆地看着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雄性,只知道这人是林珅的好友,其他的就不知晓多少了。
揉揉他的圆耳,胡绯勾唇一笑,“你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黑球球还是呆木木的,傻呵呵地点了头,还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黎桓乐意胡绯接手,毕竟他的捕猎方法一点儿也不合适苏犷使用,叼起那头蹬羚兽,和胡绯示意后便先回族落去了。
脚步轻松地回了家,把猎物丢在院子里,轻手轻脚地溜到厨房里,找到了苏素衣,光明正大地耍流氓,贴近雌性的耳际说,“我回来了。”
一点儿也没被吓到,苏素衣头也没回,抬起胳膊反手摸摸他的脸颊,催他去洗澡,黎桓还赖着不走,苏素衣突然正色,把刚才发生的事和他说了,“刚才黎钶来找苏犷,但你们不是去出了么,没找到人,他就说要去学陶。”
“学陶?然后呢?”
“可是今天苏狻去看新屋了,不能教人,我就多问他一句,他说他去找苏伊媚学。”雄性眼里明晃晃写着疑问,苏素衣和他分析着,“伊媚曾经嫁过,不过两年后他的雄夫就去世了,也没有幼崽。”
听到这里黎桓也正了脸色,“你是担心?”
雌性点点头,黎桓安慰道,“别担心,我会注意的。”
每天在每个人身上都发生着或喜或忧的事,对苏素衣来说可能得了些坏消息,但对苏素水来说,今天算是个好日子。
他照常在松屋做完卫生,拿着书在正厅看,就听到里屋传来动静,拿着书走去一看,就见林珅醒来,正化为人形在被窝里伸懒腰。
随着他的动作,被子滑了下去,苏素水正好看见他的身体,就那样赤身裸体的光着!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自己的选修课没去上,旷课三周了。
慌的文都码不下去。谁来救救我……
第51章 第五十章·外出
亚雌当下愣住了,手里的书吧唧掉到地上,这动静惊动了两个人。林珅抬头看到他,似乎有些意外,但下一刻又想起什么似的理所当然起来,向面红耳赤的人投以一笑。
紧接着发现苏素水连书也不捡,急急忙忙转身就跑。
林珅没料到他会这个反应,疑惑地低头,又扭扭僵硬的脖子,才发现自己耍了流氓,哭笑不得的想起来自己这是第二次对苏素水耍流氓了。
叹一口气,突然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套衣服,摸上去是洗得干净,一点儿灰尘也没有,穿到一半,亚雌又折了回来,把书捡了并不抬头看他,低声的说,“我去烧热水,你待会记得洗。”话音未落人又再次跑远了。
摸摸自己的脸,还能摸到图腾的纹路,林珅心想着,确实是该洗澡了。
但无论怎么说也不该让亚雌烧水给他洗,确认穿戴妥当后找到后屋,只说我来吧,苏素水就迅速让开,贴着木门掩着半张脸,“那我去拿络酸干。”
林珅只想到他果然心细,似乎一觉醒来后,他屋里每个地方都发生了些微变化,看着还是那个样子,却又觉得舒坦了很多,就连浴室里也有一小堆木柴。
看到石缸和石盆里的水,林珅觉并不觉得排斥或讨厌,只是有种道不出的情愫充斥着占满了整个胸腔。
挠挠头皮,听见门口被亚雌敲响,他去推开,屋外只伸进来一只修长的胳膊,晃两下手里的东西,等林珅一接过,那手就倏地收回去,凭着脚步声能知道对方跑开了。
不做多想,林珅洗漱完后觉得身轻如燕,舒坦地走回屋里,并找不到亚雌的身影。去厨房一看,不出意料是空空荡荡的。只是意外的在花岗岩板制成的灶台上看到一提小竹篮,里面有几颗花冠兽的蛋。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林珅便提起它出门往双亲家的方向去。
睡了那么久,肚子早饿了,在路上感受着以往未曾见过的景色,雄性才发现,自己今年比往年早醒过来,约莫提前一个月的样子。
“阿麼。”刚跨进门他就喊着,然后发现雄父也在,才补充道,“阿父。”
林佲对雄子敷衍的态度也同样用敷衍来解决,只是略一颔首,而黎白英则快步走到他身前。虽然从苏素水口中听说雄子醒来的消息了,但看到他还是不免激动一下,今年比往年早醒过来有一个月呀,那是不是可能明年开春前林珅就能醒来。
拉着他的手让他转两圈,细细检查着雄子的状态,一发现他头发还是湿湿的,连拍几下他的胳膊,嗔怒道,“你这崽崽,都不晓得要擦干头发!”
还待要批评他,林珅肚子咕咕一叫,林母又心疼了。再顾不得其他,转身就往厨房去,走前还吩咐一句,“你去炕上坐,那儿可暖和了。”
土炕?林珅环顾一眼,看到雄父和亚雌坐着的位置,就是一方方正正的土黄色长床,上面铺堆着不少毯子抱枕之物,走过去一摸,果然是温热的。
这时候的苏素水看着冷静多了,对林珅也没有躲躲闪闪地态度,还主动帮他拿了条棉巾,林珅没想太多,询问着冬季以来发生的事情。
和以往一样,林父挑着重点的一一和他说了,包括黎桓和苏素衣成婚一事,知道后林珅颇有兴致地问亚雌,“阿犷没闹腾?”
苏素水摇摇头,盯着他手里拿着做装饰品的棉巾说,“犷崽很喜欢黎桓姐夫,他说姐夫和其他雄性不一样。”
受到亚雌眼神的催促,林珅才作势擦几下发尾,听对方继续说,“他说其他人都是来抢素衣姐的,只有黎桓姐夫才懂阿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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