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真正成年的定义很广,有的雄性到了二十二或二十三才通过成年仪式的也很多,而雌性和亚雌更甚。
话回当下,我又问起弓箭的状况,“那弓箭做好后帮我做一些新箭头吧,我画了种新的,带血槽。”
“回头我先拿了图纸看看,血槽?放血用的?”
“有放血的效果,不过我想用来放毒。”听了这话,他默了,我回头看一眼他给我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不愧是你,鬼点子够多。”
三个发小,除了黎钶,包括我在内,坏点子都不少。三个鬼精的加上一个负责傻的,自小惹出无数的事儿。
“谢谢夸奖,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离家。”
他挠了下脖子,摆了摆手,“没那么快,何况还有钶子那个傻的。”黎钶从小是黎铂的跟屁虫,虽然是双生子,但他们两个除了脸有点像,其他地方都很不像。比如智商,我总怀疑,在雌母肚子里的时候,黎铂是不是把黎钶的脑子偷啃了一半,所以黎钶才那么笨。
打小犯事后被抓的总是黎钶,被质问了也不会撒谎否认,就梗着脖子红着脸挨打,嘴巴还硬,坚决不说出我们三个同谋。看着他逞英雄般的献身,我们三个只能更努力的想出更完善的点子,以求他不会被抓。
就这样,被逼着想出来的鬼主意更多了,我们四个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在同辈的幼崽里隐隐有最佳熊孩子的评价,但团体出猎能力似乎也更出众。用阿父的话来说,是我们小时把脑子都用在折腾兽人上了所以长大了在折腾野兽的能力上也不差。
我就默认了,拒绝去回想小时那个甩着小鸟四处熊的幼崽是我,真是越活越回去,幼稚度一点也不比真·幼崽低。人的灵魂隐于肉体,是灵魂控制着肉体,但肉体也反制于灵魂。也因为如此,上辈子郁郁寡欢的我这辈子溶于这具鲜活的肉体作为一个全然新生的生灵存于当世,只有满心的愉悦,想来我孟婆汤是喝了一半漏了一半吧。
不做多想,快手快脚地把松林熏完一遍,回到原位正好和熊老打了个照面。他和我阿父身高相近,就是壮了两圈,生生把我阿父比的细弱了不少。
“嘿,佲小子,这虫还扰人,让你家小崽子继续驱虫,我这就开始拔树了。”他的声音也洪亮粗狂如其人。
因为阿父比他小了一轮,让熊老叫做小子也是合理,按理说我该称他为熊爷的,但我们和父辈一样只喊他叔,所幸兽人并不拘理这些。果然寿命长了辈分就很容易乱啊。
阿父只挥挥手,打发我们两个一边去熏虫子,他就后退几米给熊老腾空间。我和黎铂没走多远,看着熊老化为巨大的灰熊原型,两只巨掌拍在树身,一个发力就把七八米高的雀尾松像拔长萝菜一样拔起。
就几息时间,他拔起了三四颗雀尾松,拔一颗仍一颗,阿父就把这散乱的松树剟拾了再捆绑起来,就是整树不比零散树干,难弄得多。
他一个眼神扫过来,“怎么还在这,去熏虫,熏完了过来帮忙。”
我和黎铂赶紧走了,那眼神锐的。阿父最烦做这些容易出汗的粗活。我偷笑着跟在黎铂后头,他熏一次我再熏一次,“不分开驱虫吗,这样比较快。”
我回他,“不急,我们仔细熏,我阿父自己也弄得过来。”
一切尽在不言中,自小一起长大他怎么会不懂我的小心思。“你继续作,就没见你什么时候赢过佲叔一次。”
呵呵,我这叫勇于反抗恶势力的压迫,你这种怂于雄父的幼崽不懂。没错,虽然我们四个自小很会来事,但总被自家雄父扑灭燃起的小火,就这样,燃起了被扑灭,再燃在灭。在强大敌人的压迫下,对雄父不怵才怪。
晃悠悠熏完了整片松林,兜兜转转又回了原点,这里已经秃了一小块,我们灭了手里的树枝,跟着一捆捆绑好的松树找到了阿父和熊老。似乎他们前进的方向是带有目的性的,一路倒下的树压出一条大道,我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让黎铂快些我就带头跑了起来。
果然,熊老正打算拔我做了标记的雀尾松之一,我赶紧喊停,“熊叔,叔!停下,那三颗不用拔!”
阿父就在旁边,坐在一颗倒下的松树上,“没事,拔了我就再给你另找更合适的。”
我的爹,这林子里哪有更合适的,“阿父,您也出了不少汗了,就在一旁坐着,我和黎铂来弄,您指导着,行吗。”
“嗯哼。”美人一个白眼过来还是很美,但是很气人啊。
我走到阿父旁边拿起他备好的粗麻绳,就和黎铂一起去整理那些树了,熊老还问,“佲小子,这树拔不拔?”
“这三颗就给他留了吧,小崽就是爱撒娇。”
“那行,给你家小崽子留着。”他们说,我整张脸都憋红了,从心里警告自己不要幼稚的鼓起嘴,黎钶幸灾乐祸,“和你说过吧,嘿嘿。”
我把麻绳仍他脸上,他躲了过去接住绳子。我说,“就你话多,快干活。”
之后的时间里阿父就再也没碰过绳子,老神在在的盯着我们两个干活,熊老拔树拔的轻松,我们搬树,叠放,捆好却不轻松。流了满头的汗,过了十时赤日正大,晒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森:(递话筒)作不过你爹你又为何老作?
林珅:<IMG src=http://awb.img1.xmtbang.com/cover201603/20160325/thumb/d31252616e274fd8a9d256c92e25d0e4.jpg>
PS:图片有出来吗?第一次,不太会弄。
第6章 第五章·四小
十时过了几刻钟,熊老已把雀尾松拔了八成,他呼哧呼哧的,全身都是厚实的皮毛,也热,“先这样,你们继续收拾,我等玉轮大升再来。太热了。”话未完,就化了人形,赤条条又大咧咧的接过阿父给他提着的兽皮衣,三两下穿好。
我眼巴巴看着阿父,他只冷酷的说,“看什么,继续收拾,玉轮即升时再回家吃饭。”说完和熊老一起往外走去,只留下我和黎钶,小白菜呀地里黄的。
又搬了一会的树,心下有了个主意。我脱了套头式的兽皮裙,说是裙其实简陋的很,就是一块方形兽皮在正中间挖个洞,套进脖子里再用皮绳从腰间绑好,就算是一件衣服了,不过脱穿都很便利。
我把脱下的兽皮裙扔地上,化了蛇形,用蛇尾把一颗颗连根拔起的松树卷起三两颗码放好,再由黎钶动手捆绑,就这样效率快了很多,一路慢慢收拾着,又过了一个多日时,才堪堪收拾得差不多。我盘起身体,在一颗还没拔起的雀尾松下化为人形。
向黎铂一伸手,“我衣服呢。”
“衣服?你脱下的兽皮裙吗,应该还在原地吧。”他低着头捆着几根雀尾松,半长的深棕卷发随意扎起,俊朗的脸上还带着些稚气。
我无言以对,果然兽人多是粗心糙汉子,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嫌弃,他抬头正和我目光相对,我正是处于君子坦蛋蛋的状态,风吹屁屁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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