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半天,费了一番工夫才画出来,一看,很明显地后面根本没有安排人员看守。杀人人也是在后面进行的吧?这问题可大了,所以才会没人知道阳于是不是真的到过森林。」
因为木场在场的缘故。为了避开木场,警员们几乎不到后面巡逻。
这大概就是石井所说的木场妨妨碍了公务执行吧,但在木场看来,这只能视为是他们自己故弃执行公务。
“所以说,如果黑衣人真的存在,是凶手的嫌疑非常大。”
“是如此没错。“
“然后我还拿到这个。”
青木递给木场一张用薄纸包起来的照片。
“我想前辈早看过实物——不过留着或许能派上用场,就交给你保管了。”
是绑架预告信的翻拍照片。
“说什么派上用场,喂,我还在闭门思过中咧,给我这种东西也——”
“前辈,你也知道那个神亲川的胆小警部不可能解决这个困难事件。我以为前辈一定早就在单独进行搜查了,所以才会带这个过来。
这张照片是——我向共同搜查分尸案的刑警千拜托万拜托才得来的,可是前辈的态度竟这么犹疑不决。实在是……”
“别擅自帮我作决定——”
木场看着照片,原本想说“我不是那么顽强的人”,最后还是忍住不说。
“这张预告信是前辈发现的?”
“不,我只是预告信送达的时怔恰好踫上而已。”
那是第三次去探病时的事。
小金井车站的事故——第一幕戏的开幕——之后。木场带着复杂心境度过五天。反复烦恼后,第六天还是决定去探望加菜子。说到探病。一般人首先会想到的当然足送花吧,可是粗犷的刑警没想到这么多,木场当时买了豆沙饼去慰问。
加菜子谢绝面会。没见到面,不过见到了阳子。阳子非常惊讶,郑重地向木场道谢。
木场在场的时间只有短短十五分钟,没说到什么足以称作对话的对话,但对木场而言,这十五分钟比其他任何时刻都还要浓厚。
木场隔两天后会再度来访。就是为了追求同样的时刻。当然他也担心加菜子的状况,只是为见不到的对象担再多心也是没用。
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的心中对阳子已萌发了一股特殊情感——为她打倒敌人。
当然,那时仍只是一种朦胧淡薄的莫名情感情。等到木场了解这股情感的真相时,已是一段时间之后的事了。
一楼不见人影。第一次雨宫在,第二次则有甲田在,两次木骣场在他们的引导下上楼。在一楼不管叫得多大声楼上也听不到。这个箱子里没有警铃也没呼叫铃。不过这已是第三次造访,木场也早就习惯了。他猜想——阳子应该在二楼的接待室,便贸然闯入建筑里,直接登上螺旋梯,打开接待室的门。
只有阳子在。
隔子在角落的书桌前。
她惊讶地回头,左手拿信封。
“——木场先生!”
信封里拿出来的信纸滑落。
她一脸惊慌样,事情似乎非比寻常。
“怎么了?阳子小姐!”
阳子彷佛贫血一般倒下在木场眼里像是如此,他奔跑向前。事到如今,仍不知阳子当时是真的昏倒,还是只是想捡起掉在地板上的信纸而已。
原想去扶住阳子的木场比阳子更快一把抓住那张纸。而原本想捡起信纸的阳子手指恰好
放在木场硕大的拳头上。
“啊。”
阳子的手收回。木场摊开手中的纸。
是一张由印刷字剪贴拼凑一股的信。
会/来带/走/加/菜/子
加/菜/于是/lla le diable au corps
爱惜性命就/把钱/准备/好
金额为/一千万/圆/是也
期限/为九/月/口口/是也
去/通知/口口 /恶魔
“那,那个是……”
“这——是威胁——”
阳子的表情像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管木场怎么问依旧弄不清楚状况。雨宫不知不觉站
在背后,同样一脸狼狈。
这就第二幕戏开演的场面。
木场不知回想过几次这个场面了,但。
——信是何时送达的,
真的是当时才送达的?木场至今未曾怀疑过。
青木说:
“那排怪怪的洋文奸像是法文,意思似乎是_恶魔附身,现在神奈川那边正在为那封威胁信是从什么路径送达的争论不休。因为好像找不到信封。」
那时还在,木场有看到。
“信封正面好像做写了些什么,不过可以肯定不是邮寄的。”
因为根据那时雨宫的证词,信是夹在玄关门缝上的。听木场说完,青木说:
“如果——那是送到被害者家中也就算了,但是那里是研究所,说明白点就是别人家,为何雨宫跟阳子会打开没写收信人姓名地址的书信,这很奇怪吧。所以一定会写着柚木
小姐之类的字样吧。”
的确没错。可是木场的记忆没好到连信封上写的字都记得,接获木场联络赶到的刑警也光是在意内容,没注意到信封。雨宫一直重复说着这是恶作剧,是恶作剧,阳子则什么也没说。
“接着是空格部分的问题。后半的缺字,那是打一开始就如此,还是——”
“那个打一开始就那样了。”
照片与木场当时看到的实物完全一样。
“这岂不是很不自然么?”
确实如此,当时神奈川的刑警也指出这点。木场想,或许是自己一把抓住的时候掉落了也说不定。但是当注意到这点,回去找时地板上什么也没有。
“好像有浆糊的痕迹。所以是脱落了或撕落了。可是这是何时发生的,如果是开封之后才撕下的,是谁为了什么而撕,如果不是被人撕下的,犯人不可能故意带着撕掉期限与结语的威胁信夹吧。」
“这么说来的确是相当乱来,这种威胁一般只会当作恶作剧吧——”
为何一直到现在都没想过青木提出的问题,不管是信封、文面,遗是送达的方式。根本是乱七八糟。一直忽视这些问题。
——难怪一直想不通。
“顺带一捷,浆糊是市面上贩卖的很普通的那种。难以费解的是,印刷字问题。这似乎都是从同一种类的印刷品上切割下来的,不是杂志,品质和油印品质差不多,所以应该是同人志之类的刊物,不过尚未确定。”
青木说到此,开始剥起香蕉来。
“就结论而言,神奈川本部认为这应该是一桩自导自演的绑架案。不管是开端还是道具都太粗糙了,任谁都这么认为吧。居然肯派那么多人,花那么长的时间,遗设置起临时厕所来保护被害人。要不是有上头的压力在,不然基本上这种威胁信的内容根本不会有人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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