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鬼眼谁有鬼脸_的的666【完结+番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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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发现自从跟拓麻扯上关系以来,他都无法单纯的凭借理性来评价这位发小、损友、搭档。他就像个涂满了神秘吸引力的定时炸弹,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带来的是什么类型的超然体验。

  但,非常,期待。

  王行云拨通了那个倒背如流的号码,接电话的人显然还未起床,说话都带着朦胧感。

  “喂你好哪位?”

  “开门。”

  拓麻还闭着眼,半睡半醒,全凭应激反应在接电话。一听是王行云,他猛揉了一把眼角,强忍住挂了电话继续倒头睡的冲动,刚想接话,想起了刚才他说‘开门’。

  “唉,开门?门……卧槽你别跟我说你在我家门口呢!”

  “恩。”

  王行云以一个‘恩’结束了通话。

  拓麻屁滚尿流地爬下床,七手八脚一路小跑地奔到自家门口,手忙脚乱地开门。

  咔嚓一声,防盗门被打开。果然,大爷一般嘚瑟的王行云,提着一兜子早点,戴着墨镜,满脸不耐烦地单手扶在他家门框上。

  拓麻连忙招呼他进来。

  “昨天的事儿,你琢磨的怎样了?来龙去脉,我都在你上楼前,说清楚了。你可别告诉我,睡一宿觉,全忘光了。”王行云一进来,还没站稳脚,就问道。

  拓麻没想到王行云对这事儿这么上心,大早上就特地过来,连忙答道:“没忘没忘,我也大概想了一下,这件事其实不麻烦。我们一会儿给名片上的胖子打个电话,就全明白了。”

  “给他打个电话,就全明白了?这么简单,还用得着三个胖子堵你一整天?”王行云口气颇为不善,吓得拓麻赶紧解释道:

  “其实他们找我们,不是为了当大侦探,调查研究一张房卡。而是为了让我们确认一下他们不方便确认的事。作为家长和长辈。”

  王行云有点跟不上拓麻的思路,但他相信这小子的直觉,于是连带那张银行卡和名片一起,递给了拓麻。

  拓麻只拿了名片,银行卡却并未接手。他摇了摇手上的名片,“这个先给我,那个你留着。你这班上的,有一天没一天的,没少被老板扣钱和叨逼叨吧?”

  王行云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浑不吝的拓麻也有心细如麻的时候。于是他也没跟他客套,收起了银行卡,说道:“那我先帮你收着。你这花钱如流水的,估计没攒下一分钱。”

  “嘿,瞧你说的,我有人包养。”拓麻边拿着名片看边接话。

  “你那不叫被人包养,你那叫啃老。”王行云又好气又好笑道。

  拓麻一副被戳到痛处的纠结样子,跟王行云又斗了几句嘴,随后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很快接起。

  “唉,对对是我。您昨天留话,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咨询您。对对,我想问的大概以下几点。您家老板女儿的姓名、年龄、所在单位……在上大学?那就所在学校的名称、地址,还有念哪个系,具体到班级。还有身份证号。不方便给?那没事,帮我查一下她近半年内在本市的所有开房记录,还有跟她一起开房的人。还有她关系比较密的人联系方式。不太清楚,她平时都不谈论这些?没关系,把她手机偷拿出来,看看最近联系人。别说不方便,我知道这难不倒您。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了,我就等您消息了。”

  拓麻一口气说完后,麻利地挂了电话。他抬头见王行云正一动不动盯着他,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赶紧解释道:“我猜既然是张房卡,那就和开房有关。既然是大学生,那更有理由开房了。谁的青春不迷茫嘛。咱们就静候佳音。不出意外,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决。咱们终于进入日进斗金的时代了!”

  “日进斗金?”王行云不屑道,“你以为这张银行卡里,存了多少钱?”

  拓麻懒洋洋地从王行云撂在茶几上的袋子里翻出了一杯豆浆,插上吸管嘬了几口,才慢悠悠答道:“我猜,不会少于5万。要是老板特别在意他这个女儿,10万也肯定有了。”

  王行云盯着他的兴趣缺缺、浑然不在意的表情,觉得有点头疼。

  “没错。早上我在你家楼下的ATM刚查过,不多不少刚好10万整。”他边说边叹气,“你这脑子,要是放在正道上,早就功成名就了。”

  “没兴趣,能长生不老还是能成仙?”拓麻放下了豆浆,继续在袋子里翻来翻去,拿出了一袋包子,掏出一个,直接一口半个。又掏出一个,递给了坐在转角沙发斜对面的王行云。

  王行云从茶几上抽了一张面巾纸,垫着手接了包子,也一口半个。

  “赚钱还需要兴趣?”王行云把一口包子慢慢咀嚼,咽下,才慢条斯理说道。

  “赚那么多钱干嘛用?生带不来死带不走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拓麻嘴里含着包子,说话间嘴里还嚼着。

  “……这句成语不是这么用的,你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吧。”王行云感觉头更疼了。跟拓麻说话就是费脑子。聊着聊着,就歪楼了,不知侃到哪里去了,也忘了跟他一开始说话的初衷是要讨论什么。

  胡搅蛮缠的功力,王行云感叹,摔倒的老奶奶谁都不扶,就服他!

  第11章 试探

  早上的时间飞逝而过,茶几上的早餐很快被两个饥饿的老爷们消灭干净。

  拓麻把桌上残留的纸杯和塑料袋,收拾了一番装进了厨房的垃圾袋,王行云套着一次性塑料手套,拿着抹布把茶几上铺的透明隔热塑料垫擦拭干净,然后去厨房洗了几遍手。

  收拾完毕,两人坐在沙发上,守着手机,各自发愣。

  “哎呦,糟糕!”拓麻满脸的懊恼,从沙发上直接蹦了起来。

  王行云抬起下巴,眯了眯眼,颇为配合地问了句:“怎么?”

  “我吃完早饭才想起来,刚才慌忙起床开门,还没洗脸刷牙。”他深知王行云的洁癖与日俱增,有点接近病态。虽面上不显,但拓麻对于他人的态度,敏感而持有负面不乐观情绪。两人现在的关系虽然微妙,但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平衡点上。他不想回避,却亦不想有所改变,比如:惹他不快。

  并王行云未说什么类似嫌弃他的话,只说了句“吃都吃了。”这让拓麻紧绷的那根线松了些许,他叹了口气,连忙捞起浴巾,大步走向卫生间,‘砰’一下关上门,刷牙洗脸,洗头洗澡。

  关上了一扇门,世界仿佛安静了许多。从小到大,拓麻一直认为,卫生间是特别适合独立思考的空间。

  真是人贱无敌,自作多情。

  拓麻有点伤心地自我厌恶。他并不惧怕坊间传闻中,王行云那被吹破天特别邪乎的能力,也并不在意那被周围人广为诟病的洁癖。

  那该怎么形容自己这种既卑微,又讨好,还TM特纠结的情绪?好像是……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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