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鬼眼谁有鬼脸_的的666【完结+番外】(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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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仅仅是睡的比较熟而已——要是你不放心,我们也可以采取一些手段,让他强行从睡梦中醒来。不过,他看起来真的很困的样子。表哥,咱们都是自己人,也没必要说话有所保留。我刚来的时候,你对于他昏迷不醒的原因,比较含糊,仅是说,他是疲劳过度。现在,为了方便诊治,我恳请你不要再有所保留,能否详细地说明一下,他具体的昏睡原因?如果不涉及到个人隐私,比较方便透露的话。”表弟难得一板正经地端起医生的架势,两只跟王行云相似度较高,水润润的眼睛挡在厚厚的玻璃片下面,一眼望去,竟有点隔水望月的朦胧美感。

  王行云叹了口气,不太自然地开口道:“确实是疲劳过度,包括心理的,和身体的。我说了他很多次,但是他就是当做耳边风,完全不理会我的规劝……他在床上……”

  表弟的嘴角,不自觉地勾成了一弯散发着荧荧八卦之光的上弦月。

  “他在床上,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玩了三个昼夜的手机游戏。”王行云凉凉地说完整句。

  ‘哐当’一声,表弟的胳膊肘不小心碰掉了吃干净了的餐盘。要不是亲眼所见,掉到地上的东西确实是刚才摆放在茶几上的餐盘,光听声音,还以为表弟的下巴掉地上了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不好意思说,也没直接带他去医院呢。恩,要是没什么其他的状况,再等等。在他熟睡的时候,多补充水份就好。然后明天的时候,他再不醒,就给我打电话,我来联系医院,送他进行个更彻底的检查。这下你放心了吧?”表弟看不惯王行云那种心中有事,郁郁寡欢的劲头,连忙出口安慰道。

  “好,明天他再不醒,就辛苦你帮我安排入院检查的事宜了。多……谢了。”王行云低着头,眼睛盯着面前白晃晃,装着纯牛奶的玻璃杯,哑着嗓子说道。

  表弟可不敢当王行云的一声谢,他‘唉唉唉,都是自家人,客气啥的’摆着手,站起了身,就去洗手间清洗了双手和嘴巴,从挂在门口衣架上的厚夹克里,掏出了一个散发着冷光的听诊器。

  “你帮他换好了衣服了吧?建议我听听他的心脏跳动频率,以及触诊一下腹部及其他脏器么?”表弟握着听诊器,向王行云请示道。

  “没问题。不过,在触碰他之前,你还是需要……”

  “我知道我知道,用干洗消毒液清理一下我沾满罪恶与细菌的双手。”表弟热情饱满地积极配合道。

  “还有你的听诊器,也需要彻底消毒下。”王行云边说,边递过来一整包酒精消毒棉球。

  我咧个操。

  这大概是表弟在王行云家之行,最深刻的感叹。

  检查的结果,意料中的没什么问题。

  既然专业的医生都这么说了,王行云只好送走了风尘仆仆而来的表弟,并在他的叮嘱下,决定再观察一天再说。

  偌大的空间,转瞬又只剩下了两人。

  王行云从不觉得他跟拓麻所住的两室一厅单元楼房的面积很大。大多数时候,他都觉得又乱,又拥挤不堪的。但房间里少了拓麻的叽叽喳喳和絮絮叨叨后,骤然安静下来的空间,竟是这么的,空旷和无聊。

  果然,习惯真是一种通过细节渗透生活甚至人格的可怕生化武器。

  王行云受不了客厅所遗留下的煎肉和炸薯条的油腻味。

  从昨夜到家后,他跟拓麻一样,仅喝了少许的水,食物什么的,真是一丁点也吃不下,甚至是连闻到那个油腻的味道都直反胃。

  “哈哈哈,王员外,一般这种反应,医学上称之为妊娠期反应。换一句通俗易懂的话,就是,你有了!恩,这么说,第一的犯罪嫌疑人肯定是我了。毕竟咱们天天在一个房子里一起吃饭睡觉拉屎的。说是别人的,也没人信啊~我肯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别怕!”

  王行云觉得,可能是自己许久未进食,再加上一宿没睡,才会产生如此荒谬的幻听。

  是真的幻听。

  因为对自己刚才反胃的思考中,他不自主地想到,如果拓麻醒着,一定会如此开口调侃自己,是在孕吐。

  他总是这样。

  从来都是用开玩笑似的轻浮口气,边调侃自己,边占嘴头上的便宜。一来二去,会让人的神经彻底麻痹——也让人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是真的在逗你玩,还是在暗示彼此之间的关系。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王行云苦笑了下,挽了挽袖子,把客厅的碗筷收拾好后,拿到了厨房的水池子。

  他在刷碗前,先用电水壶做了一壶开水,方便过会儿继续为拓麻补充水份使用。然后就打开了常年不使用厨房,连洗涤灵的封口包装都还没拆开的瓶子,走着神,刷着碗。

  客厅里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

  不像是室内拖鞋与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摩擦时发出的声响,倒像是湿漉漉的脚丫,直接踩到地面时,所发出的悦耳声音。

  这个声音并不陌生。

  盛夏的时候,每次拓麻冲完澡,总会头上还滴着水,就套上睡衣,跟个刚放出马厩的小马驹似得,哒哒哒地光着脚,就直接跑到客厅猛灌水和吹空调。美名其曰,浴室里实在太闷太热,他实在不想多待一分一秒。

  他总是如此的无拘无束,直来直去,脑袋嘴巴和身体,仿佛被万恶的造物主,连成了一根直线,连个把门守卫的都没有,想到什么就会直接说出来;想到什么就会直接这么做。

  真是让人既羡慕,又嫉妒。

  偏偏,还学习和模仿不来。

  如此的另类,和独有。

  王行云并没有理会今天出现次数如此之多的幻听。他保持着自己的步调,把做开的水灌入不锈钢暖壶,然后继续在厨房哗哗啦啦的水流之下,洗筷子刷碗。

  哒哒哒地脚步声,在客厅徘徊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般,挪到了厨房门口。

  王行云背对着厨房大门,开着水龙头,正在走着神刷碗。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留在王行云形状较好的翘臀和目测一米八的大长腿之后。

  颤颤巍巍,带着暖暖湿意的双手,探索般地触到了王行云敏感的后腰,竖着耳朵,仔细从吵闹的水流中,辨别当事人的第一反应。

  王行云的肩膀,微不可查地抖了抖,并未回头。

  那双放恣的手,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励,竟然从腰部分别向着左右的方向,各拐了个弯,尽情放肆地用双臂环住了充斥在视线前的细腰。

  “王员外,我醒了……谢谢你的照顾……”熟悉的偏中性嗓音,贴在王行云的一片耳朵前,甜甜地诉说着,激起了王行云全身的鸡皮疙瘩。

  “放手,滚!”王行云的意识站立在云端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说道。

  明明是训斥的话语,却一点气场全无,甚至还带着那么点惊慌失措的抖音。

  “我不放,我不滚。你都对我这样那样了,想抵赖?告诉你,没门。”身后的声音继续贴着红透了的耳朵,用逼良为娼的蛊惑语气,气定神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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