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们跑什么,又没做坏事。那可是新歌榜横霸榜单超过三个星期的超人气组合的队长,欧密罗哎。我不信,你没听过他们组合的歌。”拓麻双手插在裤兜里,跟在王行云的身后,踩着马路牙子,絮絮叨叨。
“追星那是小姑娘们的专利,你这种老年人,就不要凑热闹了。别忘了,咱们停在繁华MALL停车场的后车厢里,还装着比欧密罗到访某餐厅,更劲爆的东西。”王行云扭头瞅了一眼满脸无趣的拓麻,难得好脾气地解释道。
“我就知道!啊啊啊,那个死萝莉,非要强人所难,让咱们去找这么惊悚和棘手的东西,还要凑齐了给她。你说怎么给她?我抱着那坨被切成一块块的‘东西’安然入睡么?我宁可抱着我老爹的汗脚睡觉,也不要抱着那种东西!”拓麻抱着头蹲在地上,不顾旁人地嗷嗷嗷嘶吼着,像个刚从斜对角酒吧一条街流窜出来的醉汉。
“先找到再说吧。把这么一言难尽的东西,这么谨慎地藏在城市的各个地方,这种临危不乱的心理素质,才是最令人忌惮的。全民女神朱颜岩,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王行云停下脚步,去拽蹲在地上装蘑菇的拓麻。
“明天是双休日的最后一天,后天周一你该正常上班了。咱们要是行动的快一点,来得及去两个地方取回那东西么?”拓麻不情愿地被王行云从地上拽起身,哼哼唧唧道。
“别抱太顺利找到东西的设想。就跟你之前的猜测差不多,梦里看到的场景,与现实还是有一定差距的。”王行云拉着拓麻的一只胳膊,督促他快点走,停车场距离这里,还需要穿过两条街,走着过去,并不太近。
“好吧好吧,听凭您的指挥。明天的行程,员外你安排好了么?先说好,不管是去艺术步行街,还是第一博物馆,行程的远近和任务的难度,都不重要,但一定要早饭和午饭,定时定点。可不能像今天这样,三顿合一。要么就饿死,要么就撑死。我岁数大了肠胃不好,折腾不起啊~~~”拓麻拖长了尾音,略带撒娇语气地扭捏道。
作为一个身高一米七好几,不娇柔,只造作的老爷们。撒娇真的是一项高难度,极富技巧的高端技能。
一个搞不好,就会特别让人腻味和反感。
但不论拓麻的撒娇技巧,有没有那么炉火纯青,王员外还是很吃他这套的。
王行云颇为正式地点头,并答应了拓麻要求吃够三顿饭的需求,并拿起手机,边走边搜索明天目的地附近的人气餐厅。
拓麻吃饱了就开始犯困,从出了燕尾蝶餐厅的门,到走到停车场的路上,一共打了不下十个哈欠。王行云预估了下剩下的距离,跟拓麻商量着,要是他不愿意走了,就在原地等等。他先过去开车,然后返回来再接他。
拓麻想了想,反正也不差几步远了,还是一起走过去吧。这里虽然是繁华地段,但到底还是酒吧街,鱼目混杂的什么人都有。无论是王行云,还是他自己,两人行动总比单独一个,安全系数高多了。
他们不曾想到,就是拓麻的这么一多嘀咕,坚持两人一起走,还真躲过了一劫。
一周后,王行云上班时,误点了一个电脑上一个新闻客户端弹出来的弹窗。上面是一条本地的社会新闻。新闻说,一周前,在酒吧一条街附近灯光较暗的停车场内,连续发生了十多起,蒙面歹徒袭击落单的路人,抢劫伤人的恶劣事件。经过一周的调查,原来是附近中学的多名熊孩子。他们有组织,有纪律,还反侦查性还蛮高,知道互相换衣服掩人耳目。
虽然当事人丢失的财物并不多,但熊孩子歹徒下手很重。多名受害人被打闷棍和挨了刀子,虽然破案的效率很高,但受伤倒霉的还是自己。
而侥幸躲过一劫,与人生中可能要挨的第二次刀子,完美错开的拓麻,在熊孩子歹徒行动的时候,已坐着王行云特地打开暖风的车,舒舒服服的回家了。
第167章 798艺术街
周日的行程,是王行云到家后,对照着艺术步行街的地图,按照早、中、晚餐的规划,围绕着‘吃’的主题,精心规划好的。
艺术步行街,只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统称,实际上,该地区因画廊和艺术工作室相对密集,在国际上的知名度很高。它的原址为原国营798厂等电子工业的老厂区所在地,新的建筑区,很多都保留了老工厂的部分建筑主体,并以此为基础,再次进行加工和创作,形成了有着浓重本土文化——旧工业区的新艺术区。
说艺术步行街,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如果说798艺术区,大多数常驻于这个城市的年轻人,都耳熟能详,飞快地反应过来,说的就是后起之秀,坐落于酒仙桥附近的798新兴地标。
798附近的交通,即使在上班族消声灭迹,瘫痪在床狂补眠的周末,也依旧拥堵。王行云瞅了大半个晚上的攻略,每一位帖子的主人,都强烈要求游客采取地铁+共享单车的接力路线,才是躲避可怕交通的最佳办法。
但他们的目的却从本质上,与一般游客不同。他们要找回的‘东西’,是非常不适于曝光于公共交通之上的。尤其是布满了监控与电子眼的地铁。
当然,最重要的问题是,他们两个中,一个是封闭空间恐惧症,对地铁有着强烈应激反应的地铁恐怖袭击受害人。坐电梯还算勉强可以,但地铁真的不会考虑。另一位是个洁癖晚期患者,连跟熟人握手都做不到的人,怎么可能会骑流动性很强,人人都摸过碰过骑过的共享单车?
于是,周日的清晨,依旧是那辆艳光四射的胭脂色奥迪,在八点半的主干道上,飞驰而行,想通过早出门,来避免与慕名而来的各国游客,提早相遇并拥堵在去艺术街的路上。
大多数私人画廊与艺术馆的营业时间,都是在9点之后。周末的游客,多少也有点赖床的想法,密集出行的时间,也大多集中在10点之后。所以王行云和拓麻的一路上,很顺利,并未遭遇可怕的交通拥堵。
这个城市深秋的清晨,温度很低。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真有种从温室走到了北极的体表错觉。拓麻接连打了两三个喷嚏,赶紧从车后座上,披上了王行云备用的厚外套,扣好了扣子,握紧了领口,跺着脚缓了缓,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反观王行云,倒没这么着急下车。他的皮夹克就搭在了椅背上,随手一拎,再伸上袖子,金属的锁链一拉,熄掉车子的火,拔下钥匙,揣好手包,再不慌不忙地走下车。与拓麻冻鸡似的下来,又上来,毫无计划性地忙个不停,形成了非常强烈的智商对比。
好在他们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尿性,谁都不嫌弃谁,所以气氛倒也格外的休闲与随意。
早餐是在一个颇有情调的西餐厅里解决的。食物不算有特色,但贵在环境布置的既神秘,又震撼。整个餐厅的侧墙,都是透明玻璃做的夹层。里面放满了蒲公英既视感的高大银树,足有一个成年人的高度。玻璃内全部被打上了深紫色的光。光源也不是固定的,像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变化亮度,把银树的银子,拉得细长。
52书库推荐浏览: 的的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