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海里的小萝莉,弱弱地冒头开口道:“少年,其实李意生也很无辜好么。这个里世界的背景是古代,等级森严身份高一级压死人的年代。他这么对你,已经给你很多优待了好么?换做别人,分分钟赐死你的节奏。更何况,更何况……你那些想法也没说出来,难道让明显情商低一级的李宫主,自己玩猜猜看,天天猜你想什么吗?还说自己不是女人,你心思的细腻程度,基本上与少女并驾齐驱了好么?还有,你一言不发,就抹嘴走人,还砸了人家的茶壶,顺了人家的令牌和钱袋,我要是他,追到你二话不说先胖揍一顿再说……”
拓麻委屈的很,圆滚滚的猫眼在黑暗中闪闪亮亮的,状似要哭出声来。李意生看的分明,连忙一个箭步窜到他后背,搂入怀中,双手挡在他眼前,不让他人见他落泪,并斟酌地开口道:“看你言谈举止并未有女子作态,想来并不是为了这点小事闹脾气……是不是另有谋划?刚听山庄的大管事说道,你不仅会开卦占卜,还道出了不得了的情报。之前宫内得到的消息,说你虽然身世不明,但从小在云霄宫长大,并无与外界有联系的痕迹和动机,但此次出走,却带走了我的令牌,甚为可疑。加上你刚透露给大管事的情报内容……我想,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当真深藏不露、步步为营,那你身后的势力,一定权利滔天,深不可测;另一种,就是你说的就是事实。”
拓麻不动声色地听他说完,不咸不淡道:“那李宫主倾向于相信哪种可能性呢?”
李意生保持着胸口紧贴着拓麻后背的姿势,放下挡住他双眼的手掌,扳起他近在咫尺的脸颊,探到他唇边轻轻一吻,口中却颇为淡定地正色道:“必然是第二种。”
拓麻伸手蹭了蹭刚才被偷香的嘴唇,笑嘻嘻道:“哦,为啥?因为信任我说的每一句话?那我要说我还会生孩子呢,你也信?”
李意生把嘴唇凑到拓麻耳边,边往里面吹气边故作惊讶道:“当然信。我会努力的。”
拓麻的耳朵被吹的又痒又热,一听这话,吓得只想赶紧摆脱这不要脸的货,“哎呦卧槽,别一板正经地说这么可怕的事儿成么,我心脏不好!”边说还边拍了拍胸脯。
堵在门口的胖老头本不想插嘴,让两位尽情的遗忘他的存在最好!但无奈,他还有正事要向家主禀报,必须问清楚了这两位小姐的事儿,只得硬着头皮弱弱地开口道:“……本不想打搅二位谈话的,但……事关小姐的安慰,还想再请教下宫主和阿玖公子,这消息的来源……您二位看?”
胖老头欲言又止,眼巴巴地盯着,眼前这两人快粘成一个人了,世风日下有伤风化呀!传言中软硬不吃男女色哪个都不近的云霄宫宫主、早已被定义成性冷淡的李意生,实际上是撩汉手段颇为清奇的老司机呀!这得是多大的八卦和喜讯呀!老管家按耐住八卦之心的隐隐躁动,压低声音开口道:“阿玖公子,冒昧地询问下,您所说的关于我家小姐上香归来的遭遇……是哪里得知的?”
拓麻懒洋洋地瘫靠在李意生的胸膛上,没好气道:“必然是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的。”他抬眼看了一眼胖老头,看他有点不信的样子,负气道:“我把江湖上盛传性冷淡的李宫主都睡到手了,还看得上其他别的势力?”他顿了顿,李意生果然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低下头又啜了一口他的脸颊。
拓麻又好气又好笑,伸手轰苍蝇般地忽闪了几下手背,继续道:“我还算出了荣小姐未来的夫君是谁呢——目前江湖上没什么名气的黄沙岗狂剑柳中贤。他现在正在大漠中缺水少食的用仙人掌练手学习砍人呢,你们不考虑先行一步巴结上?省得日后再出面,多少有点你家小姐高攀了人家少侠的意思。”
第25章 掉包
原本默不作声的梦貘此时忍不住道:“你这情报有误啊,柳中贤现在可不在大漠,他可是三天后事件的主角,在上香后,屠尽荣小姐的护卫队试剑的。”拓麻抿了抿嘴唇,道:“所谓情报,真假比例要适度混合,才能给自己留一定余地。傻不拉几的有啥说啥,那是脑残好么!”
小萝莉不为所动:“好吧,我是脑残你是智慧女神行了吧。女神,现在怎么整?你都把三天后的重要主线路情报汇报给别人了,是打定主意要扭转乾坤,改变原世界线中荣栀孤单寂寞冷、青灯古佛成传奇的凄惨结局么?现在定好战略了么,准备怎么搞?”
拓麻没在脑海中回答小萝莉的疑问,而是转而朝向刚听完他所言要及早巴结小姐未来夫婿后,就一直没吭声,神游太空的胖老头,开口道:“您也不用这么纠结,万一我所言并不准确呢。咱们还是先分配下任务,解决近期荣小姐的后顾之忧。我建议,由我替代荣小姐去烧香,其他人员保持原阵容。我知道管事的你肯定想,既然三天后有难,不如换一天去烧香,或者干脆不去。可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足智多谋过人,但算的过老天么?再加上……”
他抬眼瞄了一眼听他所言后,表情有点僵硬,却还努力挤出笑脸的胖老头,道:“你虽然从我一进这屋的门,就点头表示异常信任我的言辞。不管是我真的会算卦,还是有不为人知的消息网,你都没有表示对这些言论真实性的怀疑。但你越不说出来,我就越觉得你不坦诚,从而肯定你并不信我。不过对我来说无所谓,我本来就是打算掉包荣小姐的,所以我来顶包,也表示了我的诚意。所以如何说服宫主大人让我涉险,就是你的任务了。”
一口气说完,拓麻表示一身轻松。但屋里的另外两人显然与之相反,虽然屋里光线暗淡看不清,但凭借凉飕飕的冷场,也能猜出,两位的脸色,基本都不怎么好看。拓麻挣脱了宫主的钳制,让胖老头给他重新安排了个正常点的屋子,就悠闲悠闲地喝茶嗑瓜子了。李意生铁青着脸,在胖老头再三的笑脸相迎攻势下,被请去面会了庄主荣慈,密谈了大半天才被放回来。回来的时候,脸色虽然依旧不怎么好,却也不想刚去的时候那么渗人了。
拓麻深知自己没提前打个招呼就直接让李宫主背锅,这个代价迟早要付不如现在就趁早紧赶着先还上,省的夜长梦多,还要随着时间的累计被迫加上利息。所以等李意生找到他休息的客房的时候,他已洗了澡梳了头,光溜溜地窝在被子里,坐等还债呢。
一开门,就遭遇如此具有视觉冲击的场景,尤其是拓麻钻进被窝后,又嫌热,两只白晃晃的大长腿,又调皮地从被子下面蹬出来,晾在外面,清清爽爽的。被子在它们的折磨下,早已团成一团,仅有一角半遮半漏地搭载了阿玖后腰上,不停晃悠地大腿带起的小风,把被子的一角忽闪地时起时伏的,挺翘浑源的臀部,若隐若现。
李意生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地格外激烈,鼻子出有点热热痒痒的。他赶紧运转了下内力,保持了血液的畅通无阻。开玩笑,要是太过激动,一不小心喷了鼻血,那可真是在阿玖面前,没面子到家了。他自觉没遗漏什么破绽,满脸淡定地跨过了大门,却因为格外紧张,忍不住生理性的需求,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恰逢屋里极静,这一声吞咽无比响亮。于是,进屋的与屋里的,面面相觑,场面无比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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