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鬼差勾错的魂_铲屎官兔【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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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公公也是人精,收了红封,便知里面装的是金叶子,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将红封收好,庞公公便道:“天也不早了,咱家还得回去复命,这就走了。”

  “我送公公。”长公主便跟着庞公公一同往外走。

  庞公公让过长公主,落后半个身子,跟在一旁,丫鬟、小太监自觉的落后几步,长公主问道:“皇上怎会突然下旨?”

  “多的咱家也不能说,但过不了今日消息便会传出来,”庞公公将声音压低了一些,道:“昨夜三皇子没了。”

  今上与梁惠帝不同,为了权衡朝堂,登基之后纳了不少妃嫔,子嗣也充盈,如今便有三子二女,三皇子乃淑妃所生,稍一联想长公主便猜出了七、八分。

  指甲抠的手心生疼,她才勉强止住怒火,问道:“我现在去求太后,可还来得及?”

  庞公公心中叹气,果然皇上还是了解长公主的,便道:“出宫前,皇上有口谕,二公子离京之前,命您留在府中陪伴,不用入宫请安了。”

  长公主硬撑着将庞公公送出了府,才回了内院,屏退跟着的丫鬟,屋内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

  屋外守着的丫鬟赶紧去寻了驸马爷。

  待薛修瑞回来时,屋内早已没了动静,他推开门,便见满地破碎,就连屋内的桌椅也没一个完整的。

  他赶紧上前去看长公主,“静茵,可伤到哪里了?”

  看见她掌心的血痕,心疼不已,薛修瑞赶紧拿了帕子、膏药,给她收拾。

  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长公主泄了气似的倚在一旁,道:“姓秦的,简直欺人太甚,她儿子死了,便要来害我的儿子!”

  “那也是皇兄的儿子,”薛修瑞将包好的手拿到嘴边亲了亲,问道:“疼不疼?”

  对着驸马,长公主的脾气去的特别快,这个人就像是上天专门派来收服她的,总是能化解她的怒气,“你都知道圣旨了,怎么都不担心百归?”

  将长公主拦入怀里,驸马略有些无奈道:“兵权在外,皇兄的皇位终是不稳,朝堂之上,局势错综复杂,皇兄也是身不由己,我们作为他的亲人,自然不能这时添乱。”

  顿了顿,他又道:“去那边清净,也许对百归的身体更好,只要安全便好。”

  二人正说着体己的话,便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娘,你又砸东西了?”薛百川看着满地狼藉,习以为常,捡着干净的地方,踮脚往里走,道:“爹赚钱不容易,你就不能省着点!”

  长公主见了大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臭小子嚷嚷着习武,还去镇守京城的军营闹过,怎么会有人觉得薛家要出武将,瞪了大儿子一眼,她道:“你来做什么?”

  “不是来看你的,”薛百川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们,我要去从军。”

  “你说什么!”长公主更是生气,“你好端端的,从什么军,若是死在外面怎么办?”

  许是对于这个过于健康的儿子心中有怨,自薛百川懂事之后,母子见面就没心平气和说过话,薛修瑞安抚着长公主,道:“莫说这不吉利的话,”又转头看向大儿子,问道:“你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薛百川点了点头,道:“总是忍让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努力争取,将来总有一日能出了这口恶气。”

  薛百川虽然看起来粗鲁,却又内里有细,薛修瑞点了点头,道:“你想清楚了便好,你娘这里有我照顾,你放心吧!百归那里你可说了?”

  “还没有,”薛百川摇了摇头,道:“我在家陪他些时日,待他离京后,我再走。”

  瞪了眼薛百川离去的背影,长公主叹了口气,道:“相公,你说我这娘做的,是不是太差了?”

  “哪有?你便是这世上最好的娘。”薛修瑞道。

  “我娘不是世上最好的娘吗?”长公主问道。

  薛修瑞翘起嘴角,笑道:“太后自然好,否则怎么能养出来你这样的美娘子,你自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扫刚才的阴霾,长公主面上带笑,心道嫁了文人相公就是好,说话都好听的紧,又瞥见一地狼藉,她有些不好意思,每次生气都要砸东西,一年少说一、两次,宫里给的份例哪里够砸,还不是要花驸马的钱。

  薛修瑞自从当了驸马,便不在摆文人那一套,既然选择了美人,自然选不了仕途,他人聪明,又有公主府做后台,生意做得有声有色,每年挣的钱,足够长公主随便砸。

  见她瞥地上的物品,薛修瑞赶紧唤人来收拾,又道:“屋内的摆设都有些旧了,我正想换一批新的,已经劳夫人砸了旧的,不是可否请夫人再随我去挑些新的?”

  台阶都摆好,长公主自然顺着往下走,跟着驸马去挑新摆件。

  虽然二人暂时把将要远行的小二子和将要从军的大儿子忘在了脑后,但月底二人仍是先后离家了,过了一日,还走丢了一个薛修杰。

  作者有话要说:  驸马是我的菜……兔作者对手指ing

  ☆、第五章

  七年之后,张村。

  日头偏西,洒下一地余晖,张村的一间房子里,一站一坐两个人,站着的那个一身书生打扮,手中拿着一本论语。

  刚刚讲到“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江夫子引经据典讲了小半个时辰,坐着的小宝偷偷掩嘴打了个哈欠。

  “啪”的一声,江夫子右手的书往左手掌心一拍,吓了小宝一跳,江夫子问道:“可听明白了?”

  下首坐着的少年十六、七的样子,有些微胖,一双大眼眨啊眨的,缓缓的瞥向一边,道:“听明白一点点。”

  “说来听听。”

  小宝努力回想了夫子刚才的话,皱着眉头憋了半天,张口道:“要尽心尽力的交朋友,对朋友要忠诚。”

  “恩,”点了点头,江夫子道:“继续说。”

  小宝小心翼翼道:“没,没了。”

  叹了口气,江夫子很是无奈,本想耐着心再讲一遍,便自打开的窗口处瞥见院外飞奔过来一个白影。

  那白影似是掐好了时间,每次都是这个时候跑到院门前,坐好,“汪!汪!汪!”

  听见声响,本来了无生气、已经犯困的小宝,立即精神了起来,他端正坐好,一双眼希冀的看向江夫子。

  被这一人一狗折磨的无奈,江夫子只好顺了他的意,道:“下学吧!”

  与夫子行了礼,小宝高高兴兴的出了门,刚想唤小白狗往回走,便见一人提着个篮子走过来。

  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一身黄衣,面容姣好,小宝张口唤道:“师娘。”

  女子掩嘴笑了笑,看着小白狗,唤了声:“大人,”复又对小宝道:“小宝还是这么有礼貌,我今日摘了果子,给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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