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钟青宇已经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堆将某只爱炸毛的小猫养熟以后,小猫会如何乖巧地任凭他揉搓的画面。当然,这些画面他是万万不敢告诉本人的:好不容易才养熟了那么一点点,吓跑了就全完了。
“有件事想跟你说……”钟青宇刚想跟齐邵谈一下封魔印的事,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钟青宇起身去接电话,听着电话那头说的事情,神情渐渐严肃起来。挂掉电话,他想了一下,跟齐邵说:“又发现了一具女尸。孕妇,腹中胎儿不见了。”
听闻此事齐邵也严肃起来:“这次在哪?”
“蕴宿市。”
见齐邵露出些许茫然的神色,钟青宇解释道:“在贵州。”
“离这么远?”齐邵惊道。
“嗯,协会说跟警方核对了一下以往的信息,发现以前还有三起这样的案件。”
“那你现在是要去贵州吗?”
钟青宇点点头。本来准备今晚跟齐邵好好谈谈的,现在马上要准备出差,倒不是一个好时机了,只能等回来再说。
“你做家教那家人,我总觉得他们可能有什么问题,不过不一定会影响到你身上。我把欢欢留在家里以防万一。它是一只讙。有它在,一般凶邪之物不敢靠近。”
见钟青宇说得认真,齐邵也认真地应下了。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钟青宇还是没有回来,只偶尔有空的时候会给齐邵打个电话问问他的近况。
这天又到了去给朱逸男上课的日子。齐邵下了班回家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出发了。这段时间他老实听钟青宇的话,每次去朱家都把欢欢带上放到附近,等结束再去接它走。
课上到一半,突然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到上完课时,更是雷电交加,狂风大作。齐邵担心地看着窗外,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欢欢在外面怎么样了。
“齐老师,雨太大,路上估计不好走,您要不就在我家住一晚?”朱逸男问。
“是啊,这么晚了,雨又大,路上滑的很,半天都不会有车的。”王奶奶也劝道。
“不用了,我也不赶时间,多等会车不要紧的。”齐邵现在急着去找欢欢。这是钟青宇专门留给他的,要是被他养病了真是没脸再见钟青宇了。
“我们家房间多,收拾起来很快,你回去又没啥事,就在这住一晚上有啥关系!”王奶奶正在说话,忽然听见窗户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齐邵首先反应过来:“哎,好像外面有只猫!”
朱逸男过去打开窗户,欢欢一跳就进来 ,它站在地上抖了抖毛,样子看起来还好,应该一下雨就找地方躲起来了。
“来躲雨的吧,这家伙倒是挺机灵的。”朱逸男说着伸手想要去摸一摸欢欢,被它躲掉了。
王奶奶皱着眉头说:“你放它进来干啥,脏乎乎的。就让它待在外面,房檐下头也淋不着。”
“逸男也是好心,再说这猫看着也不脏,就让它在这呆一晚,明早赶出去就行了。”齐邵赶紧帮腔。
朱逸男:“齐老师,你看猫都来躲雨呢,你就别走了。”
见到了欢欢,齐邵便放下心来答应了。
夜晚,祖孙二人睡了以后,齐邵悄悄的把欢欢放进自己的房里。
睡到半夜,齐邵突然被一道雷声惊醒。睁开眼,外面的暴雨似乎还在下,雨声哗哗直响。齐邵翻个身准备继续睡觉,忽然听见一阵“呼噜呼噜”的声音,好像某种动物咆哮前憋在嗓子里的声音。
齐邵警觉地坐起来打开床头的灯,就见欢欢背对着他,身后三条尾巴高高竖起。它面对着屋子的角落,一个黑影立在那里。
“什么人!”齐邵低喝。
黑影不答,缓缓地抬起一只手指向齐邵的旁边。齐邵顺着黑影指的方向看去,一枚锈迹斑驳的怀表正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
“这是什么?”齐邵转头去看黑影,然而角落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不是怀表还在,齐邵都要怀疑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他拿过怀表仔细查看。怀表透着一股土腥味,似乎在地下埋了很久。外壳上的镀金几乎完全脱落了,听不见滴滴答答的声音,打开一看,果然指针已经不走了。
齐邵的视线送表盘上离开,看像内壳的另一边,一张照片嵌在里面,照片上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留着长长的头发,眼睛大而水灵。
在她的怀里坐着一个孩子,和女人一样有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唇红齿白,跟朱逸男有八分相似。照片上他穿着蓝色的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分明是个女孩儿!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小受不管干什么都超可爱!——by萌点长歪了的小攻
文中所有的地名都是作者胡说的,大家就把这篇小说的背景当做是跟我们平行存在的世界吧~
第16章 第十六章
第二天一早,王奶奶就做好了早饭。
“一会逸男要去补课,你们俩正好吃了早饭一块走。”
齐邵小心地收好怀表,没有当着王奶奶的面提昨晚的事。如果照片上的人真是朱逸男,那这多半就是他想要离开这个家的原因了。
吃完饭,朱逸男收拾好书包,跟齐邵一起出门。欢欢也趁着开门的时候溜出来蹿上房顶,几下跑没影了。
留意到朱逸男一直望着欢欢,齐邵说道:“怎么?很喜欢小猫?”
朱逸男点了点头。
“那怎么不养一只?”
“他们不会同意的。总会拿男孩子应该怎么怎么样来教育我。”朱逸男笑了下,学着王奶奶说话的语气说,“你一个男孩儿,怎么能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呢!”
齐邵默默地替某位中枪的男士点了根蜡。
千里之外,钟青宇打了个喷嚏,突然觉得膝盖有点痛。一定是因为太久没有撸毛了,他忧郁地想。
“齐老师昨晚睡得好吗?”
朱逸男的问题让齐邵瞬间警觉起来,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还行。”
“是吗?可是我没有睡好。”
“因为下雨太吵?”
“不,因为我做了个噩梦。”朱逸男虽然这样说,但脸上的神色却并不像被吓到的样子。
齐邵:“梦见什么了?”
朱逸男:“我梦见了我的妈妈。”
梦见死去的亲人为什么是噩梦?齐邵正要再问,朱逸男突然停下来:“老师,我要往这边走了。下次再见!”
午休的时候,齐邵找到杜玲,想打听下朱逸男家的事情。
杜玲:“没听说他家还有别的孩子啊。我们这个镇子不大,就算不怎么来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都认识。他家好像是七八年前搬来的吧,没见过还有别的小孩儿。你这么一问,我感觉好像也没见过他家有什么亲戚来往。”
这就奇怪了,没有别的孩子也没有亲戚,那照片上的女孩儿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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