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岁安没反应过来般,傻乎乎地“啊?”了一声。林泉的声调温柔又调皮:“你虽然看不起人,不过跟种群没关系,只要是你觉得废的、不中用的人,就算是A你也一样看不起;你觉得好的人,不管是B还是O你都觉得好。”他明亮的眼睛对着赵岁安眨了又眨,“你不就觉得我挺好的吗?”
“那……我对你好吗?你不讨厌吧?”
“好。不讨厌。”林泉干脆地说,一双手像是安抚似的摩挲着赵岁安的耳根发际,然后迟疑了一下,仰起头在赵岁安脸上亲了一口。
赵岁安眼睛一亮,高兴地伸出手把林泉抱进了怀里,连指间的烟都没来得及丢掉。林泉有些羞赧,挣了一下说:“熏着我了你。”
“你不喜欢烟味儿啊?”
“不喜欢。”
“那我戒了吧,反正抽了也不好。”
“嗯。”
被搁在了露台上的烟卷还没燃尽,只剩下最后短短的一茬儿。袅袅的云烟直升上半空,又消散进温凉的月光里,如梦似幻地笼着月下的两个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酒精无能星人表示:
黄酒、啤酒我还能招架招架,白酒是真的……辣嗓子
洋酒就请麻烦全部做成鸡尾酒!除了粉红香槟╮(╯▽╰)╭
第21章 惊情
运输车队第二天就返程了。货车还要去关口那边拉一批货到西安,不跑空车是行运的基本理念,所以返回京城的其实只有载着林氏制药的人还有赵岁安的两辆SUV。赵岁安昨晚喝多了,又半宿没睡,现在返程的路上换做是他靠在林泉身上呼呼大睡了。
林泉还挺庆幸赵岁安路上能睡过去的,他现在有点没整理好心情。昨晚上他和赵岁安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露台上谈什么心,还搂搂抱抱的,林泉现在想起来脸上都是一阵阵臊得慌。他倒也不是多矜持的人,以前跟女朋友谈恋爱的时候也并不吝于向对方献殷勤。可现在关键是他觉得自己跟赵岁安的关系根本没到那份儿上,行为却已经到了那份儿上了。两者之间的不协调让林泉根本调整不过来这种别扭的心理状态,他一会儿觉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一会儿又觉得他们都已经结婚了,还有什么快不快的,天天晚上睡在一起,这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吗。两厢对打间林泉的心态就越来越混乱,有点闹不清楚自己和赵岁安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赵岁安半道上就醒了,他把去接货的车队安排走之后接了两个电话,然后彻底清醒了。因为工作也完成得比较顺利,赵岁安就提议不直接回京城,反正这个距离一天也开不回去,干脆就去海边溜达一圈,吃顿海鲜再回去算了。
林泉本来没想过直接回京之外的别的选项,但是看赵岁安这副兴致满满的样子,想想反正晚上还是要在哪儿停一夜,第二天到了京城最快也要中午,下午进公司也干不了几件事,还不如随了赵岁安的意思。前阵子忙得晕头转向的,放松一下也好。
“随你。”林泉答应得也干脆,随便下了个套,“不过谁提议谁花钱,我可不出钱啊。”
“你怎么那么抠门儿?不给你员工发福利吗?”
“我给我员工发那是我的事儿,现在是你提议的,别混为一谈啊。”
“小气鬼,”赵岁安瘪着嘴说,“我花钱就我花钱,当我请不起啊。”
林泉笑得很是鸡贼:“你怎么可能请不起啊公子爷?我们两车人今儿晚上可是指着你活命了啊。”
赵岁安不依不依地闹着他,林泉回应的话忽上忽下,像逗宠物似的把赵岁安逗得上蹿下跳的,林泉自己在心里乐呵得不行。副驾驶上的简洁一开始还从后视镜里十分狗仔地监视着后面的一举一动,后来就觉得眼睛快要瞎掉了。一个Beta助理和一个Beta司机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心想这俩主儿还是睡觉好,他俩只要睡着一个,同车其他乘客的听力和视力都能得到保养。
本来他们以为按照车程,中间应该会到连云港停下,谁知道开得比预想的还要快,饭点儿的时候两辆车直接开到了青岛。林泉和赵岁安对青岛都还算熟的,开到一家露天大排档就停了下来。
“你也知道这儿啊?”赵岁安惊奇地看了看林泉,林泉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就不能知道这儿了呢?”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不上星的饭店不进去的类型呢。”
“扯犊子吧你。”林泉笑着打了他一下,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坐了下来,赵岁安叫了一大堆东西,带壳儿的不带壳儿的,还有几只扭曲着触手的活章鱼。简洁看到赵岁安那生吞章鱼的架势,一张冰山脸都快碎裂了,林泉欣赏着简洁那副难得一见的纠结表情,觉得有意思极了。
赵岁安正逗简洁呢,转头一看到林泉自个儿在偷着乐,于是拿了只章鱼在他面前晃:“不来一只?”
生吃章鱼这种事儿林泉不是没干过,而且就是在这家店。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一桌子海鲜端上来之后他还真没什么兴趣,吃了几筷子葱爆海参之后就觉得饱了。他推开那只很怕死的章鱼摇了摇头,“自己玩儿去吧。”
“怕啦?”赵岁安揶揄道。林泉嗤了一声:“懒得理你。”他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那天晕车的时候就觉得恶心,胃部特别重,就算现在已经好了,这种胃部沉重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吃什么都觉得没食欲。他叫店家给了他一壶大麦茶,然后就一边喝一边看着赵岁安在旁边跟皮皮虾战斗。
赵岁安剥虾壳的技术真的很差,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剥出了一枚虾肉,可那虾肉已经惨不忍睹到了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地步。十个手指头都累得扭曲了的剥虾工看着那碎成渣渣的虾肉,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桌上行运的员工们看到自家公子爷这副矬到不行的样子,都想笑又不敢笑。林泉才没那么多顾忌,十分不给面子的放声大笑起来。
“你……!”赵岁安气得想揍他,可自己两手都是汤汁,实在不方便揍人,就只有狠狠瞪着林泉,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林泉笑够了,停下来欣赏了一会儿赵岁安气得头顶冒烟的样子,决定见好就收吧。于是拿了一只肥大的皮皮虾过来,笑眯眯地白了赵岁安一眼:“笨死了。看好了,剥虾应该像我这么剥。”
他熟练地从上到下顺着虾壳的走向捏了一遍,又逆着捏了一遍,然后把两边的虾脚去掉,用巧劲一挤,虾壳就完整地散开,一条完整又肥大的虾肉露了出来。
赵岁安两眼放光地盯着林泉那双熟练灵活的手,然后迫不及待地又拿了只皮皮虾到自己面前,学着林泉刚才的样子剥了起来。可是他手劲儿太大,逆着捏虾壳的时候直接把虾从中间断成了两截,虾肉不尴不尬地耷拉在中间,林泉看得大笑起来,可把赵岁安郁闷坏了。
“怎么我就剥不好!”他气愤地抄起筷子戳捣着那条可怜的皮皮虾,林泉想把那虾抢救出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把自己剥好了的那条完整的虾肉塞进赵岁安嘴里:“行啦你,你负责吃、我负责剥,行了吧?一看你就没有伺候人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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